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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73节(1 / 2)

天道这是眼看着人族和魔族打得差不多了,就让未来的天柱出来继承两族的道统,稳固此世的道基。

但这样一来,这个世界只会面临一个结局,灵气衰竭,末法来临,强大的妖魔修士身损道消,尽数化为此世的养料,只有最平凡最弱小的人族能苟活下去。

魔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人族再不会有人得道成仙,甚至连感悟灵气都变得难如登天。渐渐的,尘世连“修行”的概念都会不复存在。

削减了修士对灵气的掠夺以及消耗,这个世界便会逐步走向稳定。代价是道法的没落、仙术的失传,届时,此界唯一的仙,就只剩下成为天柱的气运之子。

想也知道,这样的气运之子根本不可能走无情道以外的道统,因为唯有大道无情,方能运行日月。

这注定了向寄阳此生坎坷孤孑的宿命。

所谓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等向寄阳成为天柱之后,他就会成为行走在人间的天道,而不再是向寄阳自己。

栖云真人反对谈和,是因为他身为此世最接近天道之人,早已知晓天道治下的人魔二族无法共处,所以他在顺应天道的同时做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决定。

他冒着被百首妖鬼图反噬的风险,把枢心和魔心融合了。

一旦气运之子继承了百首妖鬼图,两族的气运便会同时加注于一身,当两族道统融合为一体,那就是此世的大道。

——大道显明。

这样一来,天柱不死,两族的道统便不会失传,更不会因为一族兴一族亡而导致天道的失衡。

或许仙魔两族在未来依旧不可避免地走上末法的不归路,但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线生机挂靠在天柱的身上,绵延道统,传承文明。

“魔”与“仙”会成为未来人族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修本真者为仙,修本心者为魔。

这是一场沉默的博弈,栖云真人没有执着胜利,他只是轻轻推动了一下棋局,便让满盘皆输变成了半子之距。

原命轨中没提及的背景,藏着这么深的隐情。

而现在,望凝青被迫加入了这场博弈。若不能执棋,就会像向寄阳一样,沦为棋。

第97章 【第26章】冰山女掌门

望凝青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无比险峻的难题——既, 如何在不得罪未来天柱的情况下,完美地扮演素尘的一生。

打不能打,骂……想也知道用处不大。实话说, 望凝青真的受够了这群气运之子奇高无比的道德底线和常人难以企及的同情心, 她永远想不明白为何袁苍会原谅身为皇室公主的容华,无法理解慕容辰对宋清婥这柄枭首之刃的放纵, 同样也在燕拂衣煞费苦心为云出岫脱罪时感到难以接受。

想要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让气运之子怨恨自己, 同时还是在双方已有师徒之名地前提下……做不到的吧, 这怎么想都做不到的吧?!

“不然想个办法杀死魔尊以及素心,等以后再找机会披露这件事……”

“尊上, 得罪天柱和杀死气运之子是半斤八两的事情。”灵猫炸毛道。

是吧是吧?这么简单的道理, 连灵猫都心里门儿清。

“虽然如此,但尊上!这笔交易是完全划得来的!一界天柱的立道之基, 二十年就能修补好您的残魂,就算为此铤而走险一回不也很值当不是吗?!”

灵猫也是有些急了,晗光仙君经历了三个轮回依旧没能找到破局之法,再这样下去它可是会砸了它原主人大罗之主的招牌的。

事态的轻重缓急, 望凝青自然心里有数。这笔买卖的确不亏, 只是风险极大。

回返宗门之后, 栖云真人丢下了两个晴天霹雳,砸得所有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第一, 他将闭关准备飞升,长则百年, 短则十年,除非宗门遭遇灭门之灾,否则他不会出关;第二, 掌教首徒素尘得宗门认可,即日起接任代掌门之责。

这两条消息是通过掌门令发布的,不管是长老还是门中弟子,都能接收到这两条消息。

掌教有望飞升,对于宗门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但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接任掌教之位,简直匪夷所思。

司典长老是第一个反对的,他几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从自己的山峰飞向了云隐峰,诘问掌教册封一个金丹期修士为代掌门,这将诸多长老置于何地?

“就算掌教无法做出决策,宗门内还有这么多主事的长老。掌教,不是我说,这些年来,你除了一心修炼以外本也没插手过多少宗门之事。”

司典长老的字字句句绵里藏针,话中带刺。就差没指着栖云真人的鼻子说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傀儡掌门。

“素尘能做得很好。”栖云真人不为所动,恶潮结束后,他又是无喜无悲的神像,“她受封琢叶印,总会成为掌门的。”——不过是提前了而已,有何不可呢?

“你就没想过她越阶持权、无法服众的问题吗?”司典长老怒极之下口不择言,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僭越之语,“还有比她更适合当掌门的人吧?!”

此话一出,司典长老立时察觉到了不妥,抿唇不语。而高居掌教之座的栖云真人没有说话,眉眼冷淡依旧。

“呵。”一声毫无意义的气音,惊得司典长老打了一个寒颤。他猛然抬头,眼中还藏着代表愤怒的星火,但更多的却是挥之不去的错愕。

他听见那冷淡的声音轻飘飘地道:“栖松,这些年来,为着这所谓的掌教之位,你是越发道心不稳了。”

司典长老眼中尚未喷涌的愤怒忽而凝滞了,似乎没有料想到他会这么说,以至于他一时间竟有些接不上话。

他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他们这一代的后生都是在仗着掌教的寡情少欲,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因为知道他不在乎,所以再三冒犯;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不在乎,所以才会那么愤怒。

司典长老咬牙,抿唇不语,上头传来的话却如同诛心的利刃,一字一句地剖开心中见不得光的暗影。

“是栖山保持缄默,你便以为自己被他默许,能代替他做出抉择了吗?”

“代掌教之责,你自以为这是对栖山好,但你可有想过栖山是否愿意居于他人下首,自称‘代’掌教?”

这是一句很辛辣的责问,哪怕说这句话的人本身没有轻蔑的念头,但这句话还是像崩塌的山峦一样,压得人直不起腰。

“这些年来,你之所作所为与那些凡尘中争权夺利的人有什么区别?”

司典长老听得浑身发冷。

是时光让人忘了,当年天枢三席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身为次席的栖云也曾锋芒毕露,司法长老就曾说过,要论诛心的本事,他远不如师弟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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