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王以这那高句丽公主已是有孕之身一事作为筹码,成功让高句丽的新王闭了嘴,随即又点拨了两句,让那新王瞠目结舌的瞪了那玉王爷一眼。
那玉王爷也没了那日对待袁瑾琮的嚣张,臊眉耷眼的不敢看那新王。
其实凶手就是这位玉王爷,新王登基主张和亲大棠做大棠附属国,同老国王的观念截然相反。
而那玉王爷一直有心篡位自己做国王,若是新王将公主同大棠和了亲,新王的势力便会骤然扩大,他再想篡位就难如登天了,所以和亲一事一定不能成!
所以,玉王爷便一封书信求助了秦太师,秦太师便要玉王爷杀掉公主,让公主死在大棠境内,让大棠背上不可推卸的责任!
玉王爷同公主私通确有其事,且不是一日两日,原本知道公主怀孕之时,玉王爷那时便已经有些慌了,合不合亲这个孩子都留不得,正巧秦太师出了杀掉公主一记,玉王爷便将砒霜偷偷放进了打胎药里!
怀安王看着那吃瘪不语的新王和玉王爷,暗暗得意,随即委婉的提醒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若是还觉得你们那公主死的冤枉,便关起过门自己查去吧!免得丢人丢到国外来!
事后第三日的夜晚,高句丽一行人进了皇宫赴了送别晚宴后便回去高句丽开始内战去了。
高句丽公主的案子结束了,怀安王很是欣慰,袁瑾琮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偶尔去街上吃一吃逛一逛,倒也有几分悠哉之感。
然而这种逍遥的日子三日都还未到头,袁瑾琮便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整日里总是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也很快。
六月初夏,本是荷风送香暖意洋洋的日子,袁瑾琮却总是时不时的就感觉到有些阴森森的,到了夜里更是要门窗紧闭,就连吹到几许热风都会忍不住打寒颤。
起初袁瑾琮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为自己连连日查案过于疲劳的原因,可是接连在房间里躺了两日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浑浑噩噩了起来,最终头痛欲裂袁瑾琮属实是再也忍受不住了,袁瑾琮终于拖着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去瞧了郎中。
长邑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袁瑾琮也不知道哪个郎中靠谱哪个郎中不靠谱,索性上街随便找了个人问一问,这一问可算是问“对”了人,无巧不巧的问上了一个托儿,那人一听袁瑾琮想要找郎中,好一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忽悠了足足一盏茶的时候,忽悠完了对着袁瑾琮身后的吕氏医馆刷的一指,袁瑾琮回过头看着那距离自己不过三丈远的吕氏医馆,心情那叫一个难以言表……
袁瑾琮拖着那愈发头重脚轻的身躯进了那吕氏医馆,医馆里的人不多,吕老郎中端坐于上书悬济世的大字牌匾前,一脸的高傲严肃宛如华佗在世。
袁瑾琮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坐到那吕老郎中的对面,刚想开口对着那老郎中形容一下自己的症状,那老郎中却是一手搭脉,一手捋着山羊胡子,高深莫测的说道:“郎君无需多言,搭脉便可。”
“……”袁瑾琮被唬的一愣,高手啊这是!
山羊胡的吕老郎中搭完了袁瑾琮的脉,将自己那长长的山羊胡须从根捋到梢,神秘的问道:“郎君近来可是不思饮食,呼吸窘促?”
“嗯……”袁瑾琮愣愣的点了点头,说的挺准。
“郎君近日可是多有操劳?”吕老郎中再次捋了一把山羊胡子。
“嗯……”袁瑾琮再次点了点头,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碰上神医了?
“郎君乃是操劳过度,劳心费神,以致肝气郁结,所以才会不思饮食,呼吸窘促,只要用些好药稍作调理,不日即可痊愈。”吕老郎中捋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
看着那神乎其神的吕老郎中刷刷点点的在为自己开方子,袁瑾琮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过于头晕头痛头重脚轻的袁瑾琮拿着吕老郎中写好的药方便到一边等待着吕老郎中的徒弟为其配药,袁瑾琮起身后,下一位病人便紧随其后的坐了下来,那老郎中再次一捋山羊胡子,阻止了病人的自述,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郎君无需多言,搭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