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场这种东西无关年龄,瘪三八十岁也只是老了的瘪三,能活是乌龟的特质,并不代表什么。
窗外面的一朵乌云掠过,遮住了阳光,原本落在盛骄身上的光也被阴影取替,听着他的话,她的唇角掀起漫不经心的弧度,她抬眸看住他,使他恍恍的有种被长辈注视着的错觉。
系统:【这就是传说中的替身梗吗?!】
系统:【宿主可不能让他爷爷死了啊!白月光一死就会进入无敌的不败金身状态,这是情感的定律,不对,根据搞错白月光定律,宿主其实你就是他爷爷……?】
盛骄微笑不变:【闭嘴。】
系统乖觉地夹起电流藏起来。
“不要把我当作任何人的替身,我不是你爷爷,我是你的主人,”盛骄看到他眼睛变得黯淡,话锋一转:“你爷爷不用死,我能救活他。”
“你说真的!?”
闻言,顾时遇猛地抬起头。
“当然。”
盛骄笑了笑,她可不屑用那种近乎ua的手段收获小弟,做大哥的理应无所不能,能解决一切难题,将小弟带离绝望:“我身上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事,你不用去想为什么,不要对我有好奇心。”
她一语道破顾时遇刹那间在心中升起的疑惑。
说到底,她在包厢里以一打十来个,这就已经是武打片才能出现的场景了。
只要对自己有好处,迟钝一点才是正确的选择。
盛骄问明了顾老爷子身处的医院。
恰好她爸跟他家有合作,要申请随行探望不困难。
顾时遇说:“以后我就把你当作一种神秘现象,只能被观察,不能被解释。”
盛骄惊讶地看他一眼:“原来亚里士多德的说法是真的,也就是说你只要说的批话够多,就总有一句能蒙上点儿意思。”
顾时遇有被主人的嘲讽伤害到:“我念过大学的。”
“再读两个学位,我就考虑把你当作边牧来看待。”
盛骄不跟他扯废话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跟他谈生意——这个时代的很多营利方式都成熟了,不存在抛出一种全新的赚钱概念,要是时间线往早拨一点,搞新传媒互联网、搞淘宝、搞房地产都能赚……最贫乏的时代已经过去,得拿出点新东西来,才能吸引玩家消费,同时研发成本不能太高。
想来想去,第一桶金还是得从无中生有的应用弄起。
她将手机里的[吃瓜乐]页面给顾时遇看,示范了用法。
因为是自用的,她没美化ui,看上去就是个只有字的页面,用的也是最简朴的字体。可是细看之下,顾时遇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它的营利点是什么?会员制?还是免费使用扩大用户量后出广告位……不,这钱赚得太低效了,它可以跟热搜一个性质。”
等用户群体足够大,习惯了它,培养出高粘性后,它的一些榜单排名就是可操作的。
这里头能赚的黑心钱,包括隐含的,对社会舆论能起到的影响,太资本家了。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得很远。
而且热搜赚的钱以明星工作室和一些企业的危机公关为主,而[吃瓜乐]更像是高级版,人性版的搜索引擎——你做作业,想查[电池技术],它能浮现许多个版块——娱乐向的,电池有什么相关文章?假的造谣的会标红列明,一些来源可靠的趣闻则被标绿。——学术向的就更细分了,关于电池的优秀论文和发展史科普——购物的分流也有,它还贴心地附上可以刷意拉动选取的时间线,想知道这关键词的近况乃至起源,都能搜索到。
它不生产知识,却让用户坐上一辆快车,通往想要的知识殿堂。
顾时遇:“它是怎么分区的?人工审核?”
他一边问,一边划动着a,更换了很多八杆子打不着的关键词,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这个量,还是自用阶段的话,不可能是人工审核,这得请多少人啊……”他蓦地抬起头:“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其实不是很神秘的东西。
前沿科技都在做,像一些大厂关于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岗位,应聘者全是2博士起跳,支着高昂月薪还带解决户口的,这起码是一支顶尖团队研究出来的精华,怎么可能出自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手?
顾时遇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接触过一些相关的技术。太核心的人家不会给他分享,但也知道比国内先进——不是华国科研不行,而是起步晚这一点吃大亏了,从常理来说,科研是不存在弯道超车的,倡导这个观念也很不踏实。
但盛骄拿出来的东西,背后深藏的能力,却是真真正正的弯道超车!
用“吃瓜”来定位它,太肤浅了。
“嗯,它比市面上所有人工智能“聪明”,我也养很久了。”
人工智能的成长无非是吃数据。
想让它长歪也很简单,录入错误信息就行了。
盛骄给它加了自动纠错的功能,某程度上来说,它比系统更高效。
系统:【这话系统可不爱听啊,你的ai会嗑c吗?】
盛骄:【这正是你的落后之处,我的ai不需要感情,把“像人类的程度”和“ai的优劣”挂钩在我看来根本荒谬。】
系统:【系统不管,系统嗑到了。】
在她去过的星际位面,即使是情感类的ai服务,设计者打着“高度真实”的噱头,在研发的时候也是奔着不像人去的——越像真人,越不吸引。
顾时遇再抬头,看盛骄就跟看神仙一样:“你拿着这套ai,可以在全国……不,全世界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里被奉为上宾,拿分红的那种。”
“我一般只做老板,”盛骄拿回手机:“我需要一个全能的合伙人。”
顾时遇犹豫了一下。
因为现在的他,还只是在鹰国股市里小打小闹过,没真正经营过一家公司,更别说是创业了。他的犹豫,是对自身能力的迟疑,生怕恩公所托非人,他诚恳而由衷地说:“我其实比较擅长搞艺术……”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