程洲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道:“你有自己宅子的钥匙吧,要不,我们面壁个一刻钟,就进去如何?”他想要以自己的武功一鸣惊人,这种因为面壁而成名的方式,他一点都不需要啊!
云深冷笑道:“你可以先进去。”
程洲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哼了哼,“我才不进去呢,你让我进去,肯定是为了坑我。”他才没那么傻呢。
云深默默不说话,只是盯着墙壁,顺便练练体力。
程洲也跟着发呆。
群众们围观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就只是对着墙壁走神,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乐趣,也就散开了。走之前也只能嘀咕一句:“有钱人的癖好真奇怪,居然喜欢大冬天吹冷风。”
两人当做没听到,继续孓孓独立于寒风之中。
云夕终究也只是给他们两人一个教训罢了,等两人吹了半个时辰的风,气消得差不多的她就让他们进来了,还附送一碗热热的姜汤。
程洲一口气灌下,仗着自己年纪不算大,居然还撒娇:“我不喜欢姜的味道,有蜜饯吗?”
云夕塞给了今天凤凰县的李婆子刚送来的柿子饼。
程洲一口咬下,顿时眉笑眼开。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最青葱的时候,笑起来,感觉让人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
等他吃完一个,又眼巴巴地看着云夕,让人想到了某种犬类。
云夕忍不住又拿了一个柿子饼投喂。
云深站在旁边,杀气不要钱地往外冒。
他开口道:“云夕,我也想吃柿子饼。”
云夕抬起下巴,“嗯,桌上有很多,自己拿。”投喂云深哪里有投喂小动物好玩啊!
云深差点被这特殊待遇给气得个倒仰,那边的程洲嘴里咬着柿子饼,还不忘飞来一个得瑟的眼神。
云深不由磨牙:等下,他非得再狠狠揍一顿这小子!让他卖萌!
……
云夕花了三天时间,将印刷坊赶工赶出的这些书,全都搬到图书馆中。按类分册,每个架子上都有标签,写着这个书架所拥有的书类别。云夕还学习现代编号,连夜做了不少的条子,然后贴在每一本书的封面上。
这样将来别人借书还书的时候,也方便书籍重新放回原位上。不过贴条的工作,她还是交给了家里的人。
自己则是编写了一本书册,每本书下都写着编号。若是有人过来询问书放在哪里,也方便他们查找。
这种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模式,在这时代拿出来,毫无疑问能够让人耳目一新。
张嬷嬷和李嬷嬷都十分惊叹。皇家的藏书楼不知道藏书多少万,每次要找的时候,那浩如烟海的书籍总是能让人头大如牛,倘若当时有人用这模式的话,毫无疑问会方便许多。
云夕打趣道:“你今年过节肯定得回京城一趟吧,要不要将这当做年礼送了啊?”
云深的身份已经正式恢复,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过年随便呆在凤凰县里。
就算他再讨厌那国公府,终究也得回去一趟。
云深想到这里,原本嘴角的清浅笑意也消影无踪。国公府里的人,比起亲人,应该说是仇人才更恰当。
云夕察觉到他的心情,直接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她低声说道:“若是不喜欢的话,早点回来便是。”
云深目光落在她身上,转为柔和,“当然。”
在那府里,他最多也就呆个三天而已。
吾心安处即吾家。他的家在凤凰县,在皇宫,唯独不在那国公府里。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重新变得深远:或许明年他应该带云夕去京城祭拜一下他娘。他娘一定会很喜欢云夕的。
作为被册封的县主,云夕也是有资格入宫去参加年宴的,宫里的年宴就在除夕。
云夕还真不进京参加。最近一个月的事情不少,加上云夕可不想因为进京而无法同家人过年,反正她不在京城里,天子也不会强求。
虽然不参加,但是相关的礼物还是得赠送的。楚息元待云深一向好,爱屋及乌之下,云夕也愿意尊敬他。
她思考了一下,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她锻造手段了吧。
云深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一块寒铁,云夕便用这铁,使用异能和内力,花了整整好几天功夫,锻造出了一把绝世宝剑,取名为轩辕剑。这也算是关于前世的一点小念想吧。
云深手捧着这锋芒毕露的宝剑,笑了笑,“你这份礼物,可把我搜集的礼物都给比下去了。不,应该说京城里其他人送的年礼都要被你这压一头。”
云夕唇角翘了翘,“你就算只是送一棵草,他也甘之如饴。”
云深笑笑没说什么,然后将宝剑收进前些天他特地定做的剑鞘里。
在他离开凤凰县之前,还能赶得上云夕这图书馆的正式开张。
……
十一月十五的时候,这花了云夕不少时日的图书馆可算正式开馆。
云夕直接取名叫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那些文人听闻这名字,都不由地一笑,可不是如此吗?这“黄金屋”里的藏书,至少也有五千本,对于读书人来说,那便是一座大大的黄金屋。
开馆的那天,任知府听闻风声,都特地从州府过来,为这图书馆剪彩。
图书馆面积可不小,坐地有六亩左右。一共分为上下两层。云夕特地将窗户都换成了玻璃,这也让屋内显得亮堂不少。这些换上的玻璃,就算那玻璃店的老板给她打折,最终也花了她两千两银子。
走进屋里,放眼望去,左边是一排排书架,右边则摆放着一张张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盆的水仙花,增添了一缕的馨香和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