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却没马上睡着,第二天接熙熙回沧市,先送小家伙去学校,在去上班的路上,她特意回了趟别墅。
宁爵西坐在车里等她,翻看完今天的报纸,一抬头发现她全身上下没变,脚上的高跟鞋变成了坡跟,与早上穿的那只五公分高跟鞋形成对比。
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等她回到车内,他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淡然的吩咐司机开车。
几天后,秋意浓带着熙熙参加了林巧颖的葬礼。
转眼大半个月时间过去,进入深秋,天气格外寒冷,秋意浓穿上厚厚的大衣,戴着围巾,早上熙熙出门前,她给小家伙也是相同的打扮。
熙熙的姓现在彻底改过来了,变成了宁熙朗,因为事先和老师打过招呼,老师事先也在中班小朋友面前上过课,所以在同学间并没有引起过太大的注意。
时间在一点点往前推进,秋意浓打过史密斯博士的电话,老人家身体恢复得不错,那次抢劫刀刺中了大腿静脉,可能这辈子要坐轮椅。
史密斯博士倒是个乐天派,还开玩笑说是上帝觉得他太累了,特意给他安排时间休息。
秋意浓笑的同时心里也是沉重的,关于那个l姓,宁爵西一直在派人查,昨晚他还告诉她,已经范围缩小到了八个左右,但具体是哪个,目前还没查出来。
这大半个月以来,她过得过于安逸,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如履薄冰。
因为过得太幸福。她常常有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夜里经常醒来紧紧抱着宁爵西,弄得他又惊又喜,取笑她说:“浓浓,你要是能一直这么?着我就好了。”
这个男人宠着她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烟青,还是同事方菱,她们对他的印象好到不行,经常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他也确实温柔体贴,就是粘她太紧,最近有好几次出差机会,他都推给了副总裁,理由是要陪老婆。致命好几次她被盛世王朝的副总堵住,大倒苦水,什么分公司那边他这个老总不出面,他去镇不住,下面的人都翻天了之类的。
宁爵西每天送她上班,接她下班,乐此不疲,兴致上来的时候。亲自下厨给她和熙熙做晚餐,到了周末带着她和熙熙去宁家祖宅的海岛度假。
秋意浓平常工作忙得要命,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休息休息,自然以累为由拒绝,可是每次到最后都被父子俩给拉上车。
烟青羡慕的眼都红了,“小妞,命够好的啊,你男人成天带你游山玩水,我家那位呢,就知道在家看书,或是带我去看个电影,外出吃个饭什么的,还自诩为浪漫,哼,与你家比起来差远了!”
又过了几天,陆翩翩亲自到daisy送请帖,秋意浓看着红灿灿的喜帖:“真要嫁人了?”
“是啊,我的婚纱都试好了,本来想叫你一起去的。宁哥哥不让,他说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真小气!”陆翩翩嘟着红唇。
秋意浓笑了笑,“那天我们一家三口一定准时去。”
陆翩翩忙点头,突然说道:“意浓,你和宁哥哥什么时候结婚?”
秋意浓脸上的笑僵住了,低头看着手上的,不动声色道:“老夫老妻结什么婚?”
陆翩翩精灵得很,看她这样就转起了脑筋:“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偷偷领了证啊?不带这样的,都不通知我!”
秋意浓白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那我宁哥哥是什么意思?”陆翩翩开始大拷问,围着秋意浓转起了圈子:“我看他不是那种人啊,他挺在乎你的,难怪他最近忙,把事情给忘了?不能够啊,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忘……”
陆翩翩猜了半天,秋意浓本来也在嘀咕这事,被陆翩翩拿出来一说,心情就有点烦闷了。
中午。她的午饭照旧是盛世王朝大酒店送过来的营养午餐,刚一打开餐盒,电话就过来了。
“浓浓,有没有开始吃午餐?饭后记得吃点水果,不要老坐着,多走动走动!”
最近他总是这样,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给她,完全拿她当孩子,秋意浓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兴致不高?是不是酒店的饭菜吃腻了,改天我给你做便当带到公司怎么样?”
她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试探性的突然说道:“对了,翩翩上午过来了,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她还想让熙熙当花童。走的时候她还问我结婚证的事。”
“熙熙当花童的事你来定就好。”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她最后一句,秋意浓咬着筷子,心口冒出一阵委屈,赌气的对电话里不解风情的男人道:“我觉得由你当花童最好!”
啪一声挂掉电话,她把丢到一旁,低头扒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没有提结婚的事?
在这件事上她要负一半责任,谁让她之前总是推三阻四,现在人家尊重你了,不急了,你倒急起来了。
秋意浓,你怎么这么矛盾!
隔了一分钟左右,宁爵西又挂了电话过来,这下她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喝了口汤,冷静的滑下接听。
“浓浓,气消了?”
“我没生气啊。”她抵死不承认。
那头男人愉悦的笑声:“嗯,你没生气就好,下了班我提前去接你。”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见你妹妹?在我一再的要求下,薄晏晞同意安排今晚见面,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秋意浓深呼吸:“我明白。”
傍晚,宁爵西的车停在daisy楼下,秋意浓带着一股冷风钻进了车内。
他看她小手通红,拉到大掌里轻轻包裹住。徐徐传递热源到她手上:“怎么不戴围巾?”
“我忘了。”她吸了口气:“再说车里不是有暖气的么。”
“车里有暖气是车里,外面又没有,万一冻伤了怎么办?你现在可不光是一个人。”
她又好气又好笑,取笑他:“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两个人?”
他大概也觉得说错话了,挑了挑她的下颚道:“我的意思是你除了你自己,还有我和熙熙,你要为我和熙熙爱惜身体。”
“宁总,去哪儿?”司机这时在前面拘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