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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劳心还是想劳力(1 / 2)

对于素叶这种视金钱为生命的女人来说,这辈子最惊恐的两件事就是别人向她借钱和她欠别人钱。前者她是怕借出去的钱再也要不回,那就得不偿失了。后者对她来说更严重,虽然都说这年头欠钱的是爷,但像她一般情况下都自给自足了,平白无故肯定不会欠别人的钱,除非有两种情况,一是她不幸破产了,二是她摊上大事了,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指向同一结果:她要么不欠钱,要欠肯定是笔不小的数目。

果不其然,她的担忧终于成谶。

她不过是醉了一场,怎么就从天而降了一笔巨债?

年柏彦的态度很悠缓,却总有那么一股子咄咄逼人之势,素叶如此聪明个女人,尤其是这辈子都不想在金钱上惹麻烦的人,智商自然而然会像是爆发小宇宙似的强悍,头脑也变得空前灵敏。她才不会傻了吧唧直面他的问话,顺着他的话回答,无疑就是被带进了坑里。

稍稍想了想,整个人做楚楚可怜状,“那……你赔偿了人家多少钱呢?”

她意外地没有炸毛倒是出乎了年柏彦的意料,眸底深处有淡淡的光亮晕开闪过,嘴角微扬,“不小一笔。”先跟她打了太极,出了洗手间,整个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你刚刚在电话里也说了,又不是全额赔偿。”她贱怯怯地上前,主动靠着他坐下。

年柏彦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素叶快速回答,“其实我觉得造成这个局面跟你有很大关系,你昨晚要是看住我的话不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吗?”

年柏彦故作沉吟,半晌后煞有其事点头。

见他点头,素叶更得寸进尺,“再说了,我喝醉了,不过就是破坏了点酒店装饰而已,我又没触犯法律,更没伤到人,你这不属于万幸嘛。”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幸亏没烧了酒店?”他扬眉看着她,心里暗叹,这妮子真是为了逃避责任什么瞎话都敢睁眼去说。

素叶闻言后不要脸地笑了,“对啊,你想想看,如果我昨晚真的一时兴起点了火,那么你今天要赔偿给人家的就是整间酒店了。”

年柏彦实在是佩服她无理还能辩三分的勇气,唇畔微扬的笑不动声色地漾进了眸底深处,伸臂,干脆将她揽入怀里,语气懒洋洋的,“有没有兴趣转行?有家律师事务所不错,我可以介绍你进去工作。”

素叶抬眼瞧他,整张脸皱得跟核桃似的,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他这番话下的暗讽,想都没想伸手就掐了他胳膊一下,他始料未及一声呼痛,她便迅速占领道德高地,开始化被动为主动进行秋后算账似的反击战。

“我还没跟你算你冒充我老公这笔账呢。”伸手,纤细手指一下下报复似的地戳着他结实的胸膛,戳得倒是令她指尖泛疼,“昨晚跟我喝酒的朋友,还有酒店的那几位经理全都被你骗了,我的名誉受损,这笔账又怎么算?”

话音刚落下,年柏彦便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她哇哇大叫,“疼……疼!”

他便松了手,与她平视,“像你这么贪钱的丫头,谁敢娶你?”

“你——”她原本是气急败坏,刚一个“你”字脱口,蓦地察觉不对,脱口的字再想着收也收不回来了。

于是,她清楚地看见年柏彦的唇角勾成好看的弧度,看着她,似笑非笑。

下一秒整张脸发烫发红,赶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年柏彦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急切的神情,看着看着,阒黑的眸染上了笑意,像是纵容,像是宠溺。

素叶抿了抿唇,心脏扑腾腾乱跳,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一些东西,意味深长得令她读不懂。张口时平息了慌乱,淡淡道,“我在说你的行为太过分了,跟我不差上下。”

“不这么做我无法从你朋友那带你回来,也无法进到这间套房。”他如实说了句。

有些话,似真似假,但他目前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因为有太多承诺受到了限制,至少,他要先给她创造出可以许诺的环境和空间。

素叶噎了下。

“说到底,最终受益的还是你。”他话锋一转,无声无息间重新夺回了主动权,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说说看,你还敢跟我算这笔账吗?”

