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笑的意味深长。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藏匿在王府中,真正的晓慧被你带到那里去了….难道…你是皇上派的探子?”
赵蕤笑的恶意,“这身体确实是王晓慧,只是…..你听过借尸还魂吗?”
顾瑾玉瞬间呆住!借尸还魂!
原来如此!怪不得性情大变,又身手不凡,怪不得连亲人也不顾了!
一抬眼见赵蕤挂着恶意的笑,顾瑾玉慢慢冷静下来。她是故意的,想让我害怕自己离开。不要怕,怎么说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顾瑾玉深吸一口气,越想越不在乎。现在她不是晓慧,肯定不愿救外祖母,连我也一起嫌弃,说不得明天她一走,就真的无人可找了。
顾瑾玉越想越多,沉思起来,屋里安静好一会。
待到更夫打更才惊醒顾瑾玉。
她深吸一口气对赵蕤道:“我信你!那你叫什么?该怎么称呼?”
赵蕤诧异:打什么主意?嘴上回道:“赵蕤。”
“好,赵姑娘。既然你不是晓慧,我也不能强求你救人。但是好歹你占了这个身体,也该讲究因果报应。总该还了这身体业报。我也不知你是哪里人,对京城是否熟悉,你总需要人为你解惑吧?刚刚你说要离开这里,你可有路引?”
“恩?路引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路引?你要离开此地,必须有官府出具的路引,上面写着你是哪里人,姓谁名甚,到哪里去,需要多少时间。没有路引,官府随时查到就要坐牢。”
赵蕤呆了,古代出个门,都这么麻烦。现在这具身体还是逃犯,上哪儿弄路引。倒也不怕什么追兵,可是也不想东躲西藏到深山老林过日子。
赵蕤问:“你想要我做什么?去救人根本不可能。”
顾瑾玉急道:“我知道,也不要你进牢房救人。现在已成定局,只等皇上发落的旨意下来。到时女眷可以赎买,至于男子…皇上若是以谋反罪判刑,或斩首或流放。我出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几张银票和散碎银子,恐怕不够赎买所有的人。”
赵蕤听完心里有底,“天亮我出去看看,打听情况,想办法弄点银子。对了住宿需要什么证明吗?”
顾瑾玉疑惑,证明?随即了悟,“本地人一般不会住店,都是住亲戚朋友家,住客栈的都是在外的商旅、行人,都有路引,或者官府行文。”
赵蕤翻翻白眼,说了等于白说,还是住不了店。一句话:现在整个一个逃犯加黑户。
顾瑾玉想了想,“我可能好些。罪不及出嫁女。况我是外家之女,若官府承认,还是清白户籍。”
赵蕤不明白,“那你跑什么?告诉他们就行了。”
顾瑾玉摇摇头,“不会这么简单。前世我被….”
赵蕤眼一眯,“前世?”
顾瑾玉立马闭上嘴。
赵蕤好笑,“你不说难道我猜不出来,别忘了我是怎么来的。”
顾瑾玉心知她早已看出端倪,以后还需她从中相助。想了想,便也不在隐瞒,“前世我被投入大牢,外祖母为了让我离开,特意说了我的身份。可那些官员却充耳不闻,我仍被带去了教私坊,里面的人也对我百般刁难。我一直想,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在暗中盯着。”
赵蕤听后却不感兴趣,“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先休息,明天我换装出去看看。”
以前王晓慧深居简出,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即使有人看见,难道不会跑。遗憾的是还不能进行精神攻击,否则一个精神暗示就全部解决了。
主意打定,赵蕤闭目睡去,不再多言。
顾瑾玉见此,也安静不再说话。过了一会阵阵困意涌上,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睡着了。
等顾瑾玉醒过来,看天色已是辰时末。赵蕤不知去了哪里。刚想出去看看,有人推门进来,是赵蕤。
“刚刚看了屋里没有吃的,现在我出去买点,顺便打探消息,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
说完拿起放在床头的男子衣裳穿上,把头发挽成髻,插上根簪子固定。 顾瑾玉看着她又拿出一支不知是什么的一小节木棍,在脸上一阵乱描。再看时,就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本来王晓慧容貌就偏英气,这一打扮,还真是雌雄莫辨。
收拾完毕,赵蕤看了顾瑾玉一眼,转身走了。
赵蕤想了想决定从大门出去。这房子不临街边,在小巷深处,又兼几个月来没有主人,邻居也没见过。从大门出去,反而不被人怀疑。
走出院门,穿过小巷。到了街上,两旁街道人来人往,店铺酒肆林立,身前身后,时不时响起小贩的吆喝声。
有卖包子馒头的,馄炖小吃,糕点,…不一而足。
赵蕤一面走一面注意着周围的酒楼,挑了一家装饰豪华的走了进去。
“客倌,里面请!”店小二躬身迎着赵蕤往里面走。
“就在大堂,帮我挑一桌靠窗的。”
“好嘞!您跟我来。”
赵蕤随店小二来窗边桌前坐下。
“客倌要吃点什么?”
“你们有什么?”赵蕤随意问。
“那可多了!有…”
赵蕤想起以前看电视里报菜名,立刻打断道:“行了,就来点你们店里出名的荤菜两个,素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