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接到电话时,正在酒店睡觉,大半夜的被手机铃声惊醒不说,一看电话号码,辞职不干的心思都有了!
“boss……”周蔚暴躁的紧攥着电话,“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而我白天刚从你那离开!到底还让不让睡觉了?!”
陆锦年自动过滤掉周蔚的抱怨,就问了一句话,清冷俊美的容颜上,一派庄严肃穆,凝重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女人会因为什么生气,而不允许自己的合法丈夫进卧室睡觉?”
“——哈?!”
周蔚险些被这个问题惊得从床上掉下来,“boss啊,你被老板娘撵出卧室了?”
陆锦年满脸黑线,尴尬得只能故作薄怒,“平常不见你动脑子,这会反应倒是挺快的啊?”
电话里,只剩下了周蔚捶床狂笑的声音……
哈!哈!哈!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就是报应啊!
让你没事压榨我,让你大半夜的扰人美梦!
等到周蔚笑够了,听得电话里只传来隐隐的呼吸声,却再没了自家老板的动静时,周蔚几乎是一个激灵,赶紧收拢住笑容,故作镇定的飞速开口道,“boss!你肯定是惹老板娘生气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果不是晚饭到就寝这段时间里吵架的话,那就是你白天哪句话说得她不高兴了,而你没有注意到,拖到晚上,就直接被撵了出去……”
陆锦年轻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放过了周蔚的嘲笑,笃定的道,“我并没有跟她吵架。”
周蔚真想呵呵自家老板一脸!
“真要是吵架的话,老板娘就不是把你撵出卧室,而是直接回娘家了……boss,你确定晚饭时分到就寝之前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吗?”
“嗯,这一点可以确定,因为……”
陆锦年口吻异常笃定,可话说了半,却怔住了。
周蔚急了,“怎么了?”
陆锦年苦笑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我今天一直在琢磨着集团的事,竟然没注意到,她好像大半天没跟我说话了,平常晚饭时最爱闲聊的……今天晚上会吃饭那会,什么都没说。”
周蔚翻了个白眼,“你们最后说话是在什么时候?”
陆锦年语气平淡,“你走了之后吧,她抱怨了几句何敏太过目中无人,我说了几句,她转身就走了,这一天再没跟我说什么话……”
周蔚这下子彻底明白了症结所在,对自家老板也越发无语,欲哭无泪的道,“老大啊!人家小姑娘跟你私下里抱怨几句,是等着你甜言蜜语的哄着、如珠似玉的宠着,不是让你当教导主任的板着脸训话!”就你这样的,能娶着老板娘,就偷着乐去吧!谁家小姑娘能受得了你!
陆锦年微微怔住,冷肃的面容有些崩裂,半饷才尴尬的道,“……我没听出来。”
“呵呵。”周蔚木然着张脸,“boss,老板娘才二十一岁,哪怕性子再要强独立,也还是个小姑娘,正是被人捧着、宠着的年纪……难道每次撒娇之前,还得给你做个事先通知声明?”
说到这里,周蔚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更恶劣的是,人家冷着脸,一天都没吭声,就等你过来道歉哄着,你居然半点没察觉,晚上居然还好意思回卧室睡觉,boss,你应该庆幸老板娘脾气好,换个人,早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仅仅是不让你进卧室……您应该做好半个月进不了卧室的准备了。”
挂断了电话,周蔚差点起来想给夏翎烧三炷香了!
老板娘保佑!最好让自家boss半个月……不!一个月都进不了卧室!让他自己抱着冷冰冰的被窝睡去吧!让他平常总压榨我们!让他喜怒不定,不给我们放假,还不给我们时间谈恋爱!
习惯了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安然入睡,乍然独守空房,陆锦年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上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趁着夏翎还没起来,直接扑到了厨房,费心做了好几样精致可口的甜点,又熬了点粥,统统放到餐盘里,端着餐盘就上了楼。
夏翎昨晚睡得早,又自己独占一床,各种舒坦,今天也就难得的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了条铅灰色的打底裤,弹性紧致的裤筒包裹着双修长优美的腿,上身搭配着一件龇着门牙的粉色大兔子卫衣,本来粉嫩中带着点萌贱的款式,穿在夏翎的身上,居然硬生生的被她穿出了超模走秀的强大气场。
打开卧室房门,正准备出去时,刚好陆锦年端着一托盘的早餐上来了。
瞧见夏翎,陆锦年清冷的面容上,隐隐的露出一丝明亮,快步走上前来,克制住讨好的冲动,故作冷静淡然的道,“今天起得倒是比平常早了些,是不是饿了?正好我刚做完早餐,正想端上来跟你一起吃……昨晚睡觉冷没冷?”
夏翎故作没看出来对方的急切,反而笑眯眯的慢声道,“不冷,倒是自己睡得清静又舒服,我琢磨着,要不以后就这么分房睡?”
陆锦年顿觉头皮发麻,干咳了两声,“山里晚上凉,你又爱踢被子,若是没有我在一旁,自己睡肯定会着凉感冒……”
话正说着,边上的夏翎只觉得鼻子发痒,一个没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喷了陆锦年满脸,完了还嫌弃的白了一眼对方,“乌鸦嘴!”
陆锦年:“……”
幸而发现得早,夏翎连灌了三杯的姜汤,又被陆锦年塞进被窝里,怀抱着热水袋,捂出了一身的汗,这才算是将这场感冒扼杀在摇篮里。
借着这场感冒的东风,陆锦年再度冠冕堂皇的住进了主卧里,理由还相当的简单——照顾病号,谨防夏翎踢被子。
等到晚上,夏翎重新活蹦乱跳的时候,再想将陆锦年撵出卧室,却突然发现,家里三个卧室的房门锁,莫名其妙的集体罢工坏掉了,想锁都锁不上……
至于这事谁干的,夏翎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来是谁。
这事把夏翎气得牙根痒痒,索直接钻进被窝里,侧过身子,背对着陆锦年,不搭理他了。
哪怕某人情商再低,此刻也看出来,貌似夏翎又生气了。
陆锦年默默回忆着周蔚教他的六个字诀窍——脸皮厚,上床说。
迟疑了三秒钟,陆锦年磨磨蹭蹭的凑近了不少,从背后将人抱住,灼热的鼻息扑打在夏翎的脖颈处,激得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向外侧挪了挪身子,又气势汹汹的道,“离我远点!痒死了。”
陆锦年没做声,只是用胳膊环住夏翎的腰际,然后揉捏把玩着夏翎的手,唇瓣轻轻的在后颈处印下细碎清浅的吻。
“都说了……离我远点,我怕痒!”夏翎被啃得浑身酥软,连声音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在诱惑。
可惜,腰早被环住了,再想躲闪,又能躲到哪去?
“唔,不行。”陆锦年含含糊糊的低声拒绝,“你怕冷,这几天天气又凉,不能再感冒了……我体温高,抱着你,暖和点,也省得你乱蹬被子。”
说着,越发得寸进尺,将整个人彻底环进怀里。
夏翎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气得转回了身子,正对着陆锦年,对着那张俊脸就恨恨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