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叫喊,赵蕤也曾堵了他的嘴,可是过不了一会,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赵蕤又不会点穴,也不想一天就只顾堵他的嘴,索性不管了。
此时他在房里大喊大叫,其他船客听到声音齐齐望向赵蕤。这对组合真是奇怪,一个穿着怪异,一个日夜在屋里嚎叫。在没有风景可看的路途,也是不错的消遣。
赵蕤觉得额角直跳,算了,这轻功不学也罢。等到了下个码头,就把他扔下去,图个清净。
边想着人已走到房门前,一把推开门,对里面人道:“别喊了,再喊我把你扔江里去。”
此人充耳不闻,“放我出去,让我走!”
赵蕤吐了口气,正想发火,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想出去?好啊,我把你衣裳扒光了绑在船桅上,让过往的船只欣赏欣赏,这漫漫路途大家也挺无聊的,有你在外面,就有意思了。”说着走了上去,动手要扒衣服。
何飞听了赵蕤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像受了惊吓似得往后退,“别扒我衣裳!别扒我衣裳!我不喊了!”
咦?这招这么管用。
赵蕤笑了笑,“你说不扒就不扒?要我不扒也行,你教我轻功,否则……”
何飞听了摇摇头,又退后几步。
赵蕤见状上前按住他,脱下了他的外衣。
“救命!别脱我衣裳!”
“你教不教。”
何飞咬着唇摇摇头。
赵蕤又脱下他一件衣服。
何飞疯狂摆动,“别扒我衣裳!”
“教不教。”
何飞没有摇头只看着赵蕤。
“你可只剩两件衣服了,在扒下去外面的人有眼福了。”
何飞听了赵蕤的话越发惊恐,脸上一会犹豫,一会挣扎,最后低低道:“我教。”
赵蕤放开了他,要是早知道他怕这个,轻功早就学会了。
“你可得认真教啊,要是教错了,让我走火入魔什么的,我就将你脱个精光,绑在大街上最热闹的地方。”
何飞听了脸皮一阵抽动。
“那我们就开始吧。”
“码头到了。”
赵蕤默念何飞刚才所教的心经,不知不觉竟已到夜晚。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果然需要时间。
见何飞还算老实,赵蕤特地跟船家说让他今晚多弄点好吃的。
“船家,明天能到洛城吗?”
“能的能的,一准能到,您就放心吧。”
赵蕤听了船家话,心里想到:目前心经还未教全,等明天上了岸找个客栈先住下来,把东西学到再去西北。
主意打定准备回房,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公子,您要买点下酒菜吗?”
赵蕤疑惑转身,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一艘乌篷船里靠在大船边,向船里的人兜买东西。
那小姑娘见赵蕤穿一身男装原以为是个男子,结果人转过来一看却是个女子,顿时自感失言,忙道歉:“姑娘,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没关系。你卖的是什么?”
那小姑娘见赵蕤不怪罪,还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喜道:“这是自家做的下酒小菜,可有味道了,姑娘要买点吗?”
赵蕤对于吃的都挺有兴趣,“我看看。”
“好嘞!”小姑娘一听,高兴地递过竹篮给赵蕤,为她一一介绍起来。
赵蕤每样都买了点,“就这些吧。”
小姑娘高兴地拿纸为赵蕤包起来,“姑娘拿好,一共是三百六十文。”
赵蕤数了钱给她。
小姑娘接过钱来,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对赵蕤笑了笑,摇着桨划向其他船只。
赵蕤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远去,也回了客舱。
次日一早,众人还在睡梦中,船就启程了。申时就到了码头。
赵蕤将何飞身上的木藤收了,对他道:“你可得老实点,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我一抓到你,就先扒了你衣服。”
何飞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一起上了岸,投了客栈。之后一直在房中教习轻功。接连三天都是如此,吃喝全在房里,到最后客栈的人见到两人都窃窃私语。
何飞听了脸皮又是一阵抽搐。
赵蕤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古代人一样八卦。