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正要和您禀报这件事。芯片已经初步研发出来了,但实现植入体内不被察觉这个要求,还需要一点时间。
老管家抬起头,些许浑浊却依旧清醒的目光看向时愈:小伯爵是想赶紧把芯片植入二七体内吗?
按常理来讲,这个想法很自然。
二七既然已经出现了失控的端倪,那肯定是需要被人为控制住的。
怎料时愈说:不是。
让他们暂时停止芯片的研发,时愈倚在墙上,走廊幽亮灯光映得他肤色雪白,我有另一个请求想让他们帮忙。
已经被输入的固定程序,如何才能在不伤害AI的情况下,更改一些核心指令。
比如AI对于主人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管家明白了他的顾虑:是。
时愈:没什么别的事了。
管家却犹豫片刻,出声:小伯爵,既然AI已经出现失控的危险性,是否需要严加管控?
时愈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要让他们察觉。
管家下意识看了眼走廊另一端,又转过头来:小伯爵。
您带回来的AI91号,也需要多加注意。
时愈怔了一下,随即唇角微翘,漂亮眼眸里有着狡黠的神色,轻而快速道:不用担心。
他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时愈觉得最近的言淮不太好接近。
不是字面上的不好接近,其实是因为信息素。
体内芯片的同一时间爆炸让他受到极大损伤,信息素也紊乱起来,幸好时愈歪打正着帮他引导了几天,才勉强稳定下来。
而回到帝国后,言淮去了两趟医疗处。
他的信息素已经多日维持在S级不变,意味着极大的创伤反倒刺激了信息素等级恢复。
现在言淮只需要按照医疗处的要求,自主进行一些稳固治疗,就可以重回S级的巅峰水平了。
时愈对此没有表示任何疑问。
也没有再纠结E级缺陷是怎么变异成S级这个问题。
但
每当言淮进行治疗的时候,S级的信息素便会充斥在整个别墅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时愈总能敏感察觉到那阵凉意的存在。
如高岭冰泉般的冷,却让时愈腺体发烫,呼吸困难,脸红心跳,腰酸腿软,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活像是被言淮隔空非礼了一样。
庄园里除了Alpha就是Beta,对无意中释放的S级信息素反应如此强烈的,其实只有时愈一个Omega而已。
房门礼貌性地敲响两下。
时愈头埋在被子里,不适地往里缩了缩,闷声道:不许进来。
某个Alpha如同没听到一般走进卧室。
时愈恼怒地从被窝里抬起头。
言淮穿着简单的棉质衣裤,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也许是刚才治疗的时候,伤口有点崩裂了。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Omega十分不高兴地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白皙面容上是不正常的绯红,眼眸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明天过后我去帝国医院治疗。
言淮俯身,稍微探了一下时愈额头的温度,低声道:腺体我看看。
时愈翻了个身,把后颈压在枕头上,警惕道:不用。
言淮:这次不咬。
时愈:。
过了好半天,Omega才不情不愿地侧过身,露出洁白的后脖颈。
腺体所在的肌肤很敏感细嫩,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不太明显地泛着红,言淮垂下眼睫,微凉的指尖尝试性碰了碰那个地方,时愈立即在床上弹了一下。
言淮:打针抑制剂吧。
腺体始终处于受刺激的状态,对Omega来说并不是好事。
打完抑制剂后,时愈的情况总算好了一点。
他从被子里坐起来 ,看着处理针剂的言淮,忽然说:有件事要通知你。
言淮微微抬眼表示疑问。
时愈:过两天有帝国AI研究所的专家团要过来,给庄园里的AI们做个检查。
言淮漫不经心道:什么检查?
我想更改一些核心指令,时愈蹙眉,但研究所说需要检测全部AI的情况,才能确定如何更改。
所以需要你帮个忙,Omega显得有点尴尬,就那么一大堆AI,我不好解释。
庄园里的AI还从未暴露在众人面前过,即使是AI研究所的专家,面对这么多相似的AI,恐怕也会感到奇怪。
言淮淡淡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烦恼这种事情吗?
时愈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把他们丢去垃圾星。言淮说。
时愈:。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后面时愈使劲浑身解数,就差□□了,才勉强哄得不高兴的Alpha答应给研究所解释。
只有一个要求,言淮理了理被时愈扯歪的领口,道,更改核心指令后,让他们去别的星系。
我不希望在自己男友家里面对一群替身。
时愈点头。
言淮却话语一顿,伸手轻轻捏住Omega精致的下颔,语气低沉:其实我想起来
我似乎也是一个替身。他眸色幽深。
时愈:
失策。自己就不该在言淮面前提那群AI。
不说还能装作不知道,一提起肯定要翻旧账。
况且这旧账翻个一天都未必能翻完
言淮:怎么不说话。
被他拿捏住的Omega跪坐在床上,浅金凌乱发卷撩得人手腕发痒,时愈直直看着他,忽然歪了一下头,张口咬住言淮微凉的手指,软嫩舌尖在指腹上一扫而过。
故技重施。言淮心想。
但他这次却没有抽开手,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让时愈维持不住坐姿,顺势往后倒在被面上。言淮一手撑在Omega肩旁,牢牢把人圈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时愈。
不许逃避问题。他嗓音极稳。
时愈见勾引战术失败,甚至似乎还有反效果,不禁委屈:哪有把你当替身。
言淮:你说你有一个前男友。
时愈:我瞎说的,我只给你亲过。
他的Omega凑过来,狡黠地沿着言淮撑在床上的手腕一路轻吻,最后附在耳边,小声说:也只被你咬过三次。
现在可以有第四次。
从言淮的角度,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时愈后颈洁白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