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奶奶的基因是真的强大。
靳朝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三步,庄灿就坐到了他身边。
她撑着下巴,歪头看他,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她一手揉着眼睛,“你和你奶奶长得好像啊。”
靳朝安手里的杯子微地晃了下。
庄灿没有注意到。
她的眼睛越揉越红,“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你奶奶的照片了。”
靳朝安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兔子似的眼睛。
庄灿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的情绪开关,这人几乎一秒变了脸。
靳朝安眼神阴鸷。
双腕都被他攥在掌中。
庄灿还在不停眨眼,好像睫毛进了眼睛了,她很不舒服,“松开我,我难受!”
“哪儿难受?”
“眼睛。”
“为什么难受?”
庄灿觉得他像是有什么大病,“迷眼了!”
“为什么迷眼。”声音冷酷无情。
他紧盯着庄灿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双眸中毫无动容。
“刚才哭了……”
“谁让你哭的?”
“你有病吧!”庄灿实在忍无可忍,照着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趁机抽回手。
她低头揉着眼睛,越揉越痛。
靳朝安再次撇开她的手,庄灿刚要挣扎,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他快速低下头,把嘴唇贴到她眼前,颤音似的,“我来。”
说完,就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向上微微一提,轻轻“呼——”了一口。
温热的气流呼打着她的眼睛,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迅速占领了大脑。
靳朝安小心翼翼地吹起了她的眼睛。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
中午,俩人陪爷爷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后,又回到了书房,靳朝安陪爷爷一起练字。
写的是《金刚经》。
庄灿在一边为他们研墨,不过这会儿,她困得要死,实在没心情看他们写得咋样。
就觉得他们是在画蜈蚣。
“灿灿去歇会儿吧。”爷爷发话了。
庄灿头跟捣蒜似的,听了爷爷的话,也不虚伪客套,直接撂挑子闪人了。
靳朝安写得极认真,笔墨横姿,入木三分,一眼也没有看她。
倒是爷爷笑了两声,“是个有趣的丫头。”
“傻。”靳朝安说。
“喜欢傻的?”老爷子哈哈一笑。
靳朝安写完最后一字,整页非常漂亮,可以说得上行云流水,字字珠玑。
他沿着宣纸的对角线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放下毛笔后,哼了一声,说了两个字,“无聊。”
……
庄灿也没走远,而是伏在外间小厅的桌子上眯了会儿眼。
她没让自己睡熟,十分钟后,就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书架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张红色的贺卡。
夹在扉页中间,比书本高出一寸,外观精致,尤其显眼。
庄灿一边喝着水,一边抽出那张贺卡看了看。
结果嘴里的这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奶奶的,这他妈的哪儿是什么贺卡?敢情是那狗男人的请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