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讪笑,“大人言重了”。
雷主簿道:“你我二人唇齿相依,你且放心,任他是谁,到了我们地界儿,就是再馋的猫,我们也只管喂饱了,方才好行事。”
凌老爷连连颌首,道雷主簿所言极是。心下却对凌太太佩服万分,竟被凌太太猜了个准儿。虽觉凌太太容色欠缺,到底心思手段不一般,一时觉得当初娶凌太太是个好主意,得亏当年自己没有嫌弃她容貌不出色。
二人又说了半晌的话,雷主簿听了一匣子奉承,这才满意的抚抚袖子要离去,凌老爷挽留用了晚膳,雷主簿却道方才与那吴师爷喝了几盅,有些掌不住,要回去歇了。
凌老爷这才罢了,又招呼了小顺儿给雷老爷备轿,雷主簿却道不用,走着醒醒酒。径自抬了脚出门。
出得门来却不着急往家走,袖里揣着的几张银票,方才没有好意思细看,这会子拿出来一瞧,五张整整齐齐的百两银票,雷主簿方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又想起家里那个妖精,下腹一紧,加快了脚步。
☆、第66章 又听
雷主簿的宅子离凌家大院约莫一炷香的路程,经过闹市时雷主簿看见一家金楼,心里一动,脚步就迈了进去,挑选了一枝嵌南珠步摇,花了约莫一百两银子。不由有些心疼,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一声声似哭似笑的“雷叔”,浑身发热,顾不上心疼,三步并着两步往宅子走去。
贯月正半倚着靠在贵妃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吃着丫头递过来的切块蜜桃,半眯着迷蒙的眼睛,媚眼横生的模样,直叫进来的雷主簿口涎都差点滴了下来,忙吞了吞口水,摸出怀里的步摇挨了上去。
贯月见得雷主簿进来,也不行礼,只翻个身,身上披着的半透明薄衫滑了下去,露出了白嫩滑腻的香肩。雷主簿两眼发直,心道,这凌家好手段,这么个尤物,也不知道哪里寻来,眼瞅着到手都一年了,还不曾腻味,每日里各种手段直叫自己想升了天,往日里的手段竟舍不得在这丫头身上施展。
“我的乖乖,看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雷主簿一手递上了步摇,眼睛却在贯月肩膀上黏住,顺着浅浅的腋窝看下去,一对圆形的小山丘被大红牡丹肚兜系带提着.雷主簿长衫前幅高高顶起了一个帐篷.
贯月这才半支了身子,肩上细细的红色丝带勒在精致的锁骨上,媚骨天成.雷主簿心里一匹猛兽就窜了出来,一口狠狠咬在了贯月的肩上.
贯月被雷主簿狠狠一咬,痛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脸上却不见分毫,只微微一蹙眉头,双眼就蕴上水意,娇滴滴的唤了一声:“雷叔”
雷主簿憋得难受,将手中的步摇一放,双手一用力,贯月身上银素色遍地金薄衫便撕成了几节。抱起贯月就要往榻上去。
贯月这才抓了榻上薄被,用嫩白的细手抵住正在脱外衫的雷主簿手,娇娇的道:“雷叔,今儿个不成。”
雷主簿看着贯月冷静的模样,心下就有些不虞,道:“我的乖乖,又怎的了?”
贯月一手拂了挂在塌边上翠绿色绣百合花外衫,披在身上,一手攥了雷主簿的手,软声道:“我自是舍不得雷叔的,只是我今儿个早上起来,发现身上长大了,今日里我跟院里香浮妹妹说了,眼下想必正等着雷叔呢。香浮妹妹年纪小,雷叔要疼惜妹妹才好。”
雷主簿听得贯月一席话下来,又恼又气,满身的火堆着下腹。若是往日里,一旦出了葵水的女孩儿,定是送出去了的,自己向来不爱这熟透的果子,总觉得滋味太过。眼下这妖精却是有些舍不得放手,罢了,这妖精又是个贴心的,又正经抬了妾,到底是个心爱的。
雷主簿一边打定了主意,又听得贯月说起院里的另外一个丫头,半熄下去的火又逞了上来,一手又使劲儿捏着贯月胸口那大红牡丹丝绸兜下的松软的山丘,道:“今儿先放过你,过几日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贯月被揪得生疼,双眼水汽迷蒙,娇声喘道:“好雷叔,过几日随你受用便是。”
雷主簿听得贯月的媚声,身下肿痛,忙丢了手,转身就往侧院走去。
那侧院里住着个的小姑娘,是谢家眼见着苏家倒了霉,生恐牵扯了自己,前儿个送来孝敬的,只因这两日里贯月这妖精生生吸干了自己的精力,这才忘了这颗新鲜的果子。
那谢家倒是也乖觉,还知道从这里入手,雷主簿心下得意,一脚就跨进了侧院厢房。
厢房里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被雷主簿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梳子就啪嗒掉在地上,身上一件粉紫色薄衫,仿若一个小青桃的模样,仿佛还长了柔软的密密细绒毛。
