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果然二姐关切的声音传来:“蔻儿,你有没有事?现在巴黎市区到处都是恐怖袭击,我也是刚刚听广播才知道。”
“我没事,二姐,你们在哪儿?孩子们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秋意浓松了口气,“早上你们出门没多久,我们就带着小家伙们到郊外玩了,刚在草地上铺好野餐垫,就隐隐听到好象有爆炸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幸好你们没事。”
“嗯,我和……宁朦北都没事。”秋蔻难为情的提到了身边的男人,因为她没有拿的手又被男人拉过去,无声的十指交扣起来。
十指连心,当手指与手指紧密交叉的一瞬间,无数电流击向心脏,她整个人似乎飘飘然起来。
“没事就好,那我赶紧打电话问问烟青他们的情况。”秋意浓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她红着脸看他:“你在巴黎怎么连警察都让你三分?还有,昨晚你衣领上有女人的口红印,是谁的?”
宁朦北看着她隐隐不开心的脸,唇畔噙着笑:“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大约六年前我在法国买了一个酒庄,然后又在巴黎这边投资了一些项目,每次都要带翻译实在是麻烦,所以我干脆自己学了法语。这些年生意做下来,在巴黎商界积攒了一些人气,我不光和警察这边熟,其它部门也有接触。至于你说的衣领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他沉吟着,她已经心急的催他:“快说。”
“我衣领上有女人口红印是昨天你在迪士尼把我气走后,我去酒庄看了看,然后碰到了一个女性合作商,她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是那时候无意中弄上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秋蔻却脑补了很多香艳的画面,恐怕是那个女合作商故意往他怀里倒,哼哼,全是套路。
想到这里,她一下抱住他的腰说:“她想色诱你。你没看出来?”
他看她投怀送抱,伸手也搂住她的肩,嗓音中隐着些笑:“要我和她中止合作?”
“你就哄哄我吧,这些年对你投怀送抱的何止这一个。”她脸蛋还是红的,气红的。
宁朦北倒是没想到秋蔻对这么一件小事耿耿于怀,亲了亲她的眉心:“我回头就中止合作。”
“你舍得?”她不信,商人不都是利益为先吗,万一中止了合作,他得损失不少钱,这不符合商人的一贯作风。
他眯了眯眼,醇厚的嗓音连着?息洒进她耳朵里:“妻子只有一个,合作商可以再找。”
秋蔻猝不及防的被这句甜到了,第一次主动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唇。
……
草地上,三个小朋友在追逐玩耍,旁边站着两个保姆,宁爵西陪小家伙们玩了一会走过来,看到秋意浓放下电话,脸色不好。
“怎么样?”他问道:“联系上了吗?”
“蔻儿联系上了,两个人都没事。”秋意浓忧心忡忡,一时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妥,“就是烟青没联系上,你说会不会出事?刚才汽车广播里说了,好多人遇难,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
“市区那边现在很乱,我们不如在这里,等市区那边警方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去。”宁爵西头脑比她冷静,捕捉到一丝怪异:“你说你妹妹联系上了,两个人都没事?”
“是啊。”她蹙眉盯着,还在想没有联系上的麦烟青,一时反射弧过长,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蔻儿和宁朦北在一起,这么说我料得没错,他们果然有一个人主动靠近了对方。看来,他们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宁爵西含笑的睨了她一眼,打开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突然,她响了,是麦烟青打来的电话,报了平安。
没事就好。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时间进入八月底,天气并不是很热,反倒有着秋日的凉爽,野餐垫铺在一颗大树下。他们靠在树杆上,一面说话,一面看着不远处孩子在嬉戏,一切那么安然美好。
他伸手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她靠在他胸前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玩到正午过后,小家伙们都要回去午睡,秋意浓回到酒店,发现秋蔻已经回来了,从房间出来带娇娇去午睡。
秋意浓仔细看了看秋蔻,发现妹妹脸蛋红润,眼含秋波,一副甜蜜小女人的样子,尤其是嘴唇红肿,像是被人吻了很久一样。
她心里有了数。
秋蔻把娇娇领回房间前都没怎么敢看二姐,她和宁朦北确定关系之后,一回酒店就迫不及待亲吻缠绵,到二姐他们回来,他们已经滚了三次床单了,想想就觉得好疯狂,整个套房里每个场所都被他拉着做了一遍,尤其是在外面大厅,她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二姐他们突然回来,那一次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到现在双腿还有点疼,真怀疑房间内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残疾,怎么有那么多花样。
次日,从巴黎飞回沧市的飞机上,秋蔻悄悄坐到秋意浓旁边:“二姐。”
秋意浓感觉妹妹有话要说,不由打趣道:“怎么了?脸蛋红红的,宁朦北又欺负你了。”
欺负二字调侃居多,秋蔻脸红了红:“二姐,你又笑我。我跟你商量个事。就是宁朦北说要回青城和我去领证,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他?”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还来问我?”秋意浓看秋蔻含娇带怯的面孔,也感染了喜气,俏皮的逗妹妹:“宁朦北不是一直喜欢的人是我吗?什么时候改成喜欢你了?”
“二姐。”秋蔻轻打了秋意浓手臂一下,看了眼在照顾莫熙朗的宁爵西,更小声的对秋意浓说:“宁朦北说了,他说想象和现实是两码事,以前他喜欢的是想象中的你,事实上你们俩的性格并不合适,就算在一起也不会走到最后。他说他和你也没实质性发生什么。这两年他也想了很多,他说自从我在丽江消失后,他满脑子都想的是我,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这次见到我,他就想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难得一贯少言寡语高冷范的宁四少说出这样一番情意绵绵的话来,秋意浓大感诧异,摸了摸妹妹的头:“蔻儿,宁朦北说得对,既然他想通了,你们又情投意合。娇娇也该有个完整的家,早点领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婚礼,加油!”
秋蔻脸颊绯红的点头,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父女俩睡得很沉,宁朦北怀里抱着娇娇,娇娇靠在宁朦北的怀里,好温馨的画面。
看着看着。秋蔻眼眶有点湿润,昨天的剧院恐怖袭击,他冒着生命危险赶在临终前打电话向她表白,直接说明她在他心底的份量。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冷,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宁爵西对二姐那样温柔体贴,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心里有她。
并且只有她。
这个男人值得她爱,值得她用余生一起去陪伴,一起呵护着他们的娇娇一起长大,一起慢慢变老。
这,就是世上最浪漫的事。
飞机抵达沧市是半夜,三个小家伙都在睡,宁爵西和史蒂文抱着孩子,宁朦北也想抱,秋蔻照顾到他腿脚,不肯让他抱,自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