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言就安静的亲去她的眼泪,咸涩的液体哽在喉间,艰涩的咽下。好像是一剂多么致命的毒药一般,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要命的酸疼。
不知何时,等到谈羽甜停下抽噎,整个人正陷在男人宽大的怀抱中。
温暖,如同罂粟,妖艳诱人,稍一触碰,就能让人上瘾陷入深渊。
可是够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亡虽然没有让她学会惧怕,却也没有赐予她解脱。
她应该活得更好,凭什么华慕言可以美人在怀,心想事成。她就要为一个对自己不上心的男人寻死腻活?
她死了,华慕言不会难过,不会惋惜。
世界上只是少掉一个人呼吸,每分每秒都有降生和死亡,她只是渺小的尘埃。没有人会在乎,哪怕有一日被有心人发现,说不定还会背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谷灵安的那巴掌还在脸上,那是自尊被践踏。两人都是孤儿,凭什么她可以进入谷家,要什么都有,而她却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世界上没有比华慕言更好的男人了么?
是……
是啊,没有了。
她的一颗心心如死灰,华慕言就是世界唯一的火苗,唯一能够让她死灰复燃的希望。
可是,他不是她的啊。
“还不能下地是么?”
头顶传来微哑的声音,打断了谈羽甜脑袋胡乱的思绪,耳边那稳健的心跳震耳欲聋,她点点头,掀掀滣,声音微哑,“脚没好。”
“很痛?”华慕言低头,看着那一双大眼睛此时跟核桃般肿起,心里难受得不行,“以后别哭了。”
“你放我走吗?”谈羽甜抬头,却只能看到灯光下的阴影和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颔,她抬起手,轻轻的触碰他的喉结,有些身处梦中的不真实感,“你放我走,也许我就不会再哭了。”
“……”华慕言没有说话,而是低低的看着她,看着那一双失神的大眼。向来乐观积极,浑身都充满着生机的女人,哪里去了?
“这么多天,谷家一定被你搞定了。”没有得到回应,谈羽甜继续开口,“深爱着你的谷灵安回来了,忆锦的事情肯定很快就能排上行程。”
“斩草不除根,虽然我不知道秦医生为什么要救我,但等到这脚好了,我一定会离w市远远的,不会变成一个定时炸弹。”
“那天晚上,我没有留在谷家过夜。”华慕言打断她的喃喃自语。
“?”谈羽甜的手指微顿,下一刻就被男人握住。
宽大温暖的手掌,不同以前那般微凉,温热的收紧着,反而让人觉得踏实不少。
华慕言低下头亲亲她的眉心,“谷灵安引诱我,但是我没有留下。”
他想说什么?谈羽甜看着他,眼底的怔愣和疑惑迟迟消散不去。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就觉得不同,区别大得我不能第一时间就接受。”华慕言似乎没奢望她的脑子能够第一时间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依然就着自己的节凑慢慢的诉说,“那天我回家,就打电话问秦莫深你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