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都是十分乖巧的待在容欢的肚子里不闹腾。
倒是让容欢轻松了不少。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初十日。
亦是容欢君陌玄与北皇等人商议好要动手将楚家连根拔起的日子。
这日上朝之时,北蜀朝臣就发现了北皇与往日的不同:
他竟然将清平帝姬给带到了朝堂之上。
而清平帝姬身上所着之华服,竟与过往皇太子所着华服的规格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那华服上的图案,绣的是与女子相对应的凰鸟。
纵然此时此刻北皇还什么都没能来得及交代,但众人瞧见容欢的打扮之时。
对于北皇的打算,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清楚。
只是碍于楚淖在场,众人并不敢过于表露出来。
楚淖的目光在看到容欢之时,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皇上如今当真是不听话了!
阳奉阴违倒也罢了,如今更是学会瞒着自己行事了?
他倒要看看,今日皇上究竟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
就如同朝臣们心中猜测的那般,北皇上朝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宣读册立清平帝姬为北蜀皇太女的旨意。
根本就不曾问过任何一人的意见,便单方面宣告了这个消息。
但其实众朝臣心中亦十分清楚,只要有国师楚淖在场,这件事情就绝不可能顺利办成!
是以他们默契的选择了作壁上观,只观望着这场北皇与国师之间的较量。
到最后究竟会是谁更胜一筹!
果不其然,就在北皇的近侍宣读完圣旨,容欢还未来得及领旨谢恩之际。
楚淖直接出口打乱了这件事情的进行。
“慢着!
皇上,依臣看,此事不妥。
当初清平帝姬及笄之日,皇上亲口许下,无论贤长或是立嫡,皆要有能者居之。
难道皇上与清平帝姬自己亲口说下的话,如今也要不作数了吗?”
北皇目光冰冷,面对楚淖之时再也没了惧意。
盯着他这副样子,忽然便笑出了声。
“既然今日国师提起此事,朕便与你好好论上一论。
国师当初避嫡不谈,一心怂恿朕立贤长,你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纵然不言明,朕与百官亦是心知肚明。
如今朕已经将云楚沁废为庶人,北蜀国再无大帝姬。
二皇子生来痴傻,无法担得皇太子的重任。
如此算下来,清平帝姬自然为长;当初北蜀境内,少女失踪,朝中官员欺上瞒下,为一己私利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清平以身犯险,深入贼窝,拯救那些无辜少女,肃清朝纲,为百姓做了实事,此为贤;
更何况清平本就是朕与皇后所出,嫡出身份不可质疑。
清平一人便占了贤长嫡,符合皇太女的所有要求。
朕又为何不能立她为皇太女?
皇室之中又有哪一个皇子帝姬及得上清平?
反而是国师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朕立下北蜀未来的储君,你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