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只要恒王进宫,你的任务便是替朕暗中盯好他与巩答应,无论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来禀告朕。”
“属下遵命。”
“退下吧。”
待到暗卫离开,昭和帝才看向身侧愤愤不平的郭内官。
“想说什么便说,这般藏着掖着朕都怕你会把自己憋坏。
瞧瞧你那脸都已经涨红了。”
“皇上可别取笑奴才了!
奴才这脸哪里是被憋红的,分明是被气的,奴才当真是为皇上感到生气。
这恒王也太不知检点了一些,皇上隆恩浩荡允许他如今以王爷之尊出入宫廷,他却私底下与皇上的宫妃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生了那些不该生的念头。
那巩答应就更是不知好歹,平日里看着温顺恭敬,可私底下竟然……唉!
自她们这批秀女入宫以来,但凡安分守己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从不曾苛待半分,可她居然背着皇上做出这种事情。
这二人简直是过分至极!”
“呵…朕都不气你气什么?”
昭和帝轻笑一声,看不出半分生气的模样,倒是让郭内官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真正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郭内官幽幽的叹了口气。
“奴才是担心这件事会有损皇上的清誉。
奴才知道皇上压根就不在意这两个人,可他们做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对皇上的名声终归是有影响的。”
“不过见了两面,说了些话罢了。
说起来,朕确实对不起这满宫里的女子,若是有人当真想出宫,朕也不会一定不应允。”
昭和帝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渐渐变得冷漠。
“可这个巩答应,要怪就怪她看中的人是恒王。
如今又生了这样的心思,此事了结之后,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了。
不过这些到底是后宫之事,当由皇后全权处理,你跑一趟凤澜宫,将此事告诉皇后,她知道该如何处理。”
“诶!奴才这就去。”
郭内官连忙应了一声,而后退下。
……
两日后,陈国公携自己独子陈进道终于也抵达了雍都城。
陈时樾接了自己祖父的信,早早的便等候在城门口,见到二人的马车靠近,这才快步上前。
“祖父,父亲。
表弟妹已经在府中替祖父和父亲安排好了住处,我是特意来接你们过去的。”
“要我们住在容府?可——”
“进道。这也是容蓬做小辈的心意,我们陈家在雍都城早已没了府宅,如今既然容蓬安排好了,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拂了他的孝心。
有什么事情,去了容府再说吧。”
“是。”
陈进道讷讷的应了一句,不敢多言,陈时樾也识趣的不插嘴,吩咐马夫朝着容府的方向而去。
容府门口,身着光鲜亮丽的陈玉娇拉着容修远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一众下人,满脸得意,那排场就像是她又做回了丞相夫人时才有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