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对不起,母亲爱你,但母亲更爱你父亲,所以以后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
“我会把你送到蜀山,明徽道长(蜀山前掌门)答应了会收你为徒,保护你直到成年。你以后要乖,要听师父的话,认真修炼。努力变强,保护自己。”
………………
“蠢得可怜。”至今,每每想到自己的傻母亲,清瑶都会忍不住嗤笑出声。
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而自己却不过只是他生命中无关紧要的点缀。那样太可悲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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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若觉得你我情谊有碍大道,欲与在下相约忘情,大可明言告知于我。”就在清瑶想着父辈的往事,怔怔出神时,耳边,倏忽间便响起了白子画清澈悠远、喜怒难辨的嗓音,“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邀了无垢、檀梵、紫薰、大师兄等人相助不算,还特特请了杀阡陌出手,连玄镇尺都用上了。”
清瑶:……她下意识的缩手,先将“绕指柔”妥善藏了起来,不教白子画见到,然后才转身不无惊讶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白子画:“……你很不想见我来吗?”他怒极反笑,冰雕雪琢的一张俊逸面容便如雨后初霁的天空般,清朗动人。
那倒没有,清瑶想:能见到白子画,她心里其实还是怪欢喜的。那滋味,比吃了大蜀皇宫中珍藏的百花蜜还甜。
只是,“你不该来。”
眉目如玉的少女努力的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情感,不动声色的道。
杀阡陌已向仙门诸派宣战,正魔二道大乱已起,作为长留掌门、正道领袖,白子画于此时深入七杀,太危险了。
至少二十年内,仙门内没有、也出不了可以接替白子画位置的新秀。万一白子画要是一不小心被留在妖魔界了,仙门正道的脊梁也就垮了。
“我的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下,被人从我身边带走,”白子画闭目,遮住了眼中的狂风骇浪,“而今,你说,我不该来?”
清瑶:“我不会有事。”
白子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自尊让他无法再说其他。
“不过,见到你来,我很开心。”清瑶移步走到了白子画身边,笑着伸臂抱住了他。姿态天真而娇俏。
白子画:他的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反扣住了身前清瑶不盈一握的纤腰。
熟悉的柔软身体嵌入怀中,仿佛天生就该结成一对般严丝合缝,熨帖的满足感充斥心田,有些原本觉得很难启齿的话语,也变得不再难出口。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故意让你伤了我。”
“我不是有意让你伤心的。”
“我吓到你了对不对?”
“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你。”
白子画在清瑶耳边低语,一字一顿,声音轻的犹如叹息,却句句清晰,“只是瑶儿,我做错了事,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唯独,不要离开我,别再让我忘了你。”
清瑶:……该死的,他犯规!
清瑶的身体僵住了。胜雪白袍上逐渐蔓延开的血色痕迹再度闪现眼前,巨大的恐慌和委屈淹没理智。
他怎么敢,怎么敢直接往她剑尖上撞。
他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别人这样伤她。
“七杀毕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瑶儿,和我回去好不好?”有冰凉的水迹渐渐从外衫渗入里衣,白子画心中微动,不自觉的又将声音放柔了几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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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美色误人。面对白子画难得的,冰消雪化般温雅怡人的情致,清瑶仅仅一个失神的功夫,声音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般、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应允的话。
然后,就被白子画干脆利落的打横抱起,一路带回了长留仙山。直到到了绝情殿中,才被放下。嗯,说的再精确一点,清瑶是被白子画直接放到了他床上。
清瑶:……回过神后,她默默的攥紧了床上铺设的被衾,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往墙的方向缩了缩。
“躲什么?”白子画被清瑶那防他犹如防狼般的态度给逗笑了,拍了拍面前的床板道,“过来,给我看看身上有伤没有。”
虽然按理说杀阡陌不大会伤她,但,也不排除有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至于男女大防的问题……
白子画和清瑶此前已经一起住了很多年了。虽然清瑶至今还是完璧,他元阳也未失。但,除此之外,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过。
说实在的,要不是清瑶不知为何,始终咬死了不肯允婚。他们与这世间万千夫妻本该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