素叶愤恨地盯着他,恨不得将牙齿咬断。

年柏彦笑着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重新坐下,将纸和笔放到她面前。她警觉,“干什么?”

“打个欠条,立下字据。”他倒是起了兴致。

“年柏彦你不是吧?至于嘛你?”她惊叫。

“至于。”年柏彦云淡风轻,长指在纸上轻轻敲了两下,“你的信誉度在金钱上面近乎为零,所以字据为证,你也跑不了。”

素叶盯着他,死活不伸手拿笔。

“想耍赖?”

“柏彦……”素叶突然扑他怀里,可怜楚楚外带撒娇,“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咱俩生分吗?人家不想写嘛。”

“你不是经常骂我是奸商吗?”他乐得满怀柔软。

“打是亲骂是爱啊。”素叶干脆又用了怀柔政策,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能有多铁石心肠,整张脸埋在他脖间,“我知道我错了,犯了极大的错误,也害得你损失了不少钱。但是柏彦,人家不还帮着你拿回钻石了嘛,那枚钻石可比什么画的、树的值钱多了呀。别老拿钱来压着人家行不行,会吓出心脏病的。”

声音娇滴滴脆生生的,小甜嗓近乎都能挤出蜜来,年柏彦听得心头自然泛起甜,她的发丝磨蹭在他的颈部也痒痒的,一直钻进心底深处,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撩动似的。与此同时也忍不住泛笑,可真是难为她这么风情万种了。

“字据可以不用写。”他搂着她,语气轻柔。

素叶欣喜地盯着他。

“但是你总得做些事情才行,毕竟我替你掏了钱,说白了,就是你的雇主。”他凝着她。

素叶撇撇嘴,嘟囔了句,奸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好整以暇。

“说你是大大的好人。”她重新赔笑,“你要我做什么事?”

年柏彦睨视她,眸间闪过的是性感的流光溢彩,“别说我不疼你,给你两个选择。你想劳心还是想劳力?”

“劳心劳力?”她眉头拧紧,似乎哪一样都不大好。

年柏彦耐心等待。

一分钟后,素叶试探性说了句,“劳心?我选劳心。”

“选了就不能改了。”

“等等。”她觉得他脸上的笑有点怪怪的,舔了舔唇,“劳力。”

“你确定?”

这么一问,素叶又迟疑了,眉间近乎拧出水。

年柏彦抬手就弹了她额头一下,“素大医生,你有选择障碍症吗?”

“谁说的。”素叶绝地反击,拨开他的手后一脸坚决,“我还是选劳心!”

“好。”年柏彦重新将她搂在怀中,简单地为她介绍所谓的劳心工作,“选择劳心,那么你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重新回精石,在我手底下工作,并且保证不迟到不早退,开会时随叫随到不准没耐性、不准在上班时吃零食,直到你的薪水完全抵干净你欠我的赔款为止。”

“也就是说,我要无偿为你打工?”

年柏彦笑着睨她,“没错,因为你欠了我大笔的钱。”

“想什么呢?本姑娘似水年华风华正茂,要在你手底下打工这么辛苦?还要无偿?我得自甘堕落到什么程度才能答应你提出的不平等条约啊?”最重要的是,她压根就不想回精石。

年柏彦忍不住笑,“似水年华风华正茂?”

“怎么?你有异议吗?”素叶一挺脖,“女人最好的年龄就在三十多岁,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达到了人一生中最精华的阶段。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做三十岁的女人一枝花,因为有了物质基础,所以有着二十岁女人没有的品味和保养。我呢,芳华28,正在朝着一枝花的年龄段奔入,你说我是不是似水年华风华正茂?”

年柏彦被她逗笑。

“那好,你想劳心,那就劳力了?”

