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旁人无关,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宁爵西说完。低头用发了条信息出去。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教训我?”宁谦东冷冷的笑着也走到窗前往窗外看,路灯下宁爵西的路虎格外显眼,只见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一道娇影往另一辆白色车内走去,而宁爵西并没有发现,还在看,宁谦东收回目光,不怀好意的扯了扯唇角,“你现在应该去好好安抚你的女人,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头脑冷静,不是那么好糊弄。”
停车场,路虎车内,秋意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某种,脑海里一会是宁谦东那张阴冷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自己是凶手。一会又是宁爵西删除她好不容易录到证据时的漫不经心,仿佛他删除的不是一段重要证据,而是一段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了有五分钟,他还没有过来。
她下了路虎,关上车门,径自来到自己车内,拿出笔记本,开始操作起来。
里被他删除,但她有办法可以恢复。
几分钟之后,她啪一声合上笔记本,脸色更难看了,所有的数据都无法恢复,原因是有人先一步远程在她icloud里面把录音备份删除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永远不可恢复。
呵呵,永远不可恢复……
她低头把脸埋进双手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证据确凿的录音居然被最亲爱的男人最删除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
宁爵西的身影准时在十分钟之后出现,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魂不守舍的女人,他低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冷着脸,推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幽静如冰面:“现在可以解释为什么要删除那段录音了吗?”
他看了眼被她拍掉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慢慢收回来,眉眼波澜不惊:“你妹妹没死。”
“画儿没死?她在哪儿?”她嘲讽的问着。
他身上还有烟草味,在这车厢内味道更盛,怕她不喜欢,他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淡声道:“目前还没查到,我只知道她没死。”
“所以这就是你删除我录音的理由?”她觉得好笑极了,歪头看他,“宁爵西,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你是为了掩饰什么,才不惜删除我的录音?”
如今细细回想刚才在医院内的一幕幕,疑点重重,第一,宁谦东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他通过种种手段终于得到了容氏集团,不可能轻易让自己成为阶下囚。就算她没录音,他也不应该那么爽快的把他害死秋画的事那么干脆的说出来,他完全可以抵赖,全盘否则,可是他却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根本不害怕,或者说,他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保护伞。
这个保护伞是谁?
第二,宁爵西,她一直以为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没想到他会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删除录音,在她从楼上到车内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人把她icloud里面的录音备份也抹掉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有多心虚,或者说,对方正在极力掩盖什么。
恍然坐在车内她眼眶泛湿,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脸色,有点想笑,低头喃喃的笑道:“如果你不能提供画儿没死的事实,那么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是替宁谦东掩饰什么,宁爵西,是不是因为你骗了我,其实一山岛上的大火就是你放的,你有把柄在宁谦东手上,因此你才替他掩饰是不是?”
他的神情始终不见一丝波痕,“不是。”他嗓音忽然放得很低:“浓浓,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那场火不是我放的,我也没有替宁谦东掩饰什么。既然你妹妹没死,你何必再追究?”
“你也说了,是我的妹妹,既是我的妹妹,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活人和尸体我都见不着,你要我怎么相信她没死?”
“我查到的资料已经交给薄晏晞了,害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就想等他查出点真正的眉目来才给你一个惊喜。”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句秋画没死的消息给她,现在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秋意浓笑着:“我从离开你到短短坐到车里几分钟,就有人把我备份的录音也删掉了,如此心慌意乱,你在掩饰什么?”
他浓眉紧拧,没有否认是他的手笔,也没有承认。
她紧紧握紧双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直接去推车门,什么也没说就下了车。
踩着高跟鞋往自己车走,没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追上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不断的细吻落在她脸颊和耳后,“去哪儿?”
“我回自己的车里,有意见吗?”
“坐我的车,你的车我让秘书过来开回去。”
她硬梆梆的回答:“不必,那是你的秘书,不是我的秘书,人家没有义务给我充当司机。”
“浓浓。”落在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沉:“不生气了好不好?嗯?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说什么?
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完全把她挡在门外,无非他又耍无赖,亲她吻她……
然后令她恼火,争吵罢了。
熙熙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不希望熙熙看到他们争吵的样子,那样对熙熙的心理阴影很大。
“宁爵西。”她听到自己冷冷的唤他的名字,“你把我放开!”
很简短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情绪表达,却令人生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决然口吻。
男人的手臂在下一瞬间放开,她得到自由,没有回头,踩着高跟鞋继续往白色的汉兰达走去。
车子很快在她手里发动了,男人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直到开出停车场,那个身影也渐渐消失不见。
……
宁爵西半个小时之后回到别墅,负责做饭的保姆忙迎了上来:“宁先生,晚餐做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浓浓和熙熙呢?”他把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习惯性的看向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