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来干嘛?”
钱氏见她从二房院子里出来,诧异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没顾得上这事了。
“你还问我干嘛!华华,大郎呢?!”
韦氏蹙起眉:“您找他干嘛?”
钱氏:“还干嘛!!华华,你爹跟着你男人做桑田生意的事你忘了?!现在朝廷改了政策,赶紧让大郎把我们今年的蚕丝回收!钱给我们啊,你爹都急疯了!”
韦父:“对啊华华,当初我那十几亩的茶田啊,可都是给了大郎种桑,现在朝廷说变就变,你说我们……”
韦氏冷笑一声:“爹,您也知道是朝廷在变呐,朝廷的主也不是大郎能做的,现在别的桑农来要钱就算了,大郎是您的女婿,您怎么也这时候上门了?”
钱氏:“那再是女婿也要按照规矩行事啊,那亲兄弟也明算账呢,别说我们了,你二哥名下的田也给了你男人,现在你二哥家都快
愁死了!”
刘桂香:“就是!鲁大郎呢?”
韦氏:“你可闭嘴吧,就我二哥那三分地,能亏多少钱?!还有爹,你前两年跟着大郎赚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大郎虽然有很多毛病,但家人一向都是慷慨的,爹,做人可不能没良心!”
韦父一噎,脸上忽然有些发热,谁知道这句话彻底把钱氏惹怒,跳了起来:“韦华华!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听听!我们是要回我们应得的,对不对,这是大郎当初亲手签的契约,你总不能不认吧?!”
看见钱氏拿出了契约,韦华华趁着她不注意就一把抢了过来,再然后,就猛地撕碎了。
“你、你……!”钱氏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韦氏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也亏得大郎把你们当家人,你们一心却想着钱,现在连大郎出事了都不知道,今天要钱没有,想要钱,去程家找去吧!”
刘桂香:“韦华华你可真没良心啊!你怎么能这样和娘说话!”
韦氏根本不想搭理她,在院子里梭罗一眼,正好看到鸡圈门口被扫出来的鸡屎和鸡毛,韦氏走到鸡圈口,刘桂香见她不说话就要上前理论,谁知刚走几步,韦氏就猛地一转身胳膊也一扬,一簸箕的鸡毛和鸡屎就泼在了刘桂香面前,有好些都溅在刘桂香的裤子和鞋面上。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继续泼了。”韦氏手中的簸箕里还有一些鸡屎鸡毛,她威胁般的上前一步。
“疯子……疯子!”
刘桂香大喊一声:“爹娘!这就是你们的好女儿!”
芮娘一直在窗边,看见这一幕之后也惊呆了,钱氏气的手在发抖,指着韦氏就要上前去撕,被韦父一把拉住了。
只因鲁家大院附近已经有不少的村民在看,韦父丢不起这个人,“算了……下次再来吧……”
钱氏被韦父拽走了,韦氏瞪了眼刘桂香:“你还不走,都臭死了。”
刘桂香脸色铁青,只恨手上没个趁手的工具:“韦华华,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你!我的好二嫂!”
刘桂香转头就走了,她身上臭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韦氏见终于撵走了人,也长舒了一口气。
她回房后,芮娘和五个小崽子都震惊的看着她,韦氏愣了愣,不好意思的道:“瞧我!我先去洗洗,沾了鸡屎,身上也有点儿味!”
福宝此时凑近顺哥儿身边小声道:“二哥……那真的是大伯母?”福宝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伯母,在五岁的福宝印象里,大伯母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还有点点怪。
顺哥儿呆呆的点头。
这天等到下午,鲁老太太和柳芽还有鲁越是同时到家的。
鲁老太太等不及问:“二郎!如何了?”
鲁越:“炸山的人抓着了。”
“啊?!是谁?!”全家人异口同声。
鲁越走到芮娘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就是山上的村民,但是他不肯说为什么炸山。”
“村民?!”鲁老太太不可置信。
芮娘也蹙起眉:“应该是有人指使吧。”
鲁越点头:“是在一个山洞里抓着人的,他应该是想跑,只是没料到昨天下了雨,他怕了,躲在山洞里,结果还是被树砸了腿,这才被官府寻着人的。”
“该!老天有眼!”鲁老太太恶狠狠的道。
柳芽也在思考:“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关键,二哥,你有何想法?”
鲁越点头:“是,但是不知道官府那边能不能撬开他嘴,而且他被抓,程家人肯定收到消息了。”
柳芽急忙道:“我得回去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三郎,三郎那边再想想法子。娘
,二哥,等我再有消息再来。”
鲁老太太:“好,真是辛苦三媳妇你了,你转告三郎,放平心态切莫焦急。”
“娘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全家人送柳芽上了马车,目送马车离开了。
等家里人回来屋内时才发现,韦氏竟然意外的做好了晚饭。
她站在一边有些局促:“娘,弟妹不是还伤着呢嘛,我随便做了做,都累了一天了,先吃点儿吧。”
鲁老太太嗯了一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