雷主簿本就是顶着一根硬器走来的,见得眼前这口子新鲜,哪里还忍得住,双脚一迈就扑了过去。
屋里伺候的小丫头忙收拾了手上的物件退出门去,门还未掩好就听见了小姑娘的哭声。
可怜小姑娘年纪小,又受了惊吓,虽也是瘦马出身,到底不如贯月干练,哪里经受得住,早痛哭了起来。
几番折腾之后,这丫头哭得是死去活来。雷主簿越发起劲,大手如蒲扇一般一巴掌扇在香浮脸上。香浮嗷的一声痛晕了过去。
雷主簿看着软瘫下来的香浮,嘴道:“真是没劲!”扔下一身青红紫绿的香浮出了门去。
待雷主簿出了门,小丫头这才端了水进得屋来,一看那香浮,小小的滑腻身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下一边红渍,看着有些惨不忍睹,小丫头倒吸了一口气,忙上前轻轻摇醒了香浮,在香浮哭声中帮忙擦洗了身子。
贯月听说雷主簿出了门,把个小姑娘差点没折腾死,心里叹了口长气,只招呼丫头给那香浮送些伤药就是。
贯月斜倚在贵妃榻上,静静的想着心事。这姓雷的手段毒辣,自己眼瞅了年纪渐长,那姓雷的又一贯喜好那半青不涩的半大女孩儿。如若厌了自己,怕是不得个好结果。好在这一年来自己小心侍奉,除了风月之事的手段,自己的各方面也拿的出手,做得了红袖添香的活路,倒是也渐渐上了姓雷的心。
贯月心里冷笑,虽说两个月前抬了妾,到底也是瘦马出身。虽说雷主簿眼下夫人不在身边,自己在院子里一家独大,只是也怕不能长久。听说那夫人这两年忙着操持小儿子婚事,这才未跟了任上,如若过些时日,夫人上得来府里,怕是日子难过。
贯月一向是个心思宽敞的,一时也不知道日后怎么办,心里一番计较,只道见招拆招罢了。心下烦闷,唤了丫头前来梳洗,躺在铺着云绫的床铺上,拉了锦被,蒙了头,半晌才睡了过去。
凌家别院里教坊内,扶风与玲珑靠在一堆说了些许心事,彼此都有些凄凄。天色下来,二人晚膳也未曾用,就辞了司棋回了厢房。
至只剩下了七人那年,几人便迁进了西北角挨着琴馆的一个独立院子里,二人趁着夜色,走过了走廊,顺着岔路就要往琴馆走去。扶风却突然想起那日里在长廊岔路底下听司画与那如芸的春事来。
如今七八年过去,偶尔见着那如芸进得后院,都还是梳着姑娘发式。扶风好奇问过司棋,司棋只道因如芸不愿配了小子,又是随着司棋的,卖身契却是在司棋手里的,林嬷嬷也不好过问,就随她去了。
未曾发现如芸与司画的私情还好,自那日里听了壁角之后,扶风看着司画白衣飘飘胜雪的嫡仙模样,着实是想不到私底下那些个风情。总是看了脸色莫名,倒引得司画奇怪,这丫头怎生看着自己眼神怪怪的,到底不知所谓,天长日久也就罢了。
扶风一哂,自己今日怎么想起这事儿来了,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到底有些不自在,拉了玲珑加快了脚步。因此处稍偏,后院除琴棋书画几个掌事及随身丫头外,就是几个半大姑娘的院子,新晋的丫头还在二门外的厢房住着。后院下了夜便觉安静空旷,此时天色下来,倒显得此处有些阴黑。
二人牵着手刚刚拐进岔路,玲珑便瞧见荷塘边阁楼方向走来两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玲珑用力一捏扶风的手,扶风抬眼一看,心里骂道:“又来了又来了,走这儿就不能有个好事?为什么老挑这个地儿来?”
本想直走了过去,最好再打个招呼,省得听见什么不能听的,可玲珑低声道:“看着鬼鬼祟祟的,咱别撞了事,避着些吧。”
扶风忍了一忍,这才拉了玲珑跳下廊子,藏在一个廊柱下面。
远处人影渐渐近了来,还是在岔路口停住了脚步,想必觉得此处是很安全的,方才低低说起了话。
“阿芸,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你我是没有结果的,何必拖累了你,如此偷偷摸摸的,叫我如何好受。”
这是司画的声音,玲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扶风,一双大眼在黑暗里带着不可置信的亮光。
扶风却是了然的,只轻轻对玲珑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出声。
“哥哥如此说话,是在用刀子扎我的心,你明知道我离不得你,又何必说这种锥心的话。”如芸娇俏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扶风知道说话的女人是如芸,玲珑确实不知道的,歪着头,想必是在猜想这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