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扯远了,拉回来。
盛骄走到别墅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surrise!”
“宝贝生日快乐!”
耿姨将她拥入怀里,揉了揉脑袋。
女儿的头发浓密细软,不枉她一打一打地往家里购置护发素和发膜等等的保养品,养出了一头手感极好的秀发,就是剪短了这点有些遗憾。
在开门前,盛骄做了无数心理建设。
她应该演出惊喜的样子。
演戏太简单了,她会。
但面对家人真诚的祝福,她不太想伪装自己,于是便遵从了本心,绷住一张严肃的脸:“嗯,谢谢妈妈。”
盛骄从耿姨怀里挣开来的时候,迎上了父亲期待的眼,他将女儿带入客厅,指着墙壁上挂着的气球丝带和灯饰:“这部份的气球是我吹的,灯饰也是我挂上去的。”
大堆大堆的粉红气球飘在两端,墙壁上的充气文字也是粉红色的。
说完,盛父看向女儿。
盛骄:
“……嗯,干得不错。”
其实她心里是很高兴的。
但让她说别的肉麻话,她真有点说不出口。
毕竟从盛骄拥有过的经历来看,起码该是十个成功的中年人了。
盛父感叹:“以前父亲节我想给爸爸一个惊喜,他也是这样明明很开心还要绷住一张老脸,难道这就是隔代遗传?”
耿姨瞪他一眼,让他少说话,过来吃饭切蛋糕了。
盛淮拿出一盘新鲜出炉的饼干献宝给她:“姐,我烤的饼干,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她尝了一口,芯没烤熟的口感十分微妙。
饼干咸得厉害,应该是弟弟把盐和糖搞混了。
“做得好,下次不许再做了哦。”
盛淮拿过来跟着尝一口,立马耷拉着脑袋:“姐别吃这个了,我下次再试试给你做新的。”
切了蛋糕吃完晚饭后,爸爸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款浪琴手表,耿姨则是一条为她量身订造的超级华丽公主裙,盛骄决定一定会将它好好的珍藏起来,但穿上身就算了。
弟弟觉得她什么都有,自己又买不起贵的,想给她做手作饼干,结果也失败了,只好保证一定会苦练厨艺,以后补上。
饭后,盛父决定不去烦恼公司的事,好好陪伴家人。
耿姨预备了一部盛骄之前说过感兴趣的电影,在客厅里用投映仪播放。
被家人夹在沙发中间,怀里还被耿姨塞了个毛绒绒兔子娃娃的盛骄生无可恋地绷着脸,她转头问爸爸:“过生日有喝的没?给我整两杯白的呗。”
昨晚看那堆京圈大佬喝好酒吃好菜,看得她都有点馋酒了。
“我去给你拿。”
耿姨飞快去冰箱给她倒了喝的出来。
玻璃猫爪杯里确实是透明的液体。
不过是带气泡儿的。
盛骄喝一口,甜的,是雪碧。
旁边是弟弟的叫唤:“妈,给我也整瓶黑的!”
“早不说?自己拿去,你姐生日还是你生日?”
盛淮:qaq
翌日就是周末,不用早起,盛淮一直粘着她,耿姨也给她做了甜品作夜宵,盛骄晚上去夜店收小弟的计划,也只好暂时搁置。
盛骄以前一直赶进度做任务,对影响她计划的人从来下狠手不留情,哪怕是情非得已的推迟,也少不免心生不快。可唯独这一次,因为是自己的人生,她很愿意慢下来,陪陪家人,或者让家人陪陪我。
“囡囡十八岁了,刚才吹蜡烛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沙发上,耿姨和她头碰头。
漂亮可爱的闺女真是贴心小棉袄,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耿姨也会有点三观不正地高兴她亲妈将女儿留了下来,让她白捡了一个小公主——
比起她追求真爱离婚时带走的所谓身外物财产,耿姨反而觉得盛骄才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宝物。
“愿望?”
盛骄:“征服蓝星吧。”
盛淮:“那我就辅助姐姐征服蓝星!”
耿姨把她说的当成孩子话,可也认真地跟着商量:“那我下次就不给你做公主裙了,改缝女王裙,还得配套小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