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舒宁姐。”沈夏挂了电话,回想着靳舒宁说的,又想到靳朝安那晚对她说的,两番话来回在她的脑海里搅来搅去,她咬着嘴唇,默着一张脸,不知在思索什么……
其实,靳舒宁没告诉她的是,这次是她和封诚一起出的手。
沈菁菁出来那天,靳朝安设在沈家的保镖也被撤走,孙幼蓉被□□的这段日子,心里的火是越烧越旺,不过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庄灿那只狐媚子身上。
靳朝安最大的错,就是被她勾了魂,庄灿就是原罪。
出来的第一件事,她就去医院找了老头子诉苦,沈兴德刚从icu转出来没多久,她也不管,坐下就哭,连哭带骂,话还是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沈兴德实在忍无可忍,抬起一巴掌呼在她脸上。
孙幼蓉在老爷子这碰了壁,那边又有靳朝安护着,她没处发疯,因此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平时小心谨慎的她,这次却不管不顾地冲上了封诚的车。
一上车,就直接扑在他怀里,“不忍了,我再也不想忍了,我要和那死老头子离婚,他那心里到现在还住着那三贱货,我要离婚,马上就离,立刻就离!”
封诚立刻把车开走,开到无人的小树林,这才敢把她抱在怀里。
“别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把公司的财产彻底转移走,你再摸清了他的那些私人财产都在什么地方,我们把他的一切都搞到手后,再离也不迟。到时候,你我就双宿双飞,至于咱们的两个孩子,阿煜从小就知道,菁菁……找个时间我们再告诉她真相……”
“哼,别看这个死老头平时最疼菁菁,这次菁菁进去,他可是不闻不问的,我都怀疑这个糟老头子是不是知道菁菁不是他亲生的了!”
“不可能的,别瞎想,他不是差点被气嗝屁了嘛,可惜呀,阎王没收他,不然咱们就省事了,沈君柏那个草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等他一走,沈氏还不是我说了算?不过这下正好把他在公司的位置给架空,这么看来,菁菁也算做了件好事……”
“你才是草包,不许这么说君柏……”
“哟,还护上了?”
“再怎么说,君柏也是我儿子。”
“那沈夏还是你女儿呢,明知道靳朝安不是个东西,你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哎呀,那女儿跟儿子能一样吗?女人生来就是要伺候男人的,她有那个条件,就应该去钓金龟婿,凭靳朝安在北城的地位,有他当后盾,等那死老头子一死,沈氏变封氏,我们封氏在北城的地位一定会固若金汤。”
封诚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还是你有远见,来,让我看看你们女人是怎么伺候男人的……”
……
齐优的安神香效果很好,庄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一点乱七八糟的梦也没有做。
早上竟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庄灿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喂”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听筒里,冷不丁地传来靳朝安的声音。
“醒了?”
庄灿立刻睁开眼,捧着手机眯眼瞧着来电显上的名字,她给靳朝安的备注是皇上。
“皇上今天怎么想起臣妾啦?”
“不是你让我喊你起床?”
山里没信号,但是靳朝安的人带了设备,他的手机能上网,庄灿平时给他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偶尔也会扫两眼,只是从来不回。
只有齐优每天发来的信息,他才会仔细看。
庄灿哼唧一声,“好嘛,撒撒娇嘛,凶什么凶。”
“……没凶。”靳朝安顿了一下。
“这还没有?”语气硬邦邦,跟石头似的。
“起了。”
“不要,才八点。”
“起来锻炼锻炼,齐优说你天天赖在床上睡懒觉,这样不利于恢复。”
“是你让我养膘的,我怕你回来摸着不满意,争取给你养?????出个好手感~”
对面哼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庄灿抱着电话一脸懵逼,不是,他刚刚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
不过,靳朝安这下倒是提醒了她。
她不能再借由生病的由头,纵容自己懒惰下去了。
而且她这几天,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
以前她连感冒都很少有,别提发烧了,现在发一次烧,竟然能把自己直接烧昏迷,也是够够的了。
这一刀,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流了不少血,对她来说,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说,对身体是极大的损耗。
庄灿从床上爬起来,去小餐厅吃了饭,找上延悦,去后面的小花园散了散步。
庄灿散步的时候,延悦就在亭子里扎马步,她每天都会练功,雷打不动,这点庄灿还是很佩服的。
延悦说她从五岁就开始习武,庄灿其实很好奇,延悦是怎么和她三哥认识的?
有一次,庄灿无意间问了一嘴,就被延悦立刻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而且一定是和靳朝安过去有关的事儿。
不过她也不急,反正延悦也不会跑,而且庄灿早就把这丫头给摸透了,她也就是看着灵,心里其实是个傻实在,庄灿打定主意,下次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诈一诈这傻丫头的嘴。
趁着她练功的功夫,庄灿找了个凉快地方,给她师傅打了个电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师傅这会儿到底在哪儿,这老头来无影去无踪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满世界的山头水沟里溜达。
关键他那个老年机,还不一定有信号,庄灿觉得这电话打了都不一定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