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还没有洗澡,她见他们父子俩玩得高兴,便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莫熙朗蹶着小屁股在宁爵西身边睡和沉沉的。
她用毛巾擦了擦湿发,轻声道:“这么快睡着了?”
他点了点头,把莫熙朗轻轻放到摆着一排椅子的床另一侧,掀起眼皮,看着她顶着一头湿发,裹着的浴巾露出白嫩姣好的肩膀和长腿。
在这开着冷气的清凉静谧的卧室里,她的身上透着无声的妩媚和妖娆的气息,飘在他鼻息里,像是一种迷药。
他招手对她饶有兴味道:“过来。”
她乖乖过去,他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给她擦掉头发上的水,又起身取过来吹风机,替她吹起了头发。
这是事隔这么多年,他再次给她吹头发。
记得四五年前她们感情好的那两阵子,他给她吹头发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舒适度倒是一点没变过。
男人的手指穿过柔软的粟色直发,动作轻柔,吹得很仔细,每一缕头发都不放过。
等全部吹干了,他低头一瞧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红扑扑的,抬起来瞧着他的杏眸也迷蒙水灵,像是要滴出水来。
男人丢了吹风机,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进怀里,他身上有着吹久了空调之后的凉意和沐浴露特有的味道,痒痒的吻落在她锁骨下方。
她痒得直缩脖子,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别闹……”
“让我亲一会儿。”他手臂搂着她的腰,让她跌在自己怀里,他身下是床,吻热益发的缱绻悱恻。
她的呼吸已经被他带乱了,娇脸在他上方一指宽的距离,她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无法形容的感觉,思绪变的迟钝缓慢,这双注视着她如泼了墨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将她彻底吸进去。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甚至能从这样一双近到无法再近的瞳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虽然他们什么深一步的肢体都没做,却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里只有她,不管是身。或是心。
讨厌!
又被他勾引了!
又不能做。
两人又是干柴烈火……
宁爵西结束了这个眼看就要擦枪走火的热吻,气息微喘,手掌从她的腰抚上弹性十足的翘臀,发现她始终瞪大眼睛看着他,大掌不由在上面拍了拍,好笑加无奈道:“浓浓,你什么时候接吻改睁眼了?还睁这么大,你这是对我的吻有多不满意?还想要更多,嗯?”
被言语中的调笑再明显不过了,她涨红了脸,想起身手去找支撑点,更加吞吞吐吐道:“没有……没有的事,室内中央空调打得太低了,我裹着浴巾有点冷,我……我要下去换件睡衣……”
话没有说完,她被男人拉回去。
天旋地转,她倒入了柔软的床铺上,他精壮的身体压上来,同一时间,她身上的浴巾也滑下去。
“宁爵西。”她情急之下大叫。
他指头捏了捏她的鼻尖,轻轻的笑着:“想说什么?”
“别闹了,你知道的。”她气喘吁吁的看他,青丝铺枕,脸蛋酡红娇媚似血,生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效果。
他本来就是逗她,这下毫无防备的被刺激到了,喉结连滚了好几下,嗓音沙哑得可怕:“我可没想过做什么,就想单纯亲亲你,是你不安分乱摸的,浓浓……”
她胡乱去推拒他的胸膛,把掉下去的浴巾拉起来,勉强裹住自己,噘唇不开心道:“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不管,耍流氓的人是你。”
他停下动作,轻咬她的肩膀:“你这罪名按的也太快了,好好,我承认我耍流氓,行了么?”
她被他拉着起来,低头把浴巾整理好,嘴里在支使着他:“去行李箱里帮我拿件睡衣。”
他不紧不慢的下床,一阵开衣柜的声音,她抬起头,见他从衣柜里把她的睡衣取过来,不由一阵讶异:“你什么时候替我整理行李,把衣服挂进去的?”
他把睡衣搁在她手边,慵懒随意道:“这样够不够贴心?”
她微愣,想起了之前说过的对他的考察期,忍不住咬唇笑:“还行。”
在他灼热玩味的目光下,她自然做不到坦然换睡衣,好在他的震动了,他挑了挑眉,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她身上调开,迈步拿上去外面大厅接电话。
秋意浓换好睡衣,脸蛋上还是挺烫手,真是的,又不是纯情少女,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她嘟嚷着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脸,回到卧室发现亮了,有条微信过来,是蔻儿发的。
“烟青姐,你睡了吗?我可不可以今晚到你那儿挤一晚?”
发错了吧,怎么发到她这儿来了。
蔻儿此时是有多慌张才会犯这种明显的错误。
秋意浓低头快速回复过去:“蔻儿,你发错了,我是你二姐,你晚上没地方睡吗?是不是宁朦北占了你的床,或是他对你动手动脚?这样,你到我……”
写到这里,她手指停滞,想到宁爵西昨晚死活不肯让熙熙睡中间,非要抱着她睡,估计蔻儿要过来睡,他肯定会摆着臭脸,说不定还会生气。
呃,看来只好通知烟青了。
此时,在秋蔻的房间。
宁娇娇今天挺兴奋的,睡觉前怎么都不肯睡觉,一直在床上蹦跳着玩,枕头啊,床单啊被小丫头扯来扯去,凌乱像狗窝。
秋蔻怎么说都不听,宁朦北呢,大爷似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笔记本,竟是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模样。
自从娇娇搬回宁宅之后,小丫头就跟放飞自我似的,以前她不允许干的事,小丫头挨个做了个遍。
这个男人对女儿的态度基本就是一个字:宠。
要什么给什么,甚至刚才趴在地上,还给女儿当马骑。在娇娇面前,从来不会说个不字,与他那冰山男的外表一点不搭,完全就是一个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