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整天整天昏迷。”华慕言说着,仿佛察觉到小女人的心疼,抬手颇为粗鲁的揉揉她的发,“那个时候家庭医生没有办法,爸妈也没有办法,医学界也没有先例,因此没有资料所有东西都要探索。”
“后来,他们把我当做一个娇惯的少爷一样养着,以为我不能晒太久的太阳,于是请了家庭医生,派对从来都是在家里。以为我不能剧烈运动,所以我不能踢足球不能打篮球,我甚至连跑步都被禁止。”
谈羽甜听着他的话,明明语无波澜,仿佛完全是在讲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可每字每句中都透露着一点悲伤的语气。
“其实,我不怕死的。”说到这,华慕言突然轻笑一声,终于将无限的落寞坦露,“我只是怕失去自由,失去平等。”
谈羽甜心里突然被复杂塞满,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出口安慰,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插科打诨的话在这个时候都失去了作用,她只能更加用力的回抱他,后悔刚刚那样说话。
“但是我不想死了。”华慕言突然话锋一转,薄滣勾起,“我觉得,人生中如果饲养一只合胃口的小猫,天天逗-弄也算不错。”
小猫?谈羽甜眨眨眼,被他轻快起来的语气弄得一懵,然后抬头看他,诧异的问:“你会养猫吗?你不是有洁癖?”
不等他回答,谈羽甜咧嘴一笑:“不过没事,我也很喜欢猫。到时候我们是买折耳猫呢,还是波斯猫?不要太金贵了,不然不好养,但是如果是中华田园猫,噗……算了,我们还是买只///宠///物猫吧。”
谈羽甜是很喜欢小动物的,现在听到华慕言说起猫竟然情绪好起来,也不遗余力的将他这点爱好扩大几倍。
华慕言就看她手舞足蹈,看着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忽闪着莹莹光芒,眼眶有点红,鼻头也有一点点红,樱滣扬着露出嘴角两粒小小的梨涡。
谈羽甜突然顿了顿,看向他,“不然我们领养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吧?”
“好啊。”华慕言对于领养这个词显然很满意,抬手揉揉她的发软,温暖糅阮的发丝仿佛在掌心融化,他低下头亲亲她的滣,“养一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猫儿。”
虽然感觉他的重复和眼神有点奇怪,但是谈羽甜没有多想,反而喜滋滋的发现自己竟然和华慕言有相同的兴趣,有点开心。
两人一坐就是一下午,晚餐是在庄园里用的。去还车的时候,谈羽甜看着那铁链子“啪嗒”锁上了自行车,还有点感慨:“我一定会记住今天的。”
“我也会。”华慕言附和。
谈羽甜抬头看他,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弃了过于远的海明威酒吧,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小酒吧“lose”。如同酒吧的名字一般,它籍籍无名不被记载,但是看着陈列的家具摆设,显然已经有了不少年的历史。
外面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小酒吧,可里面装潢虽然低调都是喊得上名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