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出什么事儿了?”靳承越眼看他爸突然变了脸色,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赶快走过来,扶住靳长丰的胳膊,路过沙发的时候,偷偷瞥了靳朝安一眼。
发现他此刻悠然自在地晃着身子,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靳承越紧了紧拳头,就听他父亲咬牙说了一声,“走。”
“出什么事儿了?”曹熹媛追问。
“仓库那边出了点问题,不是什么大事,我过去看看。”靳长丰匆匆撂下句话就走了,靳承越和助理一左一右紧紧跟上。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靳长丰突然刹住脚步,回头对靳朝安不阴不阳地笑了笑,“老三真是有本事的人,你二叔我老了,看来不服不行。”
靳朝安懒懒挥了下手,“本事谈不上,不过是胆子比旁人大了些。二叔的本事不一定就比我小,但是胆子看来是真没我大,旁的就不多说了,东疆码头是爷爷留给二叔的心腹产业,可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毁在您手里,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好端端的码头又怎么会起火呢?二叔你是东疆湾的唯一掌舵人,事后必然需要您给大家一个交代,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靳长丰听罢拂袖而去。
一旁的曹熹媛脸色也很难看。
靳朝安望着大门方向笑着说了句,“二叔慢走。”
同时也慢悠悠地站起了身。
“你也要走?”曹熹媛问。
“不然呢?”
“不然你也可以留下,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让舒宁送送你吧,我有点乏了。”曹熹媛说完,便在保姆的搀扶下上了楼。
靳舒宁:“听妈的吧,今晚别走了,我去叫人把你房间收拾一下。”
靳朝安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楼上去了。
他确实也累,懒得折腾。
靳朝安很少回来住,但是家里的房间一直都给他留着,每天佣人都会打扫一遍,当然,除了佣人,别人也都不敢随便进。
佣人简单打扫下,出去后,靳舒宁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也就只有她敢未经允许随随便便闯进他的房间了。
靳朝安没搭理她,脱了外套,站在镜子前,自顾解着袖扣和领带。
靳舒宁:“泡澡还是淋浴?我去给你放水。”
“泡澡。”
“好。”靳舒宁去卫生间把热水给他放好,贴心调成了温泉模式。
出来时,靳朝安已经换好了浴袍,正低头拿着手机打字。
“还不走?”听见脚步声,他把手机锁屏,丢在身后的大床上,抬起头不耐烦地看了靳舒宁一眼。
“听说你凌晨就下山了,所以一整天你干什么去了?”
“少管我。”
靳舒宁吸了口气,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是冰凉的,“你知道……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那你管的有点多了。”
她垂眸,手腕隐隐有些发抖,“去看夏夏了?”
“去了。”
安静几秒。
靳舒宁突然抬起头,她的眼眶隐约泛红,“朝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靳朝安抬起另一只手,扣在她的手腕上,他慢慢扯开她的手,同时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轻声说道,“我也是。”
靳舒宁的眼泪掉了下来。
堪堪落在他掌心。
靳朝安双手捧住她的脸,为她擦干净眼泪后,把她按在怀中,“不要再?????费心思查我,我的秘密,是你永远也查不到的,姐。”
“我只是担心你……”
“没有这个必要。”
靳舒宁擦擦眼泪,从他怀里探出身,“好,以后我不会再管你,包括你和夏夏的婚事,你自己决定吧。”
靳朝安抬手摸了下她的头。
靳舒宁想到什么,“寺里的火,你怀疑是二叔做的?”
“不然呢?把爷爷逼下山,对他只有利没有弊。”
“我倒觉得二叔不会这么做。”
靳朝安“嗬”了声,“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他拍了拍靳舒宁的脸,“记吃不记打。”
靳舒宁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挥手打断,“行了,少操点心吧,瞧你这脸色,还没结婚呢,就跟黄脸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两孩子的妈呢,有空多去保养保养,不该管的事少掺和。”
靳舒宁微微僵了下,半晌咧出个苦笑来,“连你都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我确实得好好保养下自己,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个美容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