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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蛇(2 / 2)

不远处的许桐听到年柏彦的传召后立刻上前,她刚刚只是跟着同事们象征性地沾了点酒,所以面容上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在见到素叶一脸醉红时略感担心,“素医生怎么喝得这么醉?要我送她回去吗?”

年柏彦无奈看了素叶一眼,再抬眼时面色已恢复平静,“这里你盯一下,差不多就散了吧,不能酒驾的同事就帮着叫代驾,我送素医生回家。”

“好。”

待许桐去处理那些醉鬼后,年柏彦才松开素叶的双手,任由她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他轻叹一声,见她双腿发软步伐不稳,干脆将她抱起走出了宴会大厅。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素凯审完乌启荣后已经很晚了,出审讯室时饿得饥肠辘辘,正打算回爸妈家蹭上一口吃食时就听值班同事走上前通报,“素队,办公室有人在等你。”

“进我办公室了?”

“是啊。”

素凯扬起审讯薄给了同事一下子,“胆子大了你,随便放人进我办公室是违反纪律的不知道吗?”

同事马上笑脸相迎,“那美女说跟你素队是亲戚,我哪敢得罪您亲戚呀。”

“我亲戚?”素凯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除了我姐没哪个算是美女啊。”

办公室的靠窗位置,真真儿是站了一美女,但不是素叶。女人正在给一盆素凯看着陌生的植物浇水,她一身干净长裙,短而俏皮的梨花卷随着她微微低头遮住脸颊,却也能看到女人姣美面容。窗外是醉人夜色,许是太醉人了,连同他的办公室也沾染了淡香。

这淡香像是花香,可又像体香。

“你?”素凯站在门口,迟疑开口。

女人被突然扬起的声音惊吓了一小下,扭头看着门口,很快唇眼沾笑。

“怎么是你?”素凯认出是今天下午在机场被劫持的人质。

叶澜笑而不语。

“哦,我记得说过做笔录的时间是明天吧?”素凯以为自己没说清楚,略感疑惑,走上前将审讯薄放在桌子上。

“嗯,是明天,不过我来是找你的。”叶澜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窗台盆栽,“路上经过花店见它挺可爱的,买来送你。”

素凯也笑了,“无功不受禄啊,这算是贿赂人民警察吗?”

“谁说你无功了?今天是你救了我啊。”叶澜说得认真。

“那是我的职责。”素凯微抿唇稍,“所以你不用刻意跑过来感谢。不过呢,下次你要是再来警局,就不用谎报是我家亲戚了。”

“你不认识我了?”叶澜一愣。

“认识,下午才见过怎么不认识?”素凯爽朗一笑。

叶澜咂咂嘴巴,看来他是真不记得她了。舔舔唇稍作沉思,再抬眼时笑靥如花,“那么素警官,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吗?”

素凯挑眉。

“请你吃饭,当感谢了。”虽说早晚会知道她的身份,倒不如等他自己去发现,否则说出来他万一再来个茫然她得多尴尬。

“你请我?”素凯微微一愣,很快摆手,“我是人民警察,哪能让市民破费?”

“这么讲究啊,你倒是挺不浪费纳税人的钱。”

素凯的心情看上去不错,“那是。就算我不是警察也不能让你一女的掏钱吃饭吧,走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好啊,我还从来没跟警官吃过饭呢。”叶澜走近他,如春花绵柔的笑侵染了她的眉眼。

素凯很高,又是一身制服,而她与他肩膀同高,一身长裙飘飘,两人的影子落在玻璃上,看上去甚是唯美。

“嗨,别把我说得跟特殊人种似的,脱下警服我就一普通人。”因为素凯生了副好皮囊,配上一身制服更是英气威严,所以身边也不乏有主动示好的女孩子,他平时倒不是很关注这些,一来他没有太多时间,二来他真是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一定要降低身段去哄女孩子开心,所以一直以来就算有过交往的女孩儿也时间不长,不是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没时间陪女朋友,就是因没耐性哄劝女孩儿而导致分手。所以今天叶澜的出现他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结识了位朋友。

叶澜轻轻抿唇一笑,“那你就不脱警服呗。”

“不脱警服往餐厅里一坐,旁人都会以为你是嫌犯。”素凯的笑刚毅正气,大有北方汉子的豪迈,“等我一下,我换下警服。”

叶澜也跟着笑了,点点头。

“那个……”素凯突然有点尴尬,“还得麻烦你到外面等我。”

叶澜不解。

“我……得换衣服。”素凯不自然地解释了句。

“哦,对不起,好,我在外面等你。”叶澜一下子明白了,脸颊蓦地涨得通红,说完马上钻出了办公室。

——————————

素叶一语中的,年柏彦的确没送她回家。

看着怀中醉眼朦胧的女人,他也一时也深感迷惑。直接将她抱回他的休息室,只是因为见她醉得太厉害无法回家,还是,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正如素叶的醉言醉语,他事实上真的是不舍得送她回家?

将她置放在床榻上,年柏彦双手撑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微微睁眼,男人英俊脸颊倒影在美瞳之中,于他的深眸亦能寻到她的身影。素叶笑了,全身却软绵绵的,伸手碰触他眉眼的手指都柔若无骨,他依旧看着她,纵容身下女孩儿的造次。

下一刻,素叶却遮住了他的眼,他只能听到她细细的笑。

无奈抿唇,伸手拉开她的手。

“你的眼睛盯人的时候让人心慌啊。”素叶半支起身,如此一来,她的脸颊与他的近乎一厘米的距离。

年柏彦的心头浅浅被扯动了一下,轻声道:“我去给你倒点水。”话毕,起身要走。

可转眼,女人从身后将他搂住。

年柏彦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站在原地没动,他完全可以推开她,因为她搂住他的力量不大,只需轻轻一推她便能倒在床上,但,一时间他竟忘了动作。

美人怀,英雄冢!

