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一大颗，分明就是无声的，无色的，却是给她一种太过刺痛的感觉，她就像是被烫到了，手也跟着抖了抖，最后仰着脖子，让那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融进了发丝里，有些到了嘴角，她伸出舌投添了添，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
谁说，泪是咸的？分明就是，苦的。
梁非凡翻了个身，喘着粗气从床尚下来，伸手捏了捏有些胀痛的眉心，看到站在玄关处沉默的关潮，他蹙眉，“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不到半个小时，看到梁总您在休息，就没吵醒您。”
“我睡了多久？”
“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了。”关潮上前，将手中的几分资料都递给了梁非凡，也不浪费时间，解释，“这是梁总您之前让我去调查的资料。李楚宁确定是和张子岳有暖味的关系，而张子岳，以前是叶子杰的私人医生，这些年虽然叶子杰已经换了医生，不过张子岳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叶子杰一手抬上来的，这是他的财务情况。”
关潮指了指其中的一个红色资料夹，“张子岳有一个瑞士银行的户口，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前几天，的确是有一笔800万的巨款汇入他的账户下，不过他比较聪明，是用他老家的母亲开的户头。只是很凑巧的是，我们调查的时候，正好也调查了他周围的亲人，这么巧，他那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竟然还会在国外开户口，才让我觉得奇怪，一调查，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梁非凡眸光阴沉，薄滣紧抿，锋利如刃，“李楚宁的钱，谁给的？”
“不是张子岳，他应该是不知情的。李楚宁有一个关系不错的闺蜜，我之前派人找到了她，正好那个女孩子很缺钱，我给了她一笔钱，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李楚宁好像也不知道有人给她汇了200万那么多钱，就是说，只要她听话，帮了张子岳的忙，之后就张子岳就会离婚，和她结婚。”
梁非凡伸手按着眉心，片刻之后才点头，“你派人去盯着这两个人，暂时不要去打草惊蛇。”
关潮颔首，“是，梁总，我会办好。”
梁非凡掀开被子下床，穿上了拖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口，说：“公司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关潮看了他一眼，英俊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峻的，几乎是不像一个会对女人动情动心的男人。他在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汇报情况，“和叶氏恢复工作的关系之后，每一个项目都开始动工，董事局那帮人，现在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一个一个都很安静。”
梁非凡点头，“你回去吧，替我打个电*话给buck，告诉他，把去sga的时间再推迟几天。”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