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祁煊和昀哥儿疯玩了很久。
快到一更的时候,秦明月实在忍不住了,才喝止住并将昀哥儿哄睡。
可祁煊心情实在太好,人也莫名兴奋,又拉着她折腾了大半宿,两人才歇下。
次日,一觉醒来,秦明月腰酸背痛。
睁开眼却发现,除了昀哥儿还在身边睡着,男人却是不见了。
她叫来丫鬟问什么时候,见已经不早了,就折腾着起身。等她洗漱完,昀哥儿也醒了,又侍候小祖宗穿衣洗漱。
听丫鬟说,祁煊一大早起来就去后面院子练武去了。男人有这个习惯,所以秦明月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丫鬟捧来了几身衣裳,大人小孩的都有,说是德总管安排的。秦明月捡了一身穿上,又挑了一身给昀哥儿穿上,正好合身。
母子里外换了一新,等秦明月去梳妆之时,发现妆台上多了好几个匣子。
打开,里面放着几副头面和首饰,俱是精致贵重的。
这也是德总管安排的。
所以说在这种高门大院里生活,有些手段是不得不用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道理通用任何地方。
当然怎么哭,如何哭,还得把握着。
早膳在外间的桌上摆好,秦明月正打算命人去请世子,祁煊就回来了。
他一头大汗,身上冒着腾腾热气,让她带着昀哥儿先用,自己去洗洗再来。
不多时,人出来,也是一身崭新的行头。
一家三口用完早膳,就往正院去了。
初来乍到,刷脸是必须要做的事,这个道理不光祁煊懂,秦明月也懂。
镇北王府的规矩很大,不光是镇北王是个重规矩之人,镇北王妃也是。
尤其内宅之人众多,放松久了,一些阿猫阿狗免不了会上蹿下跳,再没有比晨昏定省最容易且最是理所应当收拾人的好机会。所以镇北王妃特意定下了晨间来请安的规矩,男人们忙于大事,不得空,来不来都可,但女人们一个都不能少。
祁煊和秦明月到时,很多人都来了,都是女眷,男人倒是没见着一个。
镇北王妃还没出来,所以祁煊也没多留,隔着门扇在外面问了句安,就离开了,留下秦明月和昀哥儿。
也不是谁都能来请安的,像二房三房的姨娘通房们便没有这个资格。门外廊庑下站着的女人大多都是镇北王后院的女人,以及庶女们。三夫人鲁氏带着女儿熙姐儿坐在外间,秦明月和昀哥儿也被丫头们迎了进去,在旁边坐下。
大抵是昨儿见着镇北王的态度,所以今日正院这边的丫头们格外殷勤。说王妃还在梳妆打扮,让秦明月稍候,并端了糕点沏了茶,糕点是专门给昀哥儿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