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宁爵西放下白瓷杯,深眸直直看向薄晏晞。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挑衅意味,薄晏晞反而一笑:“自作聪明。有些事装糊涂比弄清楚要简单的多,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懂这个道理。”
宁爵西一言不发,黑色的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薄晏晞呵了一声。牵起唇角的笑容:“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今天找你有另外一句话要转告:管好你女人,别让她把我的女人带跑。”
宁爵西浓眉深锁,不置一词。
话说完了,薄晏晞起身预备离开,响了,他接完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宁爵西:“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程嘉药业把鸣风药厂的地皮又转让给了你女人,而代价是你减少对程嘉的控股。这个消息挺有趣!”
宁爵西慢条斯理的抿着杯中的蓝山咖啡:“那块地本来就是浓浓的,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秋意浓不会打理,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你把地给她算是糟蹋了。”薄晏晞毫不留情道。
宁爵西冷然一笑:“怎么,你也对那块地有兴趣?”
薄晏晞笑而不语。
话谈的差不多了,薄晏晞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那儿,外面突然走进来一道人影,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薄晏晞,你还是不是人?你为什么要骗画儿结婚?”秋意浓双眼赤红:“她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你怎么能骗她和你结婚?她还是个孩子!”
薄晏晞大庭广众之下被甩了一耳光,用舌尖从里面舔了舔腮帮,再好的脾气也气得不轻,一手抓过她的手腕,把人拉进了另一道门。
这道门直通他们所在的房间,温泉旁,秋画刚换好衣服准备出去追秋意浓,突然看到秋意浓和薄晏晞脸色不好站在外面的走廊,有点吓住了。她站在角落,他们一时没看到她。
另一头,宁爵西在看到他们的争执后,也推开椅子,寻声追了过来。
空旷的走廊,秋意浓怒视着薄晏晞,索性把话说开了:“薄晏晞你是不是变态?你骗画儿十六岁嫁给你,可你却对我做了那种事,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就那么喜欢我这张脸吗?你毁了我,还想毁了画儿,你这个畜生……”
薄晏晞瞬间笑了起来:“嗬,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又是当年的破事。在这里我重申一遍,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强暴你的人也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秋意浓又急又气,眼泪都出来了,“你祸害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画儿,你知不知道……”
“我讨厌你,薄晏晞,你欺负我姐姐。”一瞬间,秋画从角落里钻出来,粉拳直往薄晏晞身上招呼:“你为什么要强暴我姐姐……”
薄晏晞一见秋画就没辙,连忙抱着秋画想哄她:“别听你姐姐瞎说,我没有强暴她……”
“姐姐不会骗我的,晏晞哥哥,我恨死你了。”秋画在他怀里手脚并用。好几个巴掌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薄晏晞的脸上。
薄晏晞见秋画情绪激动,不顾疼痛,冷下来脸抓住秋画的肩膀强硬道:“画儿,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还有,你根本不知道强暴是什么意思,不要乱……”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从电影里看到过的,就是你……你对我……”秋画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到好伤心,气愤之下推开薄晏晞大叫道:“我不要再看到你了,我恨你,我讨厌你……”
句句像砸在薄晏晞的心上,他竭力想稳住秋画的情绪,可小丫头太激动了,一步步后退,眼泪像掉线的珍珠往下掉。看得他心疼不已。
“画儿,到姐姐这儿来,对不起,让你听到不该听的。”秋意浓也感到内疚极了,她不应该不顾场合就找薄晏晞理论。她刚才实在是太气了,她想不到薄晏晞为人这样龌蹉。
秋画哭着摇头,拼命后退,一面看着薄晏晞一面看着姐姐:“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晏晞哥哥这样可恶,我不知道他那样伤害过你,我还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感觉我自己好脏……”
“不是的,画儿,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你是我妻子,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装下别的女人……”秋画的身后是温泉,地上又湿滑,薄晏晞极担心她会摔倒,拼命放柔了声音想安慰画儿的情绪。
眼泪多到模糊了视线,秋画一边后退,一边胡乱擦眼泪:“你骗人,你身边好多女朋友,那些长的漂亮的模特还有女明星,她们个个身材比我好,你心里不止有我,还有很多很多女人……”
薄晏晞极力否认,向秋画伸出手:“画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很多女人,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我那样做是在保护你……”
“虚伪!骗子!”秋画根本不信,她泣不成声,不断的后退,脚下骤然一滑。身体瞬间向后倒去。
“小心!”秋意浓和薄晏晞同时大叫,两人想上前已经来不及了,秋画身体失控,一下摔倒在地,脑袋砸在水池边缘。
“画儿,画儿……”秋意浓尖叫着跑上前,薄晏晞已经把人抱起来了,地上一滩血,秋意浓手脚冰凉,全身都在哆嗦。
“秋意浓,我再说一遍,那晚侵犯你的人不是我,至于是谁,你可以去问你老公,他比我清楚。”薄晏晞脸上覆着一层寒冰,说完大步向门口奔去。
秋意浓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在门口,她差点撞上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是宁爵西。
他不是在车里等她吗?什么时候进来的?
秋意浓牵挂于秋画的安危,拉住他的手臂:“三哥,快,带我去找薄晏晞,我妹妹受伤了,你应该看到了对不对,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宁爵西英俊的容颜很是温淡,唯独黑色的双眸紧锁在她脸上,深沉,不可捉摸。
秋意浓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磕磕绊绊的唤他:“三……三哥……”
“走吧。”宁爵西停顿了几秒,才拉起她的手往薄晏晞离开的方向走去,掌中的小手冰冷而颤抖,他微蹙了下眉,加快脚步。
在宁爵西的吩咐下,司机将车开的飞快,几乎是一路跟着薄晏晞的车。
菱城某私立医院。
手术室。医生从里面出来,对薄晏晞道:“病人头上缝了三针,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不要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推车上,秋画脸色苍白的被推出手术室,一路推向贵宾病房。
病房外,薄晏晞阻止秋意浓进去。
“薄晏晞,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见我妹妹?”秋意浓低低的控诉,画儿伤了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薄晏晞冷笑:“凭我是画儿的丈夫,如果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再靠近画儿一步,我会报警。别忘了她从出生起在国内就没有户口档案,所以你秋意浓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上我才是她最亲的人。”
“你真的在她十六岁那年娶了她吗?”秋意浓仍然不敢相信,她和秋画同年同年同日生,她的十六岁充满了噩梦,没想到画儿却在那年和薄晏晞结婚了,简直匪夷所思。
薄晏晞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头发凌乱,眼神很冷:“国外十六岁是法定成婚年龄,我和画儿是合法夫妻。”
可是画儿的心理年龄根本与现在的生理年龄不符,秋意浓很想说出口,但一想到刚才画儿那样激动,而且一听说要跟她走,再也见不到薄晏晞,死活不同意,似乎,画儿对薄晏晞的感情非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