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在她心目中真的有那么好么?
不见得。
他们不过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日久生情,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罢了。
习惯不等同于爱情。
爱情是热烈奔放,不顾一切的想要在一起,她和宁爵西之间没有,而他对她有。
就算他撞见了她和宁爵西在一起的画面,他始终做不到责怪她,他想自己是爱惨了这个女人,爱的几乎没了尊严。
可这又怎么样呢,他并不打算放弃,也不打算占有,默默守护,也是种爱,更深层的爱。
中午回家刚好吃午饭,饭后陪熙熙午睡,下午麦烟青打来电话,她等熙熙醒后开车去找麦烟青一家三口玩。
熙熙几天没见到甜甜,高兴得很,两个小家伙一起吃点心和水果,一起玩捉迷藏。特别开心。
傍晚就在烟青别墅吃晚餐,两个女人一边聊天,一边看孩子,史蒂文一个男人被晾在一边。
等到了七点多,两个小家伙玩累了,秋意浓带着熙熙离开,驱车回到公寓。
等熙熙睡着,她洗澡的时候,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到了爬上床睡觉,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的。
从他走到现在。一直没响过。
真是……
她快无语了,他难道不了解她么,那天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
他也不想想,他瞒了她那么重要的两件事,她能不生气?
他就不知道过来哄哄她?
他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联系了?
越想越生气,甩到床柜上,关机,睡觉。
对于麦烟青来说,今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秋意浓走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薄晏晞的电话。
对,没错,是薄晏晞。
对于这个男人,曾经占据了她整个少女年代,是她念念不忘的执着。
为了他,她曾看过心理医生。
事隔十多年,她没想过会接到他的电话。
拿着,她犹豫的走出了别墅大门,没想到薄晏晞把她直接塞进车内,开到了沧市最有名的会所。
见到宁爵西的一刹那,麦烟青松了口气。对带她进来的薄晏晞翻翻眼皮说道:“想找我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弄这么大的阵势,我以为遇到绑匪了呢。”
薄晏晞耸了下肩,下巴指着不停灌酒的男人道:“这都是他的主意。”
麦烟青呵了一声,双手环在身前道:“你薄少什么时候也肯甘于被人驱使了?”
薄晏晞摊着双手,没说什么,走过去拿脚踢了下宁爵西道:“人带来了,你要问赶紧问,我忙着呢,问完我还得把人送回去。”
然后,他自顾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皮没再抬一下,关于宁爵西的那点破事,他没兴趣听。
要不是宁爵西这小子事先说有秋画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今天被使唤来使唤去。
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画儿,他眼神黯淡,一言不发的喝起了酒。
宁爵西倒了一杯酒,身体后仰,双眸如染了墨汁般的黑沉,声音低缓的开口:“她最近有没有跟你提到我?”
麦烟青没有梳洗打扮,身上穿着居家的裙子,头发清汤挂面,又是被哄过来的,难免心情不好,翻了个白眼道:“你把我请过来,就是这种态度?让我干站着?”
宁爵西抬了下眉,指着另一张沙发说:“坐。”又起身亲自给她倒了杯酒,记得上次在酒会上,她贪杯喝了不少,这瓶上好的拉菲应该合她的胃口。
麦烟青坐下一见红酒,立马心情就好了,舔舔唇,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咂着嘴,满意的眯眼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意浓我和她是十多年的闺蜜了,她的脾气我了解,在外人面前她脾气收敛,对自己人就不一样了,有点小任性。想必这点你应该体会到了……”
宁爵西眸色深沉,脸色半明半暗,没有出声。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保镖带进来一个人,麦烟青一看,咦,这不是秋蔻嘛。
她这是……
果然,秋蔻也是一脸懵圈,看了看里面的人,然后茫然的看向宁爵西问道:“这么晚了,有事?”
麦烟青呵呵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蔻儿,过来坐。”
秋蔻总归看到了熟脸,亲切的坐过去道:“烟青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麦烟青朝宁爵西的方向努了下唇:“喏。还不是宁大总裁干的好事,大晚上的把你我叫过来,你用脚趾头想想是为了什么?”
秋蔻几乎第一时间说:“我二姐?”
麦烟青倒了杯酒给秋蔻,秋蔻因为着急要回宁宅陪小柠檬睡觉,所以摆手拒绝了,只拿了一杯果汁捧在手里慢慢的喝。
宁爵西缓缓沉沉的开口:“给我讲讲这四年她在国外的生活。”
秋蔻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宁爵西:“我二姐没跟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