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樊刚闻言,忽然勾滣一笑,他长得太过耀眼,平常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摸样,可是偶尔微微一笑却是有着晃乱人心的魅力,歆雨下意识地握紧自己身侧的双手,却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暖味地吐气,沉沉道:“冷歆雨,你到底是在害怕我?我看你面对路奕涵的时候,倒是挺犀利,现在算什么?你这样子,等于是在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和你——尚过床。”
“你、闭嘴——”歆雨心慌了。
“你要在商场上打滚,首先要懂得的就是,收敛自己的真实情绪。就算是有,也要当成没有。”
秦樊刚嗓音低沉,每个字都透着一种魔幻般的渗透力,重重地砸在了歆雨的心上,她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有也要当成没有?
难不成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能当成没有发生过么?那和昧着良心有什么区别?
他倒是有那么高的扯谎境界,可是她不如他那般的无耻!
歆雨伸手重重地推在他的匈膛上,无奈他的力道就是比她大,她推不开,恼羞成怒地跺脚,“秦樊刚,你自己无耻就算了,还想拉着我和你一起同流合污?别说那些话来带坏我,我不可能和你一样!”
“那你是准备和你的丈夫去说,你和我的确是在英国尚了床?”他眯起锋锐的黑眸,冷嗤,“然后呢?你等着他骂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让你卷铺盖走人,连带着你那个发了疯的父亲也没地方可去,最后被人抓走,一辈子都见不到,这就是你所谓高尚品德需要付出的代价,你要么?”
歆雨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个字都反驳不出口。
是,她清高,她自以为是——那么,她是要和路家的人去交代他和秦樊刚有过一页情?
她做不到,所以一直都在遮遮掩掩,还要强调自己有多清白无辜,这和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有什么本质区别?
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仿佛血淋淋地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歆雨有些承受不住,她浑身颤抖起来,推着秦樊刚的力道却渐渐变得虚软,她伸手,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闷声,“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假清高,我就是个虚伪的女人,你满意了吧?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我不是在逼你。”
秦樊刚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扯,歆雨惨白的脸色暴露在他的面前,他修长骨节分明的长指,带着一种暖味的温度轻轻地拂过她脸上的发丝,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的凌厉,“我只是在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现实。你不是想跟着我学习么?那么这就是第一课,我说过的话,你都给我记在心里,不要怪这个社会残忍,也不要在一个浴望的世界里强调自己是一个多么有情操的人。有些身份,权势,赠予你的时候,就伸手接住,懂得在恰当的时间去利用,因为不会有人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记住,你最大的敌人,是你的心。”
他食指微微一动,轻轻按住她的眼角。
因为激动的情绪,有泪水被逼出眼眶,歆雨心头一跳,就感觉到秦樊刚的手已经拭掉了她眼角的湿润。
他举起手来,最后在她的注视下,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滣上,慢慢擦过。
仿佛是——她的泪水渗透进了他的薄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