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身边没有其他男子是因为她心有所属。她甚至能为他那个嫡弟甘愿娶了他。虽然婚后她变了性子,但也不能否认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虽然是个庶出,但还是要些公子家的脸面的。
阿启见时洺没了声音,眼睛出神的望着前方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没有再出声打扰他,低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
——
练武场全部都修葺了一遍之后,鹿清第二日便搬了过来。
她特意命人在练武场上放了许多的木头桩子,还在四个角落中立了四个箭靶。每日清晨不到卯时便起身。先绕着练武场跑个十圈,再接着和木头桩子对打两个时辰,然后再练一个时辰的箭。
几天下来,体格上明显有所增强,身体上的肌肉总算不是刚开始时松松软软的状态了。
行芷行兰没想到她们家主子醒悟后如此的拼命。即便是在鹿母手下当过兵的行兰都有些受不了这些训练。每日累的跟条狗似的。
更不用说行芷,刚开始同鹿清一起跑圈的时候,每次跑完的时候都要跑到外边狂吐一遍,恨不得将胆汁都呕出来。
鹿清对待自己手下的兵一直都是严格要求,看到行芷行兰如此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显然是对她们的表现不甚满意。
因此,每次在她训练完之后,她还要拉着两个人加练。
行芷行兰两个女人,差点被她逼得哭出来。
鹿清对于两人的叫苦视若无睹,每日依旧按照计划稳步进行着。
这日,行芷和行兰在远处同木头桩子对打,鹿清则是手握黑缨枪,目光锐利如刀,将长/枪舞的虎虎生威。
她对黑缨枪这件冷兵器十分的满意,近可防守,远可御敌,招式又灵活多变,变幻莫测。不愧被称为百兵之王。
她右手握着冰冷的枪杆,拇指和四指微微放松,长/枪瞬间被甩了出去。刺进了木桩之中。随后五指收拢将长/枪向后拔出,坚硬的木头桩子上瞬间留下一道深深的刺痕。
就在这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谁!”
鹿清目光如炬的射了过去,手中握着的长/枪也跟着刺出。
“啊!”
时洺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瞬间惊醒了鹿清。
她瞳孔紧缩,手掌瞬间用力握住了枪杆,三棱枪.尖挨着时洺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时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有阿朝和阿启支撑着身体,此时怕是已经软在了地上。
三个小儿郎哪里见过如此凶煞的场面,全都被吓的瞪圆了眼睛。
鹿清看着杏眸瞪的圆滚滚的时洺,莫名觉得有些喜感。本因被打扰的怒气也消散下来,看着他淡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时洺此时脑子还有些嗡鸣,直到鹿清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
他立马收敛起脸上的失态,福了福身:“妻…妻主,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微颤。
新婚过后的第七日,是新嫁郎回父家的日子。若是妻主不跟着新嫁郎回去,便会被人笑话。
时洺若不是没有办法,也不想来求鹿清。
鹿清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便已经过了七日。
她朝远处还在和木头桩子对打的行芷和行兰喊了一声:“过来,今日的训练暂时停下。你们去将回门带的东西准备准备。”
行芷和行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话没说完,一旁的时洺插话道:“不必了妻主,妾侍已经将回门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
闻言,鹿清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换件衣服便出发。”
说着,便大步朝身后的住所走去。
行芷和行兰见鹿清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终于逃过了一天!
她们两个高兴地朝时洺拱了拱手,“正君,属下也先告退了。”
登时,偌大的练武场上只剩下时洺主仆三人。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阿朝忍不住小声道:“世女怎么突然开始练武了。”
时洺扫视了一圈练武场上的东西。缠着白色布带的木头桩子,还有远处射满箭矢的箭靶。
他收回视线,目光中划过一抹沉思。
鹿清她真的不一样了。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后,时洺转身朝外边走去:“先去将回门带的礼品都装好,我们在府门口等着。”
作者有话说:
鹿清:呵,胆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