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重生的话,说不定什么机会下,水袖舞会被她重新拿出来,许曼贞见了后,记在心中。重生回来以后,便直接拿来自己用了。那诗词也是同样的道理。
看来她后面应该也开了什么沙龙,让许曼贞看着十分眼红,这才想要剽窃了过去,想要先她一步,将沙龙开起来。
云夕在想明白了以后,也感到啼笑皆非。说起来,沙龙这东西,没有一个身份贵重的人主持,谁买账呀。云夕现在的身份人脉摆在那边,她若是开沙龙,肯定赔不了钱。
但是许曼贞就不一样了,她真的开的话,能邀请哪些客人?和她一样的低品级官员之女吗?她们一个月的月钱,都未必能够消费得了一次。
说实话,在看到这些后,云夕倒是想让许曼贞真的去开一下,最好是赔钱亏本一把。
对于许曼贞的这种做法,她的确十分反感。倘若许曼贞和她来自一个地方,用了现代的知识,那么也没什么。
不过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若不是云夕自己就是穿越的,哪里会想到这头上来。
云夕在想明白了后,继续让人盯着许曼贞。许曼贞明显是从几年以后穿越过来的,即使穿越前,她只是养在闺阁中的娇弱女子,多少也会知道当时的信息。这些毫无疑问都是她的优势。
云夕将她的推测同云深说了一下,云深淡淡道:“重生吗?一个失败者,即使给她一百次重生的机会,她也依旧是失败者。”
对于这话,云夕还是有些赞同的。倘若这许曼贞真有自己的本事,也就不会想法设法想抢了云夕的主意当做自己的。
她直接安排一些人混入许家——许家在她眼中,就如同漏筛一般,到处都是漏洞,想埋钉子并不困难。
甚至还有人只花了不到三天,就成为了许曼贞院子中的粗使丫鬟,接下来只需要寻找机会靠近许曼贞,争取让许曼贞信任上她们。说起来,云夕往许家前前后后至少塞了十来个人。
……
云夕虽然私下小动作不少,但明面上依旧是呆在家里好好地养胎,偶尔接待几个好友。
在这种时期,能让她接待的,基本都是关系匪浅的闺蜜,像是燕翎、陆翊染等人。在这其中,许曼贞无疑惹眼许多,毕竟她同云夕先前可是一点交情都没有。而云夕偏偏拒绝了那么多人的帖子,却接受了许曼贞的。
许曼贞顺杆子爬的本事也挺强的,外人问起这件事,只是露出羞涩的笑容,道:“云夕姐姐温柔和善,一点都不嫌弃我的鲁莽,我们两个相谈甚欢,我很高兴我那水袖舞能够得到她的喜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云夕同许曼贞的关系有多好。
云夕是属于典型的,即使人不在江湖,江湖上依旧有着她的传说。因为这一层缘故,许曼贞的名声更为响亮,那水袖舞更是被炒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陆翊染更是直接登门问道:“你同许曼贞什么时候关系那般好了?你不像是会喜欢她这种性格的人啊?”
许曼贞尽管遮掩得很好,可是陆翊染不知见识过多少人,哪里看不出她眼中的算计。
云夕道:“你信吗?我同她说话,除了一开始,大部分都是哦,嗯,这一类的话。”
陆翊染忍不住笑了,神态张扬,眉眼是不变的锐利锋芒。在她脸上是,丝毫看不到苏幕遮先前给她的打击,她依旧是那个骄傲得无法无天的云霓公主。
“不过你就让她利用你炒名声?”她可不认为她这好友是那么无害的人物。
云夕眨了眨眼,说道:“我在等着读条续大招呢。”
虽然陆翊染听不懂她的词汇,但是不妨碍她理解意思,她笑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忘告诉我一声。”
云夕点点头,“我可不会客气。”
陆翊染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若有所思,“你这孩子,还缺一个干娘吗?”
即使将来成亲了,陆翊染也没有兴趣怀孕生子,太累人。不过若是可爱的小孩子,她倒是挺有兴趣捉弄一下。云夕和云深的孩子,肯定长得很可爱,两人的五官摆在那边。
云夕道:“你想做他干娘?”
陆翊染兴致勃勃地点头,“这样等我老了,还可以让他养我呢!”
云夕嘴角抽了抽,哪里有这种德性的干娘。
陆翊染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开始磨着云夕。
云夕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不好越过云深的意见,直接道:“我没什么意见,云深同意的话就可以。”
也不知道陆翊染用了什么手段,云深还真松口了。于是这孩子还没出生,便已经多了陆翊染这么一个干娘。
云深同云夕道:“有她做干娘还是挺不错的,有些事,我们两个不适合,她却不是惧怕这些的性子。而且性格一向护短,我们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干娘,不怕会吃亏。”
因为陆翊染知道后肯定会找回场子的。
云夕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翊染被云深坑了一把?而且还是陆翊染自己主动跳进坑里的。
云夕也同陆翊染商量好了,只等待孩子生下,等满月以后再正式举办一个认亲的仪式。
……
另一方面,京城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练霓裳出面接收那水袖舞的独舞。
甚至在三月的报纸上,练霓裳也不曾发表什么声明,只是安安静静地连载杨门女将的小说。
云夕先前同云瑶说过这件事,姐妹两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那所谓的水袖舞奖励暂时就搁置着。
许曼贞没等到将名额让给文晏回的声明,与此同时,她私下送到文家,聊表谢意的荷包也被退了回来。许曼贞显然已经将文晏回作为她的囊中之物。
她有信心只要她同文晏回多加解除,就能够在这过程中,用自己的才华、美貌和善良打动她。
偏偏接近的契机就这样被打断了。她哪里能不恼火。
许曼贞咬了咬牙,一思索,再次找上了云夕。
“那个,练先生的意思是?”练先生便是练霓裳。
云夕慢条斯理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同她说过。只是你知道的,有才华的文人,都有些古怪的性子,哪里是我一句话能够轻易动摇的。”
她笑了笑,“不过许姑娘也不必担心。练先生的人品我是可以信任的,她肯定不会轻易将名额给别人。保不齐,就直接当做没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