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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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垂云闭了闭眼睛,放下了手中茶杯,一脸烦不胜烦。

舅舅!我爹的尸体还躺在书阁里!!他为什么死的你知道么??他是我杀的你知道么?你现在和我说,引魂铃没有用??你用不上这铃铛?

冯绮云泪如雨下,嚎啕起来。

冯绮云如此这般歇斯底里不停哭嚎,迟早要引他人注意。宫垂云此刻已然动了杀机。可转念一想,她爹如今刚死,她若是再死了,必要引起他人猜忌,所以冯绮云此时还不能死。

想到这里,宫垂云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把他和蔼知心长辈的人设皮重新披起来

谁说这铃铛用不上了,傻丫头。

宫垂云勉强咽下胃里反上来的隔夜饭,拿出绢帕给她擦眼泪道:如今宫夜光修炼至炼虚之境,本就关键的很,身体此刻最是虚弱。现在若用上引魂铃,难保对他自身产生什么影响你先听我的如此行事,睡服了他之后,若他不听你的话,我再用引魂铃之法将他牢牢控住,到时候你们便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冯绮云听罢,跌坐在地上,失神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卑微的快乐和幸福。

到时候,我再给你们亲自操办婚礼,主持大局。你就是长白山的新娘子了。你现下若再不去宗闼瀑布后找他,可就做不成新娘啦。

冯绮云听罢,愣愣地站起身,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她颤抖着接过那个装着迷药的瓷甁,念叨着新娘子新娘子之后扶着台阶,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宫垂云处。

白痴!光天化日之下就毒死了你那个倒霉爹,没长半个脑子,还要我去擦屁股。

宫垂云厌恶地啐了一口,冷哼一声。

他把那个给冯绮云擦过眼泪的帕子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之后扔到一旁,像是扔开一片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写到这里,一定有小宝贝怀疑这个冯绮云咋能写的这么变态。

鲁迅说过,每一个变态的童年都有着不堪回首的往昔(ps:鲁迅并没有说过。)长白篇更完会搞个番外,这个番外讲讲冯绮云的悲惨往昔到那时候估计小宝贝们就理解了这个人为啥子这么偏执嗯。

(总结一下这是个江玉燕类型的反派但显然没有江玉燕的智商嗯。)

第74章 、反做嫁衣,恶鬼亦苦

命运就是这样一件可悲又可笑的东西。

宫垂云得了那引魂铃,自是喜不自胜。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将掌铃尊者被冯绮云毒杀的所有痕迹统统抹杀,之后将现场伪装成掌铃尊者练功走火入魔的假象。

早已疯魔的冯绮云将那一整瓶合欢散尽数下在了送给宫夜光的饭食之中,之后亲自送到了宗闼瀑布边上。

宫垂云虽然为人老辣阴险,但做事儿还是靠谱的。原本瀑布边上修炼仙法的弟子们此刻已被尽数支开,且他在冯绮云离开前,将那宗闼瀑布后的密室暗门钥匙给了冯绮云。

那瀑布的山石后有一道滑索,绳索上有一食篮,冯绮云将饭食放进篮中,然后拉动滑锁,那被下了药的食篮便被送进了宗闼瀑布后。

曲遥此刻看的几乎气的跳脚,若不是他此刻周身都是青溟幻境,他是真的想拉过冯绮云的衣领子给她一耳光!

且不说这合欢散的药劲多大,宫夜光此刻正在破境之期,正是他最为虚弱关键的时候,若身体有一点变化,轻则反噬失控,多年修为尽毁,重则灵根全灭,七窍流血而死冯绮云这样做,简直不是宫夜光的身子,那简直就是要他的性命

冯绮云将那食盒送入瀑布内后,便一直在那山石边上等动静半个时辰后,果然那瀑布后传来一声巨响!旋即几块山石亦被震碎了下来!

曲遥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里,那厢冯绮云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将那衣裙上襦扒到胸口处,自那瀑布边的洞口处大喊一声:夜光,你别怕!我这就来

曲遥强压下恶心,叹息一声,无奈地捂住眼睛。

可那厢话音未落,一道猛烈的罡风便迎面打来!即便这只是回忆中的幻境,曲遥依旧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强硬与刚猛那冯绮云还未献身,便出师未捷,惨嚎一声跌下瀑布,只听噗通!一声,冯绮云便如一个面袋子一般摔进了水里

曲遥看着那溅起来的一人来高的浪花,被这变故杀的个措手不及。

冯绮云噗通一声摔进水中,虽然没有死,但这瀑布甚高,她登时摔的昏了过去

那厢宫夜光捂着胸口从瀑布后颤抖的扶剑而出,奔腾的瀑布之水将他浑身上下打的尽湿,水流顺着他遒劲而苍白的肌肉上滑过,顺着他修长的睫羽蜿蜒而下。

宫夜光胸前一片血红也被奔涌的水花染成茜红,男人颤抖着颦着眉,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比灵能失控更为可怕的是丹田内那股无法压抑的□□

宗闼瀑布本就是长白山上一股温泉,故而才能腊月不冻。水流的温度本就高于体温宫夜光的皮肤早已染上一层樱色的欲红,那眼角的欲念也已如燎原一般无法收势。

曲遥明白此刻的宫夜光已然危在旦夕,反噬失控无法渡过化境事小,若是再不找人双修,以压制这股惑乱灵能的欲念之火,他怕是再挺不过半柱香就要归西了。

大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突然,山崖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是少年嗓音的清澈,带着点变声期的沙哑,如同一阵清凉的带着湿气的风一般拂过干涸的冻土。

那是戚晓。

也是命中注定的凑巧,他今日刚好准备来看看宫夜光,却是走在半路上时发现路上一个长白宗弟子都没有。戚晓正觉得奇怪,却是在还未到达宗闼瀑布时,便听见了前方传来的异响!

戚晓听见动静,赶紧跑过去瞧,便看见了水中那一身是血,拄着剑颤巍巍随时都要崩溃的宫夜光。

曲遥愣了愣,旋即老成且沧桑地叹息一声,抹了一把脸。

这段本该由冯绮云主演的激情戏,在开拍路上直接换了主演。

可怜那冯姑娘为了这段能睡上宫夜光的戏,是毁天灭地,弑夫杀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结果却被别人完美地截了胡。

人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爷只对有情之人温情,对于逆天改命的强求之人,只有毫不留情一脚踹进河里。

师弟

宫夜光看见戚晓的那一刹那喊出的那一声,已然像是沙漠里渴极之人看见甘霖一般。戚晓赶紧跑上前去,去扶跌倒在水中的宫夜光,可是还没触到他,却被宫夜光猛地捧起脸来

那倾世模样的仙君捧着戚晓的脸,将他制在原地。宫夜光强压住滚烫的欲念,抵着戚晓的鼻尖,像是确认一般问道:你是晓师弟么?

水珠自那仙长蝉翼般的睫毛上滑落,滴在戚晓唇边,自少年的侧脸滑下。

这一幕极致纯净又极致妖孽魅惑,看的曲遥嗓子眼发痒。

师兄,是我啊!我是亭瞳啊

宫夜光的手指缓缓划过那张自己最喜欢的,纯洁无暇的脸上。

宫夜光深棕色的眸子照在他的脸上,时间就那样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他报复性地一把将那张脸压向自己,把全副唇舌都倾注在那双樱粉色的嘴唇里,漂亮的如同雕塑一般的躯干狠狠压上去,直将那少年生生压进了水里宫夜光深吸一口气,之后用尽全力吻了上去,一切爱意和抚摸都是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挡。像是食肉动物对着毫无反抗的猎物撕咬啃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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