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去前再帮我变点东西出来吧,怪闷的。”
白慢慢无语地问:“什么东西.....”
“手机,装着可乐饮料的冰箱,薯片,哦对了,还要一个电视,高清超大的那种!”
白慢慢嘴角抽搐。
合着自己要处理烂摊子,你只顾着享清福是吧?
给你这些东西你会用吗?
“我能听见!别逼逼!变就是了!”
等她从床上醒来,果然像小九说的一样。
虽然意识清醒,可除了眼部周围没有一处可以控制。
全身像是从关节处拆碎重组一样的疼,连嘴都张不开。
喉咙里的血腥味还很浓郁,嗓子像生锈的铁皮一般干涸。
她强忍疼痛,费力的往床边看去。
一头银色碎发映入眼帘,云屹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他好像很疲惫,能从白睫下看到淡淡地乌青。
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腕,手指放在脉搏上像是担心自己一命呜呼。
这小子还会把脉?
百科全书上不是说这个世界的医生非常稀少,甚至比雌性还要少吗。
难不成他也是个巫医?
不对,为什么在房间里的是他?谛霆呢?谛霆在哪里?
该不会又被他打伤了吧?!
想到这里,白慢慢拼命地想要起身,可自己的四肢纹丝不动,反而愈加疼痛。
想要张嘴说话,却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
云屹猛地从床上惊醒。
眼中的惺忪一晃而过,下一瞬惊喜坐起身:“姐姐!你醒了?!”
可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慢慢好像没法动弹,紧攥住的手腕软绵绵的,连身上的肌肉都很松弛。
“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他焦急地坐到床沿边抓起她的手:“你疼吗?能动吗?”
刺痛感传遍全身,白慢慢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这感觉太踏马酸爽了,跟发麻的腿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似的!
云屹反射性一松。
手吧嗒掉下,白慢慢憋住的眼泪顷刻间哗哗直流。
疼疼疼疼啊!!!!!
云!屹!臭小子!
就不能轻点吗!!
她差点没昏死过去,感觉呼吸都要暂停了。
云屹此刻像个闯祸的小孩,焦急地在房间里到处乱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动你你会疼,我,你,我....”
就在他绕着床边打转时,楼梯响起了急促的嘎吱声。
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谛霆焦急万分的蹲到床边:“慢慢!”
手又被他抓起,这下白慢慢直接疼出了声:“唔!”
“你怎么了?!”谛霆表情一怔。
云屹立马拉开了他,轻轻接住手轻轻放下:“姐姐好像动不了了,而且一动就会很痛。”
“这......”谛霆红着眼眶,无措地坐在一边。
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长发和憔悴的表情,白慢慢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他没事。
忽然。
他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你等等!我去叫巫医!我去叫森祝巫医来!”
等到屋子里乌泱泱地挤满了人,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
期间他们俩一直守在床边,谁也不肯休息。
就算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也会留下一个人照应。
森祝和雪农巫医的门槛差点被踩烂,一天三次的被请来看病。
两位老者经验老道,一进门就看出了白慢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