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娅摸着莫熙朗的小脑袋,嘻嘻笑了起来,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喜爱之情:“那我认熙熙当干儿子吧,这样我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找熙熙玩了好不好?”
莫熙朗转着小脑筋说:“可是,我是爹地的干儿子。”
“爹地,谁呀?”
“爹地就是爹地呀。”
杨娅被这童言给逗乐了,问秋意浓:“熙熙认谁当干爸爸了,这么快?”
秋意浓刚想回答,姚任晗走了过来,激动的看着秋意浓:“意浓,你没死。”
“别激动,过来坐。”杨娅表现得比姚任晗要淡定,挪了挪屁股往里面坐了坐,姚任晗自然的一屁股坐到了杨娅让出来的位置上。
秋意浓眼角一挑,看出了端倪:“老大,你要见的女方该不会是要杨娅的父母吧?”
姚任晗低头咳嗽,杨娅看看姚任晗,手臂一抬,直接勾在姚任晗的肩膀上:“你没告诉意浓吗?”
久别重逢,一开始自然是叙旧,秋意浓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最后她加了一句,现在外界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希望他们能保密。
“放心,今天的事一字都不会往外说。”杨娅拍胸脯做保证,又用肩顶了顶旁边的姚任晗:“是吧?”
姚任晗显得心事重重,“嗯。”
大人聊天,莫熙朗小盆友听不懂,就有点坐不住了,扭着小身子要出去。
“妈咪,我可不可以出去玩?”
秋意浓知道儿子在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游戏厅了。便说:“可是妈妈现在没空,要和叔叔聊点事情,你乖一点好不好?”
“小娅,你不是喜欢熙熙的吗?你带熙熙去。”姚任晗道。
杨娅一听,马上点头,抱起小家伙走了。
秋意浓看得出来姚任晗有话要跟她说,靠在座位里问:“我看了你的邮件,我不太明白,壁虎怎么了?”
姚任晗眉头皱的快打了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四年前你在医院出事后,我和小娅都非常伤心。后来我听小娅说了你里神秘视频的事情,于是我查了查国内有名的几个黑客,发现了那个视频有可能是壁虎做的,我找他求证,他和我大发脾气,说我偏袒你,他为了给我和你一个教训,才报复的。”
“那个视频的事是壁虎做的?”秋意浓大感意外,身体不由前倾,急急忙忙的问道:“那你没有问他那个视频的真实性?还有,他是怎么拍到的?我妹妹有没有死?”
姚任晗垂下眼,叹了口气:“问过了,他说那个视频不是他拍的,他只是按照别人的指示把视频发到你上,又设置了一个小机关,让你一点开看完后自动删除。壁虎是风之上者联盟里我最看好的成员之一,他的技术非常娴熟,我手上的工作太多,本意是想培养他当下一任联盟盟主,结果他给我搞出这件事,我就把他从联盟里开除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姚任晗拧眉头:“倒也不是,他离开风之上者联盟后自己独立门户。创建了另一个黑客组织,现在的规模比风之上者要大,已经挤掉了我们不少生意。”
“他在报复你。”
“应该是吧。”
秋意浓眼露歉意:“对不起,老大,当年你为了我才会做事偏颇的,我没想到这件事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会涉及到你个人的信誉和整个联盟的声誉,很抱歉。”
姚任晗用小勺搅拌着咖啡杯中的咖啡,摆摆手:“罪不在你,在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让壁虎对你怀恨在心,才会害了你和你妹妹。”
一提到画儿,秋意浓的整颗心像被死死揪住了般,她吐出一口积在胸口的闷气,平静的说道:“老大,当务之急,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壁虎?我想当面问问他当年的事,以及是谁把那个视频交给他的,这对我非常重要,有可能让我能找到杀害我妹妹的真正凶手。”
“秦商商判刑的事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怎么。不是宁爵西的初恋女友?”
“不是。”
姚任晗喝了口咖啡,深思熟虑道:“联系上壁虎没问题,不过你最好不要向他透露你的身份,你也知道他对你积怨颇深,你就以罗裳的身份。”
“我明白。”
黄昏时分。
秋意浓带着莫熙朗进了公寓,被里面重重烟雾给呛得不行,制造烟雾的某人倚在沙发里,指间的烟火在微暗的光线中一跳一跳。
“咳咳……宁爵西,你疯了是不是?怎么抽……咳咳……抽这么多的烟,你想死我不拦着,别害我儿子。”秋意浓边捂住莫熙朗的口?。边四处奔跑,把家里所有门窗都打开通风。
电视里播着新闻,宁爵西修长的左腿与右腿交叠,闲散的又换了右腿叠在左腿上,朝莫熙朗招了招手:“熙熙,过来。”
莫熙朗走了过去,“爹地。”
“想不想去爹地家玩?”宁爵西垂眸,哑哑的笑着。
“想。”莫熙朗眼睛亮晶晶的,一想到那些游乐设施,玩具,高兴得不行:“可以吗?妈咪。”
“不可以。”秋意浓板下脸,走过来把莫熙朗护到身后:“你又要干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争抚养权的。”
男人淡然回答:“我是答应过不争抚养权,可我身为父亲有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权利。”
秋意浓立即意识到他在表达不满,低头把莫熙朗哄回房间,然后拉上门,走到男人面前说:“我带熙熙出去,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高兴了?”
他弹着指间的烟灰,低笑:“我有吗?”
眼见他又要把烟往唇间送,秋意浓上前把烟一下子夺过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讥讽道:“你腰伤了怎么也得静养,你抽烟小心得下后遗症,万一以后肾真的弄坏了,一辈子只能看着女人望洋兴叹。”
宁爵西缓慢的吐出最后一口烟圈,视线静静停留在她的脸上,薄唇轻掀邪肆的笑道:“浓浓,我腰受伤了,满足不了你,你想骑我早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你直说我给你骑就是了。不过有个前提,先去做饭,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玩,嗯?”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秋意浓脸上绷着最后一点理智,咬牙没理他,一头钻进厨房,等反应过来时又从厨房里跑出来,有点气急败坏:“我可不是给你做饭的,熙熙饿了。”
“嗯,我知道。”他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没了烟打发。便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沙发扶手,语气玩味:“你是给你儿子和你儿子的爹做饭的,是个好女人。”
实在是懒得理这种人,秋意浓咬唇,愤愤的钻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