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紧看着她吃力的抱着小家伙,伸手按下电子锁密码。
门开后,她抱着沉甸甸的小家伙进去,身体若有似无的站在门口挡住他:“保姆一会就要过来了。我现在实在是累,没精力招待你,你回去吧。”
他立在门外没说话。
她转身准备关上门,他却抢先从门外挤进来,并从她手里抱过莫熙朗,穿过客厅,快步进了儿童房。
等他安顿好小家伙,调好空调的温度,轻手轻脚拉上门出来,她窝在沙发里捏着眉心,面前摆着一杯刚倒的柠檬水,已经喝了一半。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弯腰把柠檬水端起来,喝掉了剩下的。
喝完后,他把水杯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生我的气?”
上午她还好好的,怎么他和父亲聊过之后就这样了。
秋意浓用手指抓了爬肩上的长发,低着脑袋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累了,你能让我清静清静一下吗?”
这时有人在敲门。
他看了她两眼,迈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保姆,手里提满新鲜食材,这才敲的门。
“宁先生。”保姆笑着打招呼。
宁爵西点头,侧身让开了,保姆进来后,识趣的进了厨房没再出来。
等他再回头,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他随手关上门,去了书房,她不在。
他直接敲卧室的门,过了许久也没回应。
秋意浓这时在浴室,把自己脱光,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自己。
冲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胸口的凉意被驱散了一些。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走,赶又赶不走,索性不管他。
这一刻,她需要热水来抚慰内心的寒气。
男人进了卧室,看了一眼传来水声的浴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慢慢踱步走到靠窗的椅子前坐下。
他拿出,耐心的等着她。
邮箱里有封邮件,需要用电脑去处理,他身上没带平板电脑,放在车内,遂起身去了她的书房。
她的电脑如他所料设了密码,不过这难不倒他,他输入了熙熙的生日,显示不对。
又输入了她的生日,还是不对。
他的生日……
不对。
最后他思考了会,输入他的出生年,熙熙的出生月,她的出生日。
这次对了。
唇畔的弧度弯了弯,他打开电脑,准备登入自己的邮箱。
不想,她的邮箱是自动登入的,?标轻点准备退出,不料错点了一封邮件,这封邮件来自于daisy总部。
内容是……
秋意浓在浴室洗完澡。又吹了头发,顺便敷了一个面膜,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靠窗的椅子上赫然坐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面容沉静,指间夹着烟,青白的烟雾弥漫在卧室。
幸好窗户开着,卧室里的烟味不大。
她皱了下眉,盯着他手中的烟看了两眼,没说话,低头扣紧浴袍的腰带。
系好浴袍,她对上男人暗沉阴晦的眸底。
他指烟燃烧着烟,烟灰很长,不言不语。
她把夹在浴袍领口里的发丝慢慢的抽出来,浴袍下的身段玲珑有致,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以及一双又白又细的长腿,自顾自的走到化妆台前,拿起护手霜抹手,她洗完澡没化妆,甚至连爽肤水都没拍,整个素面朝天,脸蛋白净又娇嫩,神色淡而无痕,对他简直是无视。
他掐灭了烟蒂,扔进了旁边的感应垃圾桶里,声音中缠绕着暗哑与低沉:“熙熙醒了,在房间画画,保姆说饭做好了,我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谈。”
她立在化妆台前侧身看他,唇角慢慢挑起一抹线条:“这世上没有非谁不可,没有你,我比以前要平静,波折过后,其实平静最令人舒服。”她手上抹护手霜的动作未停,看着他脸上逐渐变化的脸色,声音淡然寂寥:“跟你去度假,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没想到能破镜重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其实破镜又怎么能重圆,不过是美好的想象罢了……”
说到这里,她轻咬了下唇,像是找不到句子一般停下来,斟酌一番道:“宁爵西,也许我们应该往前看,不应该纠缠过去。纠缠彼此……”
她的话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到下面会说什么,他大步迈向她,捏住她的下颚,“你在生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不是么,原来你一个月前就向daisy总部申请了调任书,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要回英国?是等你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再来告诉我吗?”
原来他知道了。
秋意浓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露微笑:“是啊,也许与你和好是个错误,所以我打算回英国了,这次回英国我的职位说不定又能升上一个台阶,索性你我就算……”
下颚上剧痛,他蓦然堵住她的唇,吞下她下面分手二字。
这个吻没有多久,他很快从她唇里退出来,狠狠啃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瞳眸紧缩,声音冷寒彻骨:“你休想!秋意浓,是你先撩我的,也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和我和好的,我们才好了几天,你就和我说分手,不觉得过分吗?嗯?”
他一开始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现在他猜到了,她可能就是因为要回英国了,临走前和他来上这么一段,然后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万万没想到,他被她摆了一道,事隔四年,她依然狠心选择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