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二人便离得极近,扶风能看到严箴的鬓角几丝细发,形状完美的耳朵,脑子里还在一一分析这张脸,就被放到了床上。
扶风看着严箴的里衣带子散开,露出了半边精壮的胸膛,才开始心慌了起来,这可不是往日了,要来真格的了。
严箴耐着性子放下了帐子,扶风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严箴,道:“你还没有吹蜡烛。”
严箴早已经躺了下来,头伸到了扶风的脖颈弯,低声道:“龙凤烛不能吹你不知道?”
扶风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随意扯了个什么话也好掩盖住眼前的气氛。
如此躺了下来,仿若之前每一次夜里的相会,显得自然熟稔,扶风方才吁了口气,找回了理智,又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严箴侧了身,一只隔壁支起来,看着呆呆的瞪着自己的扶风,慢慢的低下头去。
扶风就着屋里红通通的烛光,看了越来越挨近的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严箴悠着扶风半晌,早已经是到了极限了,见到眼前如花的诱惑,哪里还忍得下去,一低头便咬住这鲜艳欲滴的唇瓣。
亲吻是轻车熟路了,渴望已久的结合让扶风和严箴都感觉稍解了渴,却也又越发的渴了起来。
严箴的辗转的唇便游移到了眉眼,到了耳垂,到了脖颈……
扶风只觉得严箴的唇到哪里,哪里便是被火烫了一般的辣,麻,痒。
身上的衣衫总是会不自觉的擅离职守,不消一会儿,便都齐齐褪了脚下。
严箴的身子精壮滚烫,扶风的身子柔软滑腻,交叠一处。不消一会儿,扶风便觉得坐上了一艘小船,荡呀荡……
突然触了礁,一阵剧痛,忍不住的惊呼又被严箴紧紧的含在嘴里。
小船又荡啊荡,一阵狂风骤雨袭来,二人都齐齐的被颠到了浪顶。
秋桐和木棉隔着里间,隐隐还能听到扶风的娇娇的喊声,一会子好像哭了,一会儿又娇娇的嗔怨。
秋桐脸红心跳,只想离得再远一些。木棉盯着秋桐的脸一直研究,半晌才道:“你说姑娘这是赢了还是输了,周嬷嬷说洞房就是两人打架,我总觉得姑娘平日揪我都不疼的,想想都觉得可怜,肯定是输了,周嬷嬷说不许我去帮忙的。”
秋桐听木棉说话,一阵白眼又一阵白眼的瞪木棉。
里屋里歇了下来的严箴看着软软倒在锦被上的粉红身子,忍不住又伸了手去摸,这小狐狸身上的皮毛怎的如此松软滑腻,怎么摸也摸不够。
扶风累得浑身无力,岂料一只稍显粗粝的手不停在身上游移,又痒又麻,忍不住就哼了一声,道:“别闹了。”只是这声音,娇软粘腻,衬着半掩着锦被的粉红肩头,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山丘,分明就是邀请。
严箴那里还会客气,翻身就覆了上去。
扶风此时哪里还记得那瘦马教养大院里嫫嫫们的床第之术,少女酥软的身子早已经让严箴欲罢不能,来回的折腾软玉一般的身子直至餍足。
娇软的哭声又破碎的顺着门扉传了出去。
秋桐烧着一张脸,暗道,又来了。
木棉耷拉着脑袋,也懒得再说话,周嬷嬷说了,今日是不能乱说话的。
等到下了第二场大雨,扶风早已经动弹不得了。
严箴招呼秋桐打水,秋桐忙不迭的端了水进了房,鼻尖传来的味道让秋桐一张脸烧了个通红,眼睛瞟都不敢多瞟一眼,放下水就跟鬼追了似的跑了出去。
严箴这才掀开了帐帘,拧了帕子去给扶风擦。
扶风一张脸羞得跟个红苹果一般,扭捏了不让严箴服侍。
严箴抬嘴就在扶风的腰上咬了一口,道:“乖,擦了好睡。”
扶风抬手挡住了脸,随着严箴折腾。
收拾好了,心满意足的严箴这才又上了床,搂了软作一滩水的扶风睡觉。
扶风早已经睡了个迷糊,独留严箴搂了一身香甜的小狐狸,触手之处,皆是温玉,搂着搂着,一张嘴又忍不住凑了上去。
这第三回,却是扶风模模糊糊中就被推到了天上的。
直到天色泛白,扶风才又模模糊糊听到了严箴招呼用水的声音,这次的扶风早已经无力去伸手遮脸了,倒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扶风醒过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是换好了的干净里衣,帐子里是欢好后还未消散的浓浓味道。扶风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酸软,用了力气才发现只是将将能动了动指头。
扶风心里气急,想要唤了木棉,帐子被掀开,露出严箴的脸来。
扶风狠狠的瞪了严箴一眼,只是那长长的睫毛里盖着的黑眼珠儿如今还泛着春意,哪里会有什么狠劲儿。
严箴笑了,道:“我让丫头摆了饭,就在屋里,起来用一些?”
扶风想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劲,一双眼睛就红了,又羞又气。带着哭腔道:“我起不来。”
严箴哈哈大笑,惹了扶风越发委屈,小猫儿一样的伸出了软爪子。
严箴最爱扶风张牙舞爪的娇样儿,伸手一捞,就把扶风抱了起来。
屋里桌子上果然摆了白粥,小菜,鸡汤之类的。
扶风饿得饥肠辘辘,一时伸了手去拿调羹,却使不上劲儿,差点就摔了。
严箴却不敢再笑,怕扶风羞了,装得一本正经,道:“真是没用,爷伺候你。”
伸手拿了粥,喂了扶风半碗。
扶风忍着气吃了半碗粥,才有了力气,突然吓得从严箴腿上站了起来,惊叫道:“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