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香囊里的香,确实是以我的血为主材……在师父枕下放了百日,才炼成的。”花千骨道。
东方彧卿:“不过方才青柠、澜风二位护法都已自认无法分辨出那香囊里面最后一味材料了。瑶玉帝尊这才将香囊摄走……”
“帝尊可是裁判,不参与赌局的。”
“所以,这一局,该是我们赢了。”
“赢了就赢了呗,继续下一场。”满脸泥的杀阡陌无可无不可道,“下一场比什么?”
“圣君痛快。”东方彧卿拱手奉承,“按规矩,第一局是我们出题,下一场比什么自然该由贵方决定。这场赌局,帝尊与圣君已经大度相让了,我们怎好在继续蹬鼻子上脸?”
“本尊只是不想看见太多不必要的死伤而已。”瑶玉淡然道,“回报小于等于支出的事情,没有什么进行的必要。”
“是,帝尊怜悯苍生,爱惜门下。是百姓之福。”东方彧卿笑道,“圣心魔主在天有灵,也会为瑶玉帝尊感到欣慰的。”
“砰——”
这句话实在太可怕,冷不丁的放出来,就让瑶玉本能一抖……不小心从软塌上摔下去了。
“瑶玉……”杀阡陌见状一愣,而后又是一笑,笑的花枝招展、乐不可支……“哈哈哈哈,阿瑶,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那么怕爹啊?”
“之前我看你听见老师的尊号都丝毫不为所动,还以为你这“见爹怂”的毛病好了呢!哈哈哈哈……”
“谁怂了?”瑶玉爬起来,没好气的踢了倒霉师兄一脚,死鸭子嘴硬道:“分明就是师兄你长胖了,才把我挤下去了。”
这话说的,鬼都不信……因为现在杀阡陌是坐着的。一个二米长、半米宽的软塌,圣君陛下只占了最右侧的一点,纯当是坐在椅子上了。剩下的大片空间全部都是瑶玉帝尊在躺着。
“我长胖了?”忍俊不禁的杀阡陌肩膀耸动道:“瑶玉,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太胖,旷野天搭的这软塌,都容不下你一具身体了……”
“其实……怕爹这个事情,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原始圣主的肩膀也在耸动。凌度道:“尤其,你爹确实挺可怕的。”
“表哥,就冲你这句话,我爹要真是在天有灵,今年冬至,我们两个一起合葬吧!”瑶玉说,“正好还能省下一个墓碑的钱。”
“那倒不必省。”杀阡陌说,“瑶玉你放心,老师如若在天有灵,要来把你带走,我一定记得给你收尸……给你风光大葬,极尽哀荣……年年清明都去给你上香……哈哈哈哈……”
瑶玉:“我谢谢你了!”
“瑶玉帝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单春秋道,“您既然知道自己今日所为不合圣心魔主心意,担忧魔主大人先灵震怒,何不……”
“没有何不。”瑶玉打断了单春秋的话,漠然说道:“我爹真灵寂灭十几年了。他要能显灵,早就显了……”
“继续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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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春秋:“……旷野天,上!”
“是,护法。”旷野天上前说道,“这局由我代表妖魔界出战,我们比机关阵法!”
“机关阵法?你是指,以傀儡设阵?”白子画问。
阵法是种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兼之上合天数、下应地脉,故而六界大部分仙人或多或少都懂一点阵法知识。
白子画本人虽然在阵法一道上的名气不大,至少还没有同为五上仙的无垢大,但,论水平却也无愧“宗师”之称,自认不输当世任何人。
倒是机关,这学科在传统仙门里属于“奇|淫|技|巧”,学的人很少,且大部分都是修为低的弟子,只作为弱小时暂且保命护身之用。要说擅长,也就天山派比较了解。
白子画会一点,但算不上精通。当然,他的会一点,对于天下大多数人而言都已经是很厉害的成就了。可,旷野天作为七杀供奉,他在自己专业上的水平,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没错。”旷野天道,“在下知道白子画上仙法力高强,单纯拼阵,在下恐怕不是上仙的对手。所以只好在题目上占您一点便宜了。”
“您要是对这个题目实在没信心,那您就随意布置个擅长的阵法也行。大不了,我去借瑶玉帝尊的倾城剑来压阵就是。”
后方,合欢圣主就笑:“借瑶玉的剑?小旷野,你胆子真大……面对长留上仙,你不怕倾城临阵倒戈么?”
“我不怕。”旷野天头也不回的道,“倾城要是敢在这时候给我掉链子,我回头就造一座独孤叔叔的塑像送给瑶玉。”
瑶玉帝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