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说道:“两位公子在里面喝酒呢,汪小姐确定要进去?”
汪雨桐眉头微微蹙起,这还是咬牙说道:“去,我正要进去吩咐他们一些事情。”
她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加上夜长梦多,可不愿拖到后面产生变数。
陆胜引着她进屋,汪雨桐一看到屋内的场景,不自觉皱起眉头。
在二月还带着凉意的夜晚中,萧以延和石少阳却敞开着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喝得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
她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这一屋的酒气,闻着真让人不舒服。她没发现的是,在酒气的遮掩下,那轻微的催情香被很好地遮掩住了。
陆胜说道:“我去厨房煮些醒酒汤。”然后直接溜了出去,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真是不枉费他这两天按照杜姑娘的吩咐,每天都给那两人买好酒回来,今天可算是等到了这位正主的到来。
嘿,他出门前,可是在里面点燃了催情的熏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他们不中招……
想到那场景,陆胜不由乐了,嘴里哼起了小曲。他这回任务完成的那么好,也不知道到时候老大会如何奖励他。他要求不高,给他一把杜姑娘打造的剑就可以了。
每次看见老大手中的剑,他就忍不住流口水。
至于汪雨桐会不会气得想杀了他,陆胜才不在乎。反正他为了这次任务,还特地换了面具,到时候面具一撕,就算他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是认不出的。
……
房间内。
汪雨桐忍着怒气说道:“你们两个听得到我说话吗?”
实在不行,她就用水泼醒他们好了。
她拿出手绢,说道:“这是杜云夕的手帕,到时候你们拿在身上,在过几天的诗会上,无意间掉落下来,让大家看到便可。”
她见这两人依旧没反应,忍不住怒了:“你们到底听到我说的没有。”
另一边,萧以延有些难以忍耐地抬头,迷迷糊糊地听到杜云夕三个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一样,身体热得惊人。
对!杜云夕!
他们的任务,便是毁了杜云夕的名节!
他抬起头,朦朦胧胧中,汪雨桐的脸似乎变成了杜云夕的脸,他心中一片火热,立刻扑了上去。
汪雨桐发出一声的惨叫,想要推开他,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哪里能够推开一个成年男子。
更让她惶恐的是,不知为何,当鼻间嗅着混合着酒气的男人特有的味道时,她的身子不由一软,另一边,另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从衣袖的颜色来看,那正是属于石少阳的手。
春宵苦短。
……
云夕一觉醒来,便收到了陆胜那边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一切的事情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更加顺利。说起来,若不是汪雨桐着急着想要利用她那手绢,陷害她,也不会这么简单地步入了她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
她还没吃早饭,立春和谷雨便急忙地说着汪雨桐失踪的事情——当然她们两个也只是面上装出来的焦急罢了。
整个家里,真正着急的也只有被瞒在鼓里的杜周氏等人——就连朵朵都知道云夕她们的计划。她知道自己演技不过关,索性装作头疼的样子回房间去了。
杜周氏眉毛皱得都可以夹住蚊子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从家里失踪呢?难不成,是被那白衣教的给带走了?”
她下意识地往白衣教身上想,谁叫白衣教前科累累呢。
云夕也跟着蹙眉,“可是昨晚巡逻的人,都不曾听到过她的呼救声啊。”她咬了咬下唇,担忧的表情看上去分外的无辜,“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去衙门报案一下,说不定真的是被白衣教带走了。”
杜云瑶觉得自己憋笑都要憋出毛病了,姐姐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她们正要出门,徐思怡已经匆匆上门,脸色不太好,“汪雨桐在吗?”
云夕怔了怔,装作惊讶的样子,“你知道她去哪里了?我们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她呢。”
徐思怡的脸色由白变得铁青,“真是不要脸!她不会真的去萧公子那边了吧?”
她见云夕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只当她们还被蒙在鼓里,说道:“昨天那敲钟的老罗说了,他正子时,恰好看到汪雨桐从你们家墙上翻下来,去了萧公子的宅子里,好久都没出来。”
云夕适时地流露出震惊,“不、不可能吧!我们家还以为她是被白衣教带走了。”
徐思怡咬牙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去萧公子那边看看就知道。”
说罢,便要拉着云夕的手一起去。
云夕觉得,单单她们两个去的话,那就不好玩了,事情要闹大一点才有意思。她迟疑道:“我毕竟已经定亲了,不好上他家的门,不然万一日后被人拿出来说嘴就不好了。”
徐思怡改口道:“我们多找几个人去。”
然后立即拉着云夕,到处去说这件事。
云夕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爱情的力量还真可怕啊。想以前的徐思怡,是一个有些清高有点小虚荣的女孩子,现在却为了萧以延,不顾名声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在徐思怡的努力下,最后前去萧家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的,不少好事的男子听闻这件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一行人聚集在萧以延的宅子面前,开始用力敲门。
只是敲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开门。
云夕正要建议直接踹开好了,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她转过头,云深清俊出尘的面容映入眼中,即使风尘仆仆,也依旧遮掩不住他自身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