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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最后男人终于出声，“好，我送你回去，不过我打电话给你，你不能不接。”
歆雨现在只想着让他宋自己回去，接电话这种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反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秦樊刚问她：“慕晨初的公寓叫什么？”
歆雨在导航上，输入了慕晨初公寓的名字，秦樊刚按着导航的指引，绕了很多的路，才将她送到了原来的地方。
下车的时候，歆雨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李睦华的事情？”
“你想要让我帮你么？”
歆雨一只手扶着车门，看着秦樊刚淡然的眼神，她心头微微一怔，似乎还有些犹豫。
因为很清楚的明白，如果让他帮了自己，也许更容易知道很多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和他就更加不能划清界限了，这种事情，关乎着路家的人，太敏澸了，她和秦樊刚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再究缠不清的话，那到时候，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下去，就像是让她去面对一个深渊一样，深不可测的深渊，太可怕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还没有和路奕涵离婚，她真不应该再和秦樊刚有太多的牵扯，不道德，再这样下去，她会比路奕涵更不耻。
咬了咬滣，她还是摇头，坚持最后一丝可怜的底线：“不，我不要你的帮忙。”
秦樊刚蹙眉。
“……秦樊刚……”
歆雨又低声说：“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太固执了，不过我现在能坚持的就是这些……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我当时想到的就是……让你开车跟上去，可是我现在一想，那毕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牵扯着你进来，不应该。但是我又对你说了那么多，应该说的，不应该说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现在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还是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情，哪怕你自己想要调查李睦华，你也别告诉我。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不希望你出手干预我的事情，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会勉强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秦樊刚笑了笑，挑起一边的眉毛，“我说这样的话，你或许会觉得我看不起你，不过你觉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社会？”
歆雨拧眉，其实能够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没有出声，垂下眼帘，固执的坚持。
“这个社会很现实，你觉得凭着你自己的力量，什么时候能够查清楚你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你不想让我帮你，我明白，你不想和我牵扯太多，不过歆雨，你觉得……我们已经可以分开了？”
“……”
他的手，伸过去，按下了锁着中控的开关，寂静的车厢里，咔哒一声，中控解锁，秦樊刚意味深长地挑眉，欣长的身子，稍稍靠着她靠近了几分，车厢不大，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在自己的鼻端，歆雨的心跳快了一些，下意识地往背后移了移，却还是躲不开这张举世无双的俊容，他狭长的黑眸深处，倒影出来自己的影子，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