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他的车。木屐有点穿不习惯,她走路嗒嗒的响,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有点日本女人娇柔温软的味道。
她径自拉开副驾驶座,车内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淡然的看着她。
“我迟到了。”她吐吐小舌头,吸着气钻进车内,把车门关上后瞧着一声不吭的男人:“真生气了?”
“没有。”宁爵西淡淡的收回视线,??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那是为什么板着张脸?求解。”她笑嘻嘻的,身体往他怀里钻,冰凉的小手也塞进他温暖的大掌内。
男人大手包裹着她两只小手,直到慢慢捂热后,漆?深邃的眸睨着怀里的小脸,嗓音压抑沙哑:“怕忍不住在这里把你给吃了。”
“哦哦。”她恍然大悟的笑,亲了他下巴好几下,坐回去把安全带扣上:“那开车吧,宁总,我有点饿了。”
车子开进小区大门,他车速放缓,问她:“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她眸光含笑,很认真的想了下:“我家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去你那儿吧,你给我做吃的。”
车子开进乳白色的别墅,橘色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线,夜晚的别墅比白天更加美仑美奂。
他做了和上次一样的牛排,配着红酒,她饿了一晚上,年会上只喝了一些香槟,一份牛排很快扫进肚子。
宁爵西几乎没怎么动过面前的牛排,如蛰伏的猎豹般全程盯着她的动作,等她把刀叉一放下,迅速绕过长桌将她从椅子上横抱起来。
“宁爵西,你才吃了一半,你不饿吗?”她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饿。”他低头吻她的唇,目光灼热,磁性的嗓音性感轻笑:“所以你要负责喂饱我。”
她莞尔一笑,在怀里撅唇:“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不着急,你先把牛排吃了。”
下一刻,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和宽松的领口里:“没关系,就算我不吃东西,也一样有力气要你。就陪我一次,嗯?”
楼上卧室,她被他整个抛入大床中央,紧跟着他也覆上来。
她躺在床中间看着上方的男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的眉,他的眼,性感、俊美又克制。
四目相对。
她藏着心事,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那一片?如曜石的眸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转了个身,她将自己埋进枕头和被褥中,细细的吻从天而降,从颈间绵延至耳后,男人的呼吸燥热而粗重。
“宁爵西……”
“我在,浓浓。”他忙着像剥糖果一样与她身上的和服做斗争,解了半天才解开她腰后的大蝴蝶结,索性不剥了,她身上的衣服领口低,下摆也短。可以直接办事。
……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分开四天,肢体交缠显得陌生而兴奋。
她被他抱着趴在身上,绯红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清晰声音,当如潮般的感觉漫过身体所有神经,她隐约听到他吻着她的腮帮道:“浓浓,我爱你,嫁给我!”
有几分迷糊,又有几分恍惚,她大脑空白了几秒,全身软的像水,手指一点点抚过他起伏的肌肉线条,眼角渐渐湿了,人也跟着无声的笑了起来。
……
他抱她去浴室淋浴,然后再抱她回到床上,她的脑袋沾到柔软的枕头,疲惫袭来很快睡着了。
她睡的正香,洗完澡的男人再次把她拉进了欲望旋涡。
夜深露重,房间内暖意怡人。
半夜的缠绵。
等他鸣金收兵,她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被他从后面抱着,她温顺的躺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气,本以为会很快睡着,却头脑清醒,了无睡意。
他也同样如此,今晚他彻彻底底的爱了她很多遍,她那么娇,那么软,像一汪水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浓浓,刚才我说结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没有回应。
他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她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她只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几分钟之后,他于黑暗中精准的捏住她的下颚:“四天的时间过了,你对我的惩罚也结束了。为什么不同意结婚,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她任由他掐着下巴,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五官,不紧不慢的说:“我不要。”
男人的声线变得有些僵冷如石:“浓浓。”
她在他宽厚的怀中轻笑,彼此不着片缕,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姿势,却发出最惨淡的语调:“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那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拒绝和我结婚,却和我上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她随即语气有些冷淡又有些低懒:“昨晚没来得及跟你说,四天的时间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我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在彼此厌弃之前,我觉得分手成全彼此更好。”
“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和那个老男人?”他哼笑,声音中浮现出明显的怒意。
黑暗中彼此的神色都看不清,她却努力仰头看他,自嘲一笑:“宁爵西,你我都是成年人,既然你也怀疑我,不如好聚好散不是吗?”
“什么叫‘也’?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一直在怀疑我,这四天的冷静期并没有使你打消猜忌,反而加速了你和我分手的决心?”
腰上男人的手像蛇般越收越紧,几乎要掐进她柔软的腰肢,她低叫:“宁爵西,你弄疼我了。”
“呵,你疼,难道我就不疼?”他薄唇张合,不疾不徐,字字清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是谁说我是你爱的人?是谁说你都是我的,就为了骗我上床?秋意浓,你这是给我分手前的福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