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言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却随之笑着轻和了声,然后冲着沙发上的谷家二老道:“真是胡闹,爸妈见笑了。”
“去吧去吧。”谷母一脸的喜不自禁,显然看着两人婚姻和睦,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可以抱外孙了,滋滋笑开。
而谷柏信则将手中的报纸翻了个面,低低应了一声。直到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旋转楼梯拐角,这才抬头,神色略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哎呀,小两口的感情真好!”谷母显然还对以前从来端庄大方的女儿自从嫁人之后撒娇讨巧的模样喜欢不已,又倚到自己丈夫身侧,双臂搂上,语气似娇似嗔,“女儿回来你怎么就一点不开心呢。”
“哪有不开心。”谷柏信将自己心里的怪异感驱走,望着妻子那娇模样,突然笑了,“我发现灵安真是越来越像你了,一结婚,俏模样儿一变,真是折磨人。”
谷母笑,脸上却带了一层薄红,毕竟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哪里吃得消朝夕相对却沉默寡言的丈夫难得的夸奖。
华慕言轻车熟路的抱着小女人进了房间。
听到门被轻轻撞上,搂着华慕言脖子的双手连忙收回,谈羽甜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涨红着一张脸,不等华慕言说话,连忙将门反锁上。
华慕言看着她的行为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兜里的手帕,细细的擦拭了手指扔掉手帕,然后脱掉了外套,走到房间东侧,为自己倒了杯红酒。
谈羽甜的脚有些软,她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靠那么近,也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撒娇,就算是沈其宣,她都没有用那样怪异的语气说话。
害她现在脸蛋还红得仿佛烧焦半天恢复不过来,故意走到离得男人远远的床上坐下,她指指对面的沙发,声音有些僵硬:“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我不喜欢睡沙发。”华慕言的声音有些冷漠,也不似之前在楼下,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杯茎,浅白色的柔和灯光让那指尖和指尖擒着的酒红色的液体十分魅或人心。
也顾不得男人之前应允自己前后相悖的话语,谈羽甜连忙收回目光,磕磕巴巴:“那、那我睡沙发。”
反正在沈家,和沈其宣结婚之后,沈其宣几乎很少在家,也许是因为忙和累,自从沈其宣洞房花烛被灌得烂醉如泥之后,也没有提及同床这件事。
两人相敬如宾,若是说两人是夫妻,还不如兄妹来得更贴切。
知道爸妈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照顾沈其宣,毕竟,她是沈家收养的孩子领养期限一到,也只有这样也能更加名正言顺的留在沈家,这才会提议让她一满十八岁拥有自主权时嫁为沈家媳。
所以说,长这么大,除了沈其宣还没有和哪个男人同房而居,更何况是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