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只知道这一拳下去,对方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他对这一场景感到非常陌生。以往他迫不得已出手时并没有这样的效果,通常只能换来一顿嘲笑和更凶猛的反击。
而现在,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反应比之前更加迅速,力气也更大些,但身体的痛觉却迟钝了不少。方才出击的那只手,简直没有任何感觉,既不痛也不麻,仿佛只是轻轻拍打了一团棉花。
他好奇地观察着手臂上浅淡的红痕。那是之前注射劣杀之后肌肉膨胀所留下的生长纹,但凡用了力,肌肉充血后,这些纹路就会微微泛红,仿佛是一种特别的纹身。
这种对自己身体的陌生感使他短暂地屏蔽了周围的人的喊叫,一旦回过神来,那些叫骂声便又一股脑地涌进耳朵。他在一片嘈杂中看向地上的对手,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银光,眼睛再次聚焦,就看到那装配了利刃的拳头再次挥来。
然而和之前不同,这次对方的动作被无限拉长,好像是电影里放慢的镜头,每一帧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轻松地躲过张牙舞爪的刀片,抓住男人的胳膊往前拽。高大的男人轻得好似没有骨头,被他一拽便往前倒。他本来打算直接击打他的脸,当下改变了主意,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耸肩,弓背,往前一甩,男人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然后“嘭”的一声,背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再不动弹。
这下围观群众坐不住了,纷纷冲到男人身边,查看他的生命体征。医生大声咒骂着挡路的人,拿着医药箱撞开一条道,挤到他身边做起了检查。来福乖巧地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鲁本是在演戏吗?他上次不是把切西里揍了一顿吗?”有两人在窃窃私语,“实在太丢脸了,这么轻易就被那小子掀翻在地。”
“小鬼不可能那么强,那天博特捆住他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反抗。要有这本事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
他们同时看向旁边的来福,眼神里满是不解。而来福只当没听见,专心观察着前方的救治活动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