“你要去哪儿?”身后是小小的娇喃。

年柏彦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成熟男人,已过了冲动冒失的青涩年龄,纵使心头悸动亦能拉回理智压下不经意攒走的荒唐念头。转身,低头低语,“你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我给你倒水。”

他还是不舍将她一把推开,也许只关乎今晚的夜色,她的依附又没由来地触动了他的保护欲望,就算之前他有多么讨厌醉酒的女人,在此时此刻也无法狠下心了。

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无法心生讨厌,就像那晚在酒吧,原本是几个朋友想为他做的单身派对,不成想远远地就看见她在舞池上跳舞,醉态憨人,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连同他的几个朋友。

原本只是不相干的一对人,各自买醉。只是当她从舞池下来后一头栽进他怀里时,他的心口竟微微蹿跳了一下,伸手搂住她并帮她付了单,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相识包括她的好友,因为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眼角泛着迷人的光。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在那晚破天荒地插手了她的事。他将她带到了朋友们为他开的酒店房间,看着她一脸醉态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哑然失笑。那一晚她安静得像只猫,一只收了爪子毫无攻击力的猫,柔顺到了极点,那一刻他看着她,烦躁的心情竟出了奇的好。

就这样,她在他身边静静地睡了一夜,他也默许了身边躺了个陌生的她。

只是,今晚醉酒的素叶怎么也不及那晚的柔顺,异常不听话。

“水?”素叶轻轻笑着,整个人全都依托在他怀里,“我要喝酒……”

年柏彦被她缠得有点招架不住,低沉道,“你今晚喝得够多了。”

“多吗?如果真的喝多了,我怎么还能知道你是谁呀。”她将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笑道,“姐夫,你的心跳好快啊,撞得我耳朵都疼。”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唤了他姐夫,可听起来是那么图谋不轨。年柏彦从没照顾过醉酒的女人,哪怕是叶玉,他也只是扔给叶家的人处理,而面对素叶,他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但见她有意靠近,他也只好在她耳畔落下低低的警告,“叶叶。”

“这个名字从你嘴里出来得真好听,虽说我不喜欢……”

他压根控制不住她,又或许是他松了手劲让她有机可趁,又重新圈住了他。

“那晚你搂着我是什么感觉?像现在一样吗?”

年柏彦的脊梁略显僵直,薄唇紧抿,看向她的眼神染上墨汁般化不开的深浓。

素叶仰着脸,她的笑越来越阴柔。

直到,她的手大胆滑落,他蓦地反应过来,眉头一蹙将她推开。

“胡闹!”低沉的嗓音似乎染上了愠意。

“哈哈……”素叶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床上,醉意中也笑得开心,像是终于戳破了他的冷静自持似的得意。

年柏彦胸口压着气,咬咬牙,转身欲要离开。

“我渴……”身后,她又换成了楚楚可怜的声音。

他顿步,转头盯着她。

“姐夫,我渴了……”姐夫二字再次从她口中出来时不同于刚刚的纯心故意,倒是充满了令人怜惜的柔软无助,连同她的眼神,像只森林中无辜的麋鹿,无辜而单纯。

年柏彦又一次变得于心不忍,低叹了口气,“乖乖等着。”

素叶唇齿染笑。

总经理室中的休息室是除了四合院以外年柏彦经常住的地方,这源于他的公事繁忙,有时候工作到了很晚也便不想开着车穿越夜色回家,直接就在休息室里住下了,所以这间休息室里摆放了很多日常用品、也包括供他换洗的衣物。

因为素叶的醉酒,年柏彦没来得及换下西装长裤,一心只想着先把醉酒的女人哄睡了再收拾自己。

等他端着一杯凉白开进了卧室后,发现素叶已是静静躺在那儿,她的身后近乎可见夜阑中的星星点点,如睡美人一样深嵌与这夜色之中。

年柏彦按下一下遥控,窗帘自动降落,遮住窗外微弱的光,只留下室内鹅黄如萤火的华彩,细细描绘着她的脸。走近,坐在了床头,他伸手,微微碰触了一下她的脸,低低唤道,“叶叶。”

她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眼。

“水来了。”

“谢谢。”素叶要摇摇晃晃准备坐起却有点吃力,年柏彦见状伸手将她扶起,她接过杯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年柏彦没有推开她,不知是担心推开她时水会洒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任由她在他怀里喝着水。素叶倚靠着他,喝到一半儿的时候抬头,对着他傻乎乎地笑了笑。这笑,如同春风蔓延了他的眼,迅速覆盖了他心底的坚固。

不过,她也只是冲着他甜甜一笑,很快又低着头喝水。年柏彦的目光落在她温柔的脖颈,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素叶许是真醉了,喝光了整杯的水,没立刻将杯子递给他,也没乖乖躺回床上,反而再度仰头与他对视,“你要喝水吗?”

年柏彦只当她醉话,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准备放到床头,岂料她攥紧了杯子,轻柔道,“如果你渴了,我给你水好了。”

他不解,低头看着她。

她又觉得渴了,在年柏彦目不转睛地注视下。

他的薄唇微抿,下唇与新生胡茬的下巴形成了完美刚毅的弧线,突然之间,她很想感受它的形状及温度,于是仰头。

男人的唇有些薄凉,贴上时她的心如同从胸口中蹦出来似的,也能在这一刻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竟主动吻了他。

年柏彦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可很快芳香刺激了他的大脑皮层,下一刻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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