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蓝面色越来越白,“顾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误会?”顾萱萱轻笑了声,傲慢而且可笑,“有些人啊,心里头脏,就以为其他人和她一样脏。喜欢一个人也没错,你喜欢的话就光明正大的追,别在这里暗搓搓的示威炫耀,我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你不就是巴不得我委屈我难过我哭么?甚至待会跳舞的时候因为想起你和周予钧那龌龊事就跳不下去,哎呀我真的不能如你所愿了,我这个人吧,这世界上能让我忍气吞声的人还真的少,连周予钧都不能,何况是你这个我十几年都没关注过的角色。”
顾萱萱的话就像一把刻骨钢刀,把阮海蓝的脸剐的一阵青一阵白,甚至于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
阮海蓝试图还说点什么,可是顾萱萱的话实在是太堵心了,她居然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对,有些人习惯了暗地里行事,突然间把所有事情给摆到明面上,真的是羞于面对。
顾萱萱翘着鼻子,牙尖嘴利的寸土不让,“哭什么哭?要哭就到男人面前哭,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会给你什么好脸看,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怜香惜玉了!”
身后的门忽然间打开,周予钧跟在静姐身后走了进来,看见两个人站在屋子里,而阮海蓝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着,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阮海蓝赶紧摇头,将眼泪擦了,“我就是看顾小姐的脚好像受伤了,想问问看需要不需要帮忙?”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需要她关心?
顾萱萱横了个眼刀给周予钧,“还不去哄你的美人助理,人家被我吓哭了呢。”
周予钧还没来得及开口,阮海蓝又赶紧顺着顾萱萱的话说了下去,“没有,真没有,和顾小姐没关系。”
顾萱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非要跟我斗是吧?说了那么多都当耳旁风了是吧?那就别怪她以后当所有人的面剐她的脸!
静姐看了看这屋子里那奇怪而又凝重的气氛,小心翼翼的问:“周总,您看……”
“应该没事。海蓝你先回去。”周予钧说:“萱萱你等下。”
阮海蓝没想到周予钧居然连一句问题都不问自己,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拿着药走到顾萱萱那里,拉着她坐下后,脱了她脚上穿的楔,亲自给她的脚面上药。
顾萱萱红着脸从他手里往回抽脚,“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予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垂头给她的脚上抹药,叹了口气,温声说:“我知道你性子倔,也生我的气,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如果还想进这个舞团,就先把药上了。待会好好表现。”
顾萱萱眼圈有点泛红。
所以和阮海蓝那高姿态的示威相比,周予钧终究还是懂她的,知道她不喜欢靠关系,而且他也看过她跳舞,知道她跳舞没问题。
***
周予钧替她抹完药,手在顾萱萱那珠圆玉润的小脚趾上掠过,不知道为什么,手指腹上居然有点灼热的感觉,迟迟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