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几个大步上前,抢先妤蓼一步拿住了桌上的剑。
他将剑扔给远处些的父亲,这才蹲下身朝前方翻倒在地的妤蓼看去。
看着她咬牙还想起身的动作,他直接嗤笑出了声。
稍顷,苏慕见她双肘几个支撑还是没能起来,他又朝近走了几步,视线开始在她身躯挪动下的曲线扫了起来,他眸子逐渐染上了丝贪婪的欲/色。
“道主你后退些什么,本公子是想扶您起来啊。”苏慕说着便又要朝她伸出手。
妤蓼扫了眼他这神魂不清的样子,看着眼前还要朝着自己身上袭来的爪子,她稳住眸中慌乱,抬首朝远处看戏的苏子阳厉声道:“苏掌门,你若想你儿子全须全尾的活着,我劝你还是做个人。”
苏子阳在她的清斥下,眸子清醒了些许,但还是浑浊不堪的很。
“慕儿,少生些是非,我们现在是赶紧将她带走。”苏子阳话落朝苏慕身前的妤蓼扫了眼。
这临界道主果真是有些姿色,不然也不至于迷得她那徒弟五迷三道的。
但,谁让她挡住了他们的路了呢。
既然这些所谓正道,不给他们父子二人生路的机会,那就休怪他们走听命于魔尊的路。
只要将这女子带着,也算是给他父子二人多了张护身牌。
得亏他在要救儿子苏慕时,观摩了这女子和魔尊的一战,知道她受了重伤被她徒弟带着在此,此刻一看没想到是如此的重。
不过这样也好,会咬人的猫留在身边也危险,最好是将她给废了。
这般一想,苏子阳的眸子里染上了些癫狂之意。
“道主,听明白我父亲的话了吗?我劝你乖乖的和我走。”说着,苏慕站起身一只脚踩上了她手背,他微碾下接着道:“否则我就断了你这如玉的手,那就可惜了啊。”
妤蓼的手在苏慕微施压的力道下,血色逐渐从他的鞋底蔓延开来。
“道主真是好有骨气啊,一声不吭是吧!”说着,苏慕扫了眼她倔强的脸,将脚下力道越发加重起来。
他讨厌这女子微瞪向他的视线,她这双眸子在告诉她看不起他的样子。
那么,一向清冷示人的她,凭什么覃夙和苏慕就能入她眼,先前她就能対着他们温温柔柔的笑……
这般一想,苏慕脚下的力道越发加重,逼出了妤蓼一声轻哼。
须臾,苏慕脚的力道施压下,下方传出指骨断裂发出的脆响,女子唇齿上亦有血色逐渐蔓延开来,合着她微蹙的眉目,令人见之心生疼惜。
然而,此刻这间屋子没有人,有的之只是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苏子阳此刻上前,扫了眼她这惨兮兮的样子,眉头一皱到:“慕儿你快点,打晕她我们直接带走就是了,待会她徒弟要回来了。”
妤蓼闻言后,越发挣扎起来。
但只恨她此刻身上毫无灵力,又加上身上的伤势,此刻的她还全然不如一个普通的女子。
妤蓼最富的视线便是苏慕伸向她脖颈的手刀,拖延时间看来也不行了呢。
昏迷过去那瞬她想的是:待会覃夙回来该多难过啊,还有燕儿和孟询他们……
须臾,屋子便成为了空屋,只余屋中纱幔因窗户大开而四处飞扬。
不多时,门又响起了三声轻响。
似乎在给屋内人准备时间,稍顷外边的人才推开了门。
进屋后,覃夙眸中的欣喜止于视线扫向的空塌。
怎么会,怎么会没人……他压住心头此前一直的不安,又朝里中走了几步才喊了两声师尊。
喊了两句,他身后跟着的师妹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子也开始在这房中扫视起来。
然而,没人的。
“大师兄,师尊她…”苏燕儿的话止于前边人的蹲下身,大师兄的面前有滩新鲜的血迹。
覃夙攥紧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极快的起身视线朝大开的窗户扫去。
“你就留在这休息,我去带师尊回来。”这段极快的叮嘱声后,苏燕儿身前便没了大师兄人影。
苏燕儿扫了眼远处无风自动的窗户,知道大师兄这是直接去追人了,她対着那方无声地点了点头。
平日时常泛着明媚笑意的女子,从覃夙带她进来便一直神色萎靡,恍若换了个人。
良久,苏燕儿才收回看向窗户的视线,蹲下身来将手指停在了这滩血液上,眸子里开始冒出些水意来,再接下来便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她仿佛撑不住般的,直接抱膝坐地嚎啕大哭起来,口中还时不时抽泣地唤着师尊,师尊,师尊……
这边,覃夙循着窗户压倒的痕迹一路追踪而去。
那些压倒的植株在告诉着他不幸的消息,师尊是被两个人带走的。
而且,他去了关押苏慕的屋子看了,人没了。
也就是说,师尊极有可能是被他和另一人带走的。
无论此人是谁,师尊现下都有危险。
光是一想到屋中的那滩血色,覃夙的眸子便顷刻染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