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煊皱起眉,陶父怒喝:“怎么,你还不愿意了!你姨夫现
在也在背后给你想法子!你个不孝子,还准备给我惹出多大的祸端!”
陶煊:“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陶父陶煊两人刚走出大门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之人正是兵部的人,下马见着陶父便立刻道:“大人!宫中刚刚传来的消息,道是鲁修编触怒圣上,已发配天牢!!”
一语毕。
陶父睁大了双眼,陶煊也惊呆了。
“谁?鲁恒?!”
“正是!”
“为何,快细细说来!”
“属下不知内情,只知道是鲁大人状告公子不成,反被圣上指责他私养暗卫其心可诛,又似乎因为其笔下文章有大不敬之意,惹了圣上不快!”
陶父和陶煊全都听明白了——简单说就是,鲁恒状告不成反而把自己给兜进去了,陶煊当即痛快的仰天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爹,我说什么来着,他不过就是一个农户出身,这次还妄图参我一本,可笑!”
陶父却还在细细思忖:“儿啊,切莫高兴的太早,你与我先不进宫了,去镇国公府。”
柳芽在府中左等右等,一直都未能等到鲁恒归来,可没想到午时刚过,竟然等到了一封圣旨,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鲁宅的上空。
“你、你说什么?!三郎下狱了?!”
传旨的太监也不远多说,只淡淡的道:“是,审案期间,家人不得探视,知会一声,这宅子,陛下也可能会收回,鲁夫人,您还是尽早做准备吧。”
鲁老太太在一边听着,这回是真的晕倒了。
鲁老太太晕倒的时候,鲁越和芮娘恰好赶到,鲁越大吃一惊,推开门口的人就赶了过去。
“娘!娘!”
……
鲁老太太晕过去期间,柳芽将昨夜和今夜的事情都和鲁越芮娘说了。
鲁越蹙起了眉:“三郎走时,没有和你多说什么?”
柳芽摇头:“没有,三郎只是走的很急,让我在家中等候,但我没有想到……二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郎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从不过问。包括那陶家陷害之事,我也全然没有想到。”
芮娘听后也思忖了好久:“三郎平日报喜不报忧,倒真不知道官场之上如此险恶,不过现在这些事不重要了,芽芽,你是否知道一些和三郎平时交好的人,让他们进宫打探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柳芽想了好久:“好像、好像是有两个,我现在就去传话!”
“好一个鲁三郎!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大门口,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喧嚣,原是那陈氏又在门口撒泼了,她拿了个铜锣,就坐在鲁家大门口开始敲击:“走过路过的乡亲们都来看看啊!鲁恒毁我女儿清白!如今真是老天有眼!这就是清清白白的鲁大人!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
柳芽脸色惨白:“我去赶人。”
芮娘拦住了她:“现在不是和她一般见识的时候,三郎的事更重要,从侧门走吧。”
柳芽想了想,点头,又看向一边的鲁老太太,眼睛红了:“娘怎么办……都怪我……拖累了娘……”
“弟妹,别这么想,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芮娘看向鲁越:“二郎,不如把娘接回去吧,这个地方不安全,芽芽也和我们回去?”
柳芽慢慢摇头:“二嫂,我得在这等着,刚才那个太监说官府可能要抄家,我得在这,你们先带娘回去吧……”
鲁越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驾车。”
鲁三郎下狱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京都便已经都听说了。
鲁大郎在田里干活,听见消息就往回跑,刚好遇到了正在停车的鲁越。
“二弟!”
“大哥!”
“我在田里听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越面色沉重的摇头:“不知道,今日我和芮娘在城里也是刚听到消息,就去了三弟那,没见着三弟,只接回了娘。”
“二郎……”
鲁老太太一路都在马车上躺着,这会儿总算是悠悠转醒,鲁越忙道:“大哥,娘受刺激晕倒了,先请大夫来吧。”
鲁大郎大惊,赶忙一块儿帮着把老娘从马车上抬了下来,送进了屋里,院子里几个小崽子正在玩,看见奶躺着了,一窝疯的全都赶了过来。
“奶!奶咋了!”
鲁老太太已经醒了,慢悠悠的看了眼孙子们:“奶没事……二媳妇啊,你把这几个崽子带出去先,我有几句话和二郎和大郎说。”
“好。”芮娘带着几个孩子出去了,韦氏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拉过芮娘急忙问:“到底咋回事?”
芮娘看了眼屋内,把柳芽给她说的昨夜的事给韦氏也说了。
韦氏一边听,一边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