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她真的想不起来他的喜好。
薄晏晞也不指望她能回答得上来,放下手中的香槟,没有温度的声线道:“我缺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你能再找个和你长着同一张脸的女人,我就如你所愿。”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肯把秋画给她。
秋意浓失望了,双脚几乎没有支撑点,人也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去。
头顶上罩下来一块巨大的?影,薄晏晞已经逼近她眼前,居高临下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何至于吓成这样。放心,外面的人没人知道你我的事。陆翩翩也不会说,我已经警告过她了。”
也是,以陆翩翩恨她的劲,到现在都没提当年的事原来是他事先警告过了,他的一句话在陆翩翩那里就是圣旨,就是管用。
秋意浓一只手无力的扶着旁边的墙,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会这么好心,有什么条件?是不是条件就是不把秋画还给我?”
“我说过了,你妹妹不在我这儿。”薄晏晞一字一顿道。
“那……你那个小情妇你喜欢吗?”既然他不肯承认,她只得迂回,艰难的问道,“除了她,你还有几个这样的?”
“几个?你可真瞧得起我。”薄晏晞偏冷的声线中有一丝柔色,下面的话似乎在喃喃自语:“一个就够呛了……”
那就好,起码秋画暂时是安全的。
秋意浓咬了咬唇,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要走了。
“去哪儿?”薄晏晞见她脚步往门口走。
秋意浓没理他,今天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慢慢想办法,既然知道画儿在他那儿就好办,总比她这些年来像瞎子一样到处乱撞的找人要强。
现在她和画儿的距离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薄晏晞而已,她等得起。
只希望画儿不要受太多苦,一定要撑下去。
手抓上门把手,可是扭不开,她怎么使力都不行,憎恨的目光瞪着薄晏晞。
他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窘态,然后指着沙发上一块淡紫色的手帕说:“我小情妇有个东西在那儿,你要不要看看?”
一看到那手帕,秋意浓就激动起来,这个手帕虽说旧了,但却真是画儿的。当年她妈妈给她和画儿一个做了一个手帕,她是粉色,画儿是淡紫色,上面都绣着一朵杜鹃花。
急急忙忙奔过去,一把拿起来,展开来一看,真的是画儿的东西。
指尖颤抖的抚上那朵杜鹃,秋意浓正要说什么,突然鼻尖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跟着眼前一暗,转瞬间身体软绵,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薄晏晞慢慢走了过去,拨开她脸上的发,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娇脸,唇片挑了挑,他去关了灯。
没过一会,套房内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身影,惊讶的看着沙发上的小?影,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画儿。”薄晏晞朝小身影招手。
“嗯?”小身影赤着脚奔过去,依偎在薄晏晞身边,看着沙发上的小?影说:“怎么不开灯啊,还有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姐姐?”
“画儿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个姐姐扶到隔壁房间去。”
“为什么去隔壁?”小身影很不开心。
“小画儿别多想,这个姐姐的房间在隔壁,她走错了,我要把她送回去。”
“哦,那我等你,快点哦。”
“好。”薄晏晞放软了声音:“你去再睡会儿,我回来叫你。”
五分钟后,薄晏晞回来了,小身影缩在沙发上,一见他就跳过来奔进他怀里,他将香软的身影抱了个满怀:“画儿,你在等我?”
“嗯。”
“我的小乖画儿……”薄晏晞的手滑进了她的短裙里,“我想要你。”
回答他的是女孩娇羞的声音:“唔……”
新娘不在,新郎自然成了攻击对象,幸好有两个伴郎在,周舜和裴界替他挡了不少酒。
宁爵西走到一边给秋意浓打电话,总是不通,他皱眉,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打过去,依旧打不通。
“宁少,这边……”又有别的桌子上的宾客在叫他。
宁爵西置若罔闻,拍了一下正在替他挡酒的裴界说:“我要回去了,浓浓的电话打不通。”
“她有两个伴娘陪着你怕什么。”裴界脸上红通通一片。明显也喝高了,拿起一杯酒塞给宁爵西:“这杯你干了再走,我和周少今晚替你挡了不少,你这最后一杯就当敬我和周少怎么样?”
宁爵西二话没说,直接一口闷。
“爽快!”裴界打了个响指,又勾搭着周舜的肩,准备往别桌敬酒,这时还不忘回头调侃了他一句:“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明天一定要告诉哥几个,让哥几个也动动结婚的念头。”
刚才那一口白酒喝的急,度数又高,长辈、客户、政界要员……宁爵西本来前前后后就被灌了不少,这下只感觉就头晕脑胀,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的来到外面的车内。
下了车,还没迈上环庭酒店的门口,宁爵西脚下一晃差点摔跤,司机吓了一跳,跟下来说:“宁总,要不要我送您上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宁爵西推开司机的手,甩了甩头,大步往里走去。
司机目送着宁爵西进了电梯,才开车走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宁爵西在电梯突然想呕吐,他随意按了一个楼层,电梯一到,他趴在景观树后呕吐起来,然后再也没了知觉。
正享受着鱼水之欢,响了,薄晏晞十分不耐烦的接起,在听到对方问他人要怎么办时,他看了眼床上柔软白滑的身段,吩咐道:“把人抬到隔壁去,动作快点!今晚的事谁说出去我会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是。”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赶紧忙活去了。
宁爵西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醒了过来,一扭头便是一张娇柔可人的面孔,长发散在深红色的床上,像是摇曳的柳枝,衬的她妩媚无比,夺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