“那就选劳力,事先说好,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想着要是把我当成小时工或保姆之类的还真免了。”

“放心,选择劳力,你要做的事情更简单。”年柏彦轻轻勾唇。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年柏彦探过颀长的身子,薄唇徐徐落下,醉人的气息从她的额角延绵到了耳畔,他的嗓音变得磁性撩人,一改刚刚正儿八经的模样。

“你只要乖乖躺在床上就行。”语气略带低笑。

素叶先是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一红,伸手锤了他的胸膛,“你,色狼!”

他却捉住了她的手腕,又顺势将她拉近,结实的胸膛压着她,他的眸染上了一丝醉人的坏意,“当然,你要是主动积极些更好,这样会更快还清你欠我的钱。”唇贴得她极近,“你刚刚还忘说了一点,步入一枝花的女人有着十几二十岁女人没有的激情,这种激情会令男人在床上更畅快淋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更开心。”

素叶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靠得太近的气息,搅合得下一颗心脏像是一艘小船似的晃晃悠悠在海水中央飘荡。下一秒抬手遮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他爽朗绽笑,任由她的手黏在唇上,搂着她,着迷于女人那张因羞涩而潮红的脸,干净素黑的发轻柔柔地披散于身后,缠绕他的指尖。这样一个她,令他忍不住想起以往与她的夜晚。

想到这儿,年柏彦的眸色深暗了不少,有隐隐的情感重新在眸底深处涌动,如翻滚的墨汁令人不敢对视。素叶见他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那眼神里的光有一种是她熟悉的。

心口蓦地一紧,手指松开。

年柏彦还没到饿虎扑食的地步,他更像是一头优雅沉稳的狮子,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猎物,有条不紊地将它彻底吞噬。牵过她的手,下一秒与她十指相扣,他的嗓音略显低哑,“就劳力吧,不选也得选。”

“你讨厌讨厌讨厌!”这话掀得素叶心脏跳得极快,她羞愧难当,抬手发泄似的捶打他的胸膛。

他却笑着攥紧了她的手。

“奸商,你这是逼良为妓。”素叶发出血般控诉。

年柏彦轻捏住她的下巴,“小丫头,能做我的妓,是你的荣幸。”

“你就是只雄孔雀,自大自满!”素叶不屑他的话。

他忍不住笑了,放下手,结束了玩笑,“去洗把脸吧。”

这话令素叶一愣,半天后指着他,“你、你不会现在就想吧?”

“那你这份热情如火和迫不及待保持住。”他笑道,“我得先喂饱你,这样你才能喂饱我。”

素叶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他想带着她出去吃饭。

脸一红,二话没说冲进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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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一动不动地坐在飘窗旁,看着窗外日益渐黄的树叶,眸底是不动声色的平静。林父林母去了超市,家里只剩她一人。

午后的阳光正浓,大片光亮透过枯黄的叶子落下斑驳的光影,楼下的花园有孩童嬉戏玩闹,还有注重健康的老人在健身器材上健身聊天。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风一吹,是漫天飘飞的槐树叶,放眼看去尽是金灿灿的,十分漂亮。

她的脸在阳光的辐照下也显得有些光泽,微微眯眼,不经意想起也是这样一个阳光午后,她认识了丁司承,当时的他也笼罩在阳光下,与素叶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儒雅干净的五官、颀长高大的身影顿时令她着了迷,那一眼只觉得惊为天人。

心口是酸涩的疼。

手指忍不住够到手机,拨打了那串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号。

那边,接了电话,是略微惊讶的嗓音,“要要?”

她如鲠在喉。

那边也沉默了。

良久后,才有低沉的声音再度传过来,“还好吗?”

窗外飘来一片叶子,轻轻扫过林要要的视线,她的目光跟着那片叶子悠悠荡荡地落地,张口,嘴唇微颤,“我……还好,你呢?”

丁司承没有回答他是好还是不好,似乎听出她嗓音的憔悴,再开口时有着明显的歉意,“你还在怪我吧?”

林要要心脏疼得要命,却还是轻柔道,“我已经不怪你了,感情不能勉强我明白。”

“谢谢你。”

她轻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瓦蓝的天空,“只是秋天到了,我突然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季节啊。”

“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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