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风正在听奶娘说姐儿的事,听到丫头报严谦往这边来了,有些诧异,不是下响就出了门,听得小厮偷偷报怕是又去红灯街了。最近严谦去得频繁,卢风也都知道,只是怎的回来了?
卢风不知道严谦此时怎的会回来却也只让奶娘抱了姐儿下去,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几眼,抹了点口脂在唇上才迎了出去。
严谦一脸的郁色,卢风只作不见笑吟吟的迎了上去,道:“老爷怎么想起妾了,妾日思夜盼的,总不见您来,还以为你厌弃了妾呢。”
严谦看到一脸笑容的卢风,微微和缓了容色,到底也是自己喜爱的小妾,便笑道:“才几日不来,就落了你埋怨?”
卢风伸手就去抱住了严谦的胳膊,胸口两只软乳就撞了上去,眼神一飘,严谦的长衫便隐隐的顶出一个凸点。
迎春早就退了下去,卢风一只手就解了严谦的腰带,二人顺势滚进了房内......
扬州府新来的花魁絮歌,今日接的恩客却也是个熟人,如若严谦得见,怕是得打起来,这人不是旁人,却是郁郁不得志的福郡王。
说起福郡王,本也是一心向上的好皇子,被太子一连串的打击,削爵,斥责,女儿丢脸。福郡王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也开始醉生梦死起来。
柳絮楼的絮歌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有些圆嘟嘟的小脸,说起来并不算很适合当代以瘦为美的审美观。但这絮歌姑娘的脸蛋美的地方却是美在其身子看上去年龄约莫十七八岁,窈窕曲线勾人心魄不说,那张小脸却若十二三的小姑娘一般。
这就成了强烈的反差,一脸的纯真无邪,却是成年人一般巍峨,这得多刺激。
福郡王本是禁不住几个亲信的怂恿,出门散心,谁料这一散,便散到了柳絮楼。
这可了不得了,福郡王至此流连往返,絮歌姑娘十日得有七日陪着这福郡王。
福郡王喜欢这絮歌姑娘单纯娇憨的性子,竟丝毫没有勾栏姑娘的风尘,也存了赎出去的心思。
只这絮歌姑娘是个通透的,知晓出去也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身份,一一拒了,只一门心思的赚钱。
这日严谦出价逊了三百两于福郡王,福郡王得了头筹,便得龟奴领去了絮歌姑娘房里。
絮歌姑娘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衫,越发显得天真烂漫,薄衫里却隐约看见大红色牡丹肚兜,又是一颗熟透的果子容色。
絮歌姑娘正拨着琵琶,叮咚之声在这间粉红色帐幔的绣房里回荡,絮歌姑娘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某个音不太合顺。
龟奴打了门帘道:“絮歌姑娘,有客来了。”
絮歌姑娘放下琵琶,抬首嫣然一笑,露出一对酒窝,惊喜露出天真的笑容道:“公子,您来了!”
如若扶风玲珑等人在,定然惊得合不住嘴巴,原来,这絮歌姑娘,竟然是早些年被凌家送给扬州府雷平雷主簿的贯月!
这贯月说起来算是被纳了妾的,怎的会流落风尘?
此中缘故暂且不提,只说这贯月,心思通透,就是落入了这等泥埃之中,仍是一颗明心,踏踏实实的帮着老鸨子赚钱,这老鸨子见贯月乖巧懂事,又着实赚了一笔大钱,也生了欣赏之心。
今日这福郡王进得门来,一眼便看到这贯月真诚可爱的笑容,忍不住也微微笑了,深觉得今日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值得,前几日总是出得不够,几日不见,牵心挂肚的。
这如今改名为絮歌的贯月,瘦马大院出来的,春花秋月样样走得,越发合福郡王的心意,进门就忍不住先剥了那件鹅黄色的薄衫,大红牡丹的肚兜也都在那咯吱作响的床脚歇了好几歇。
絮歌额头浸着薄汗,躺在福郡王的胸口上,一只软梨也被压得变形,显得更加靡靡。
福郡王一手摸着絮歌的光背,心满意足的道:“好絮歌,你跟爷出去吧。”
絮歌睁着一双大眼睛,真诚的道:“公子,絮歌可不能给您添麻烦,若是被公子夫人知道,惹了公子不快,可教絮歌如何是好。公子放心,絮歌心中有您,日日等您来。”
福郡王想起王妃发火的样子,越发厌烦,成日里骂妈打狗,如若真是自己置外室被发现,又是这么个妓子,怕那泼妇要进宫去告了母后。如今的福郡王可不能再遭皇帝厌烦了,福郡王想了又想,也就停了这个心思。
福郡王最近一肚子火,这隆德伯府落井下石,越发欺辱起文佳来,竟然把婚期定在四月份,这四月里岂能有好日子,世人最忌讳的四月份,隆德伯府却硬说良辰吉日。气得福王妃跑去和皇后哭诉了一番,皇后也恼怒隆德伯府不识抬举,招了宋夫人入宫话里话外训斥了一通,这才罢了。
说起隆德伯府宋夫人,哪里就真会挑在四月间了,这也是自己亲儿子,岂会如此办事,只是想恶心福郡王罢了。
既然四月间不成,五月间又是单月,六月间里有有那半路夫妻说法,便把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
日子定了下来,福王妃才松了口气,加紧给文佳郡主赶制嫁妆。
权贵人家,嫁妆是从出生之日起就开始攒,如今也就是添些家具,只是前些日子惹出的事体也费了不少银钱,如今福郡王府也有些捉襟见肘。
福郡王还一心出去胡混,花钱如流水,福王妃便有一肚子的怨言。
扬州来的花魁名声越发喧响,很多男子抛洒千金,只为见这女子一面。
就连扶风也都听闻了,消息是绿绸说的。
扶风正在和司棋对着嫁妆庄子里的账册,讨论今年庄子种些什么庄稼才好,绿绸袖着手进了来,声音有些低,道:“夫人,听冬青姐姐手底下的丫头传来消息,说是老爷正在屋里和老夫人说事。夫人今日请安怕是晚些去比较好。”
扶风有些诧异,说事?说什么事自己请安要回避?
绿绸见屋里无人,方才低声道:“奴婢却听得不一样的消息,只怕说出来污了夫人的耳朵。”
司棋看了扶风一眼,对绿绸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绸见扶风没有说话,方才低声道:“听说是老爷和老夫人为了一个花娘闹起来了,如今太夫人都惊动了。”
扶风无语,这严谦,一把年纪了,屋里又还有卢风,竟然如此不安分,没的传出去丢脸。
扶风便问道:“可还有什么消息传来?”
绿绸摇了摇头,道:“老夫人院里姐姐们嘴紧,别的不知道。”
扶风想了想,道:“这事儿你别到处嚷嚷,小心被人说我刺探婆婆院子里的事,又是这起子不光彩的事体,都装着不知道罢。”
绿绸应了,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第152章 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