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书籍摆放的位置, 台灯的颜色。
很多都是根据他自己的喜好选择布置的, 平日里的打扫工作也很少麻烦张嫂, 都是自己处理。
但眼前这一切, 几乎做到了一比一还原。
周声回头。
“你找人弄的?”
储钦白走上前,递过水杯, 开口:“我不是说了, 请你来是来帮忙的。既然是帮忙, 肯定不能怠慢,周总还满意吗?”
周声接过杯子,“谢谢。”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住进东湖时,这人说过有条件。
周声慢慢地,也算是认真道:“其实你不用觉得自己影响到我,更不用负责任。但如果你真有事求我的话,就直说,能帮的,我尽量。”
储钦白抱手靠着门框,看了他两秒:“不是说不帮?”
“我来之前去见了老周总,就是我爸。”
储钦白:“我知道你爸是谁,不用强调。”
周声叹气:“……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连他都知道你的新闻。”
“你这个反应,看来说了点不寻常的?”
周声:“其实也没什么,怀疑你习惯用动手解决问题,让我小心一点而已。”
储钦白脸都黑了。
连正在收拾东西的陈灯灯也被脚下的袋子套住,差点摔下去。
周声:“我就是觉得这舆论的力量超乎寻常,一个打人的新闻闹这么大,你工作室又迟迟没反应。是刚从圣凯脱离无心应付?还是遇到了你不能解决的难题?”
周声对他这个圈子的认知并不多。
他只是想到了之前那个杨晖也曾祸水东引。
周声见储钦白的脸色越来越怪。
还是说:“你结婚的新闻,或者我的存在应该是个不错的爆点,如果你需要我的配合,说一声就行了,毕竟你也帮过我。”
储钦白活生生给气笑了。
“想得挺周到啊你。”他说。
周声看着他:“这只是假设。”
储钦白右手撑到了周声这边的门框上,开口问他:“知道曝出结婚,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储钦白也用不着周声的反应,目光刮过他的脸,脖颈,再回到眼睛,“你会天天被人跟踪,被人追着骂,遇到一些思想极端的,会给你弄出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往你身上泼油漆……”
“等真的来了再说。”
周声拿开他的手,打断,进去关门。
陈灯灯见自己老板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在后面不小心笑出声。
“你很闲?”储钦白离开门口回转。
陈灯灯踱步跟着他:“储哥,周先生根本就觉得你是在胡说嘛,他又不知道圈内那些事。”
储钦白语气淡漠:“他不是觉得我在胡说,他是根本就不怕。”
居然能想到拿自己当筏子。
一天都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灯灯看着储哥难看的脸,乖乖禁声。
连她这个小助理都察觉到了。
储哥让周先生搬来公寓,虽然有形势所迫的原因,但处理方法无数,他非把人扣下。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是周先生那个人吧。
陈灯灯觉得,他明明把一个周氏企业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做事认真负责,待人温和有度。
手段能力样样出色。
但你在他身上看不见任何暧昧的痕迹。
他答应搬过来,不是欲拒还迎,更不是顺水推舟。
他的反应,更多的是因为临时确实找不到房子,东湖那边又不方便回去,所以才来的。
试想任何别的什么人。
不说和储钦白结了婚,就是在他身边工作,和他有过合作的。陈灯灯敢发誓,自己看见暗戳戳想往他身上贴的,不知凡几。
图人、图钱、图名图利,不管为的是什么,总有各自的目的。
但是周先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