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军报上又言之凿凿说巨河县大败燕王军。
“会不会是陈同这厮察觉我要逃走,谎报军情?”刘立陶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重罪,比他私自携家去探查民情要严重太多了。
“难道是真的?但这怎么可能呢。”刘立陶拿着军报,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犹豫不定,“如果这个战果是真的……”
他不相信这军报里关于狂风暴雨的内容,但却对巨河县守城的战果十分动心。
反贼燕王肆虐丰州已有五年,连战连胜,未尝一败。
大晋朝廷数次勒令丰州牧派兵围剿,却都被阳奉阴违地搪塞过去。
只要巨河县的战果属实,不论怎么达成的,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仗。
尤其是还生擒了燕王胞弟,简直就是泼天大功!
“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要派人过去查一下。”刘立陶拿着军报越看越心动,眼睛发亮。
他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可以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只要战果属实,我就能命巨河县令将王顺押送到鲁郡城来,随意给他一些赏赐之后,我便可押送着王顺去京城!
“现任丰州牧无能,任由燕贼肆虐,朝廷早有不满,我又立下如此泼天大功,极有可能讨来一道丰州牧的任命。
“到时候,我刘立陶也是一州之王了,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地盘足够多,手里的权力足够大,才能安身立命啊!”
虽说现在天下大乱,大晋朝廷的政令难出中州,但各地长官在名义上还是尊大晋为正统。
轻易不会违逆皇命。
否则就是公然造反,这很容易被相邻的势力当做把柄,进而联合起来,以征讨逆贼的名义向自己宣战。
最后难免落得个兵败身亡,地盘也被瓜分的下场。
“这是我刘立陶的大机缘啊!”
刘立陶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心里暗道:“快,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去巨河县,这个桃子只能由我来摘!!”
至于巨河县令的想法,谁会去在意一颗芝麻的想法?
这终究是权力的世界,武功再高也翻不了天,没有谁能真的呼风唤雨!
……
在崔恒下达了要组建军队的命令后,巨河县城就变得忙碌起来。
尤其是赵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崔恒自己反倒是变得清闲下来,终于有空盘点一下自己的修行进境。
经过那一场守城之战,金丹的七情之光有了飞跃式的增长。
象征着喜的红色,以及象征着爱的白色,都已经超过了三寸,恶的黑色以及象征着惧的青色也超过了两寸,即将三寸。
象征着哀的灰色只是略有增长,达到了七分多一点的高度,距离一寸又更进了几分。
最让崔恒头疼的还是象征着欲的黄色。
要怎么才能把黄色搞得高一点?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可一时间又难有什么头绪,只好再次把精力放在琢磨自身法力的运用方式上。
在尝试能否玩出什么新花样的同时,他也想试试能否在法力运用上找到一些关于修行进境的突破口。
临近黄昏的时候,崔恒还在试验一些新琢磨出来的小术。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县尊,外面有一位女道长来拜访,她说自己叫许白鹿。”传讯的是一个轮值衙役。
“许白鹿?”崔恒先是一愣,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不过,他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城墙上见过的那个美貌道姑。
方敏和周采薇介绍过,那是她们两个的师父。
“原来是她。”崔恒轻轻颌首道,“让她去会客堂等我。”
第四十九章 什么叫厚颜无耻啊
县衙的会客堂装潢颇为华丽,用具也都是上等木料。
这都要归功于前几任县令。
毕竟,对于一心捞钱的县令来说,能被他们迎近会客堂里认真对待的客人,基本都是关系到他们升官发财的大人物。
自然要好生招待。
而对于崔恒来说,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会客室罢了。
许白鹿静静地坐在会客堂的一张椅子上,双目微阖,等待着崔恒的到来。
虽然她表面上的神情很平静,但是她胸前那比常人要高出许多的山峦时不时就